因爲登臺前的有感而發,外加後臺人頭攢涌異常悶熱,他面部油脂分泌異常。
化妝師拿着氣墊幫他快速的補上融得斑駁的臉妝,再使用定妝噴霧對着雷科爾老爺的臉一陣搗鼓。
“最後彩排,大家抓緊時間”
雷科爾老爺站起來,他穿着色彩醒目的亮銀色西裝,頭髮用定型髮膠梳起來,配上他有神的雙眼,今天他挑戰的是速成主持。
“主持時腹腔要用力聲音是這樣發出來的,笑得再自然一點,對就是這樣。”
負責能力者會場的開幕儀式的導演特意跑進後臺,指導剛纔表現得太過緊張的女主持。
“說話不要有意咬文嚼字,把每一句話都講得清楚不要吞音。你試一下讀你三段。”
雷科爾看了眼隔壁不停抓緊自己裙襬的女主持,可能迎接這場盛典的專業人士會更爲緊張。
臺上三名主持的期望閾值是把盛典開場主持好,間接爲自己的工作履歷填上有分量的主持經歷。
而雷科爾的期望值遠遠不及三位“同行”,畢竟他只要站在主臺上他便成功了,所以他既不心焦也不呼吸困難。
“你看又來了,不要爲了追求快而吞音節奏慢下來,臺上又沒人趕你”
隔壁傳來導演氣急敗壞的聲音,他再讓女主持念一段不燙口的主持稿。
雷科爾猜那個可憐的“同僚”已經被導演教得摸不着頭腦,聽着她自己都念得稀裏糊塗。
“...對,就是這種感覺,保持住記住這種感覺不要吞音。”
導演一拍手,不知道是不好意思再繼續爲難,還是女主持的滿口胡言就是他希望聽到得字正腔圓。
女主持送走了激情澎湃的導演,看着留着長卷髮帶着畫家帽的導演來到自己身邊,雷科爾下意識站直。
“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將,完全統領全場。”
導演拍拍他的肩膀,雷科爾點點頭拿出煙盒努努嘴。
“開幕前來根”
男人老狗與煙與酒,形同好友。
站在工作人員吸菸區,煙霧瀰漫,雷科爾看着默默吸菸的導演。
“開幕致辭後,我們應該沒安排。”
雷科爾的眼睛粉色的光澤倏然一閃,導演用力的吸了一口煙,菸屁股火亮。
“沒有我們什麼事,接下來就由城主的白芝公館全線接管。”
導演自顧自的彈彈菸灰,因爲臨開幕吸菸區沒什麼人。
“好像忘記了些什麼東西,我記得流程沒有這麼精簡。”
雷科爾四處掃了眼,絕贊時刻。
“不可能會錯的”
導演吧煙用力的捻滅在附近的沙子托盤裏。
“白芝公館的人和我強調了許多次,主持完立刻離場,那個眼鏡仔還不允許我追問爲什麼”
說到這裏導演頗爲氣憤,每每想到眼鏡仔用着不屑於解釋的語氣對他說。
“聽安排吧知道這麼多對你沒好處。”
那種被人當三歲無知小孩的看待讓人不快。
“導演是第一次負責彩蛋迴歸儀式”
雷科爾目光透過導演的側臉,看向他身後的牆壁,房間裏的煙霧越來越濃郁。
“這麼盛大的活動負責一次已經可以吹噓一輩子...”
導演嘆了口氣,雖然被眼鏡仔這樣對待,但是他也對近幾次的彩蛋迴歸能力者會場實情略有耳聞。
彩蛋迴歸儀式,能力者會場是個危險的場所。
“這也難怪,聽說能力者會場每次都有傷亡。”137 .137xs.
“嚇看來我聽說的都是真的....”
