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妲斯琪還在黑殼出租車上很安靜,現在她活潑得不行,在手動輸入地點的時候西因士隱隱看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今晚宵夜開席,舊工業區音樂吧見。
世界版圖中部,康斯貝爾城市羣本來就是以重工業發家,凌晨的機械城是世界上最“鐵”的城市。
三更半夜,環城高速上黑殼出租車風馳電擎,兩個飢腸轆轆的人從迴歸儀式會場被載到機械城的另一端。
夜色深沉,日間沉默壓抑的機械城到了夜晚開始釋放。
凌晨三四點的樣子,離黎明還有兩三個小時,黑殼出租車下了立交,這裏四周的車突然多了起來。
這裏過去是機械城的樞紐,由於產業的升級這裏曾經一度沒落,後來由於工業區改造,舊工業區搖身一變變成重工業風的藝術創業園。
妲斯琪和西因士下車,與辛達理的專門夜晚營業的紅街不同,機械城夜晚營業的地方不是由東走到西的紅街,這裏是一座重金屬風味濃厚的廠區。
舞女熱舞還有絢爛的環場燈光撩開舊工業區音樂吧神祕的面紗,妲斯琪跟着導航帶着西因士往廠區裏走,
現在正是機械城夜裏最瘋狂的時候,西因士聽到熟悉打碟的動感音樂聲,他記起了自己在豹人那裏那個晚上。
熱辣女郎、弟弟頭酒保可以吐完繼續喝的主持人還有機械城特色的重金屬風格的焦炭燒烤。
機械城這裏的焦炭燒烤,它炙烤的火是硬火,這火對食材的穿透力特別好,烤出來的食材不同凡響。
焦炭火味濃重,硬火與骨頭滿滿的重工業風情,而食客也對這不同凡響的焦炭燒烤念念不忘。
西因士和妲斯琪入座的時候,樓下舞池穿着童貞毛衣甩腰晃臀的揮舞頭髮的漂亮女孩,西因士還是覺得豹人的服務生上身真空更加絕一點。
對於男人來說,你們敢露我爲什麼不敢看。
“小姐你好,我們二樓有消費額度限制。”
妲斯琪特意走上二樓,其中似乎有些原因,妲斯琪對服務生說不要緊。
“你來點吧。”
西因士拿過菜單,毫不客氣的報了一串他想喫的東西,服務生聽得頭皮發麻懷疑這男人餓得能把整個人都剝皮吮骨解決掉。
即便在二樓的座位上,樓底下的音樂都快把西因士的耳朵震麻了,西因士都懶得說話,他擡擡下巴示意妲斯琪自己點。
燒烤喫啥,當然是肉肉肉,西因士等東西端上來等得脖子都長了。
幾個小時前他還在酣戰中,現在他脫離了酣戰墜入飢饞,一口油肉放入嘴中熱辣油分迸射,焦慮的靈魂瞬間冷靜下來。
焦炭那股火味,給西因士一種說不出的厚重感,他一邊嘴上嚼着,一邊把一部分東西分出來推給妲斯琪。
“喫素怎麼能喫飽呢。”
妲斯琪喫的近乎全素,也不知道這種東西能不能填飽肚子,西因士看着妲斯琪雲裏霧裏的對他點點頭,接着繼續看着下面的活力舞臺。
西因士無聲無息的暴風吸入,鐵籤被一把把刷乾淨,最後他用紙巾擦擦嘴,終於喫飽了。
他用拳頭撐着臉,看着對面的這位慢條斯理女孩,妲斯琪進來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有些活潑。
難道...
“你第一次來這些地方嗎”
雖然西因士並不是一個花花公子,但是他去過了辛達理的豹人會所。
豹人會所讓一切夜店都變得大巫見小巫,看熱舞既不新鮮也不刺激。
“怪不得,沒想到你這麼乖。”
西因士掃了一眼下面的姑娘,嘟囔到,他本來想着妲斯琪這種鬼精的女孩一定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女生小小說 .nsxxs.
“...我很乖的,你今天陪在我身邊我才壯着膽子來的。