導演喫驚的說了一聲,任何道聽途說在別人口中得到證實,後怕翻倍。
雷科爾眼前的煙霧開始聚集,煙霧上下流動,女人身體被煙霧勾勒出。
潘先生給他的方便,就是眼前這個由煙揉成的女人,看着她朱脣輕啓的臉龐,這是“天使祕籍”的又一收藏。
據雷科爾老爺所知,潘先生十分寵愛這個讓世界災難頻發的神邸,那位大人生來喜歡混亂秩序。
而非常湊巧的是,“魅禍”是潘諸多收藏中唯一順從他的存在,潘指使其使用能力時她順服的就像隨母的羔羊。
雷科爾記得,“魅禍”被從原宿主靈魂中抽取出來時,宿主發出慘絕人寰的嚎叫聲就像硬生把他的腸子拽出來般,她的宿主在悲鳴的時“魅禍”卻在雀躍歡笑。
多麼可怕的神邸,她生前一定是折磨人爲樂得蛇蠍女人。
看着她向自己走來。雷科爾老爺完全沒有欣賞女人搖曳腰肢的閒情逸致,他反而重重的嚥了口唾沫,像是看到吐着蛇信子嘶嘶叫的毒蛇。
煙霧中傳來一聲嬌笑,煙霧組成的女人身形一閃,她在煙霧稀薄的地方流竄就到了導演身邊,就像尼羅河妖女在軟榻上打滾腰身翻轉留頭那一剎那,女人的雙手已經悄然搭在感慨自己一言成真導演肩頭。
“魅禍”對着自己巧笑,雷科爾用力把嘴角提起來對可人兒報以笑容回饋。
他知道一旦“魅禍”看不見外人對她飽含愛意的目光她就是另種風騷姿態示人,
“你在看什麼”
導演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他抓抓自己的鬍渣疑惑的扭頭向後看。
導演扭頭看見一個香菸纏繞的女人,魅禍對着他吐了一個菸圈笑到,菸圈衝到他的臉上散開。
“嘿,大主持人你的能力嗎”
導演指着魅禍笑道,他這個舉動讓雷科爾覺得脊椎一涼。
魅禍在發現外人對她不這麼專注時會動怒,當然她憤怒時她身上纏繞的煙霧會變成嗜血的紅色。
看着魅禍笑容一僵,她身上環繞的煙霧開始轉色,看着她的頭髮開始從髮根尾部開始變硬,條條豎起。
“對她笑一下大導演。”
雷科爾不承認但也不否認,魅禍的頭髮豎起後看到導演還饒有興致的對自己笑了笑,這種玩味的笑容讓她討厭,看着煙霧編的通紅,魅禍和蛇髮女妖毫無區別。
“有意思,她還會變色,這是生氣了啊還是怎麼着”
導演用手戳戳變得通紅的魅禍,雷科爾不自覺的後退一步,看着魅禍身後不斷升騰的紅煙。
突然她仰頭咆哮,魅禍的憤怒聲音雷科爾無法形容,就像黃昏反巢成羣結隊的大鴉張開它們的喙放聲大叫。
一聲嘔啞的鴉鳴,魅禍的腹部劇烈的痙攣了一下,雷科爾捂住眼睛,只見魅禍的腹部裂開變成張血盤大嘴,口中散發出奇異的芳香。
看到這裏導演都喪失了行動能力,他身子都僵了,他的舌頭攪在一起無法動彈,他看着長在魅禍腹部的大嘴對着他一吞。
“啊”
“救命啊喫人了”
雷科爾聽到導演發出後知後覺慘叫,他自己心裏都泛起一陣涼意,他轉過身心裏嘀咕着潘先生快點結束工作。
隨着魅禍腹部的嘴像蟒蛇般把導演漸漸嚥下去,導演還在發出讓人嚇得屎尿俱下的殺豬聲,雷科爾下意識看向吸菸區外面的走廊。
魅禍不喫人肉但是喫人腦,隨着魅禍腹部活動的聲音越來越響,導演的呼救聲就變成玩口水含糊不清的癡呆聲。
雷科爾聽着魅禍腹腔一陣腸子蠕動的腹鳴聲,他轉過頭一陣頭皮發麻。
魅禍幫導演成功洗腦後,她周圍的紅煙變回灰白,梳起來的頭髮迴歸柔順。
隨着一聲嘔吐聲導演被她腹部的肚子吐出來,在把消化後的排泄物排出來後,魅禍腹部的嘴癒合縮小,她繼續變回嬌巧可人的模樣。
“吧唧吧唧,雷科爾老爺,主臺就交給你了。”
雷科爾對着魅禍討好的笑着,看着魅禍發出銀鈴的笑聲後,一扭身就消失在煙霧中。
“咳咳咳咳咳”
被她吐出來完成導演身上沒有魅禍口腔裏的唾液,相反他身上粘着一層灰白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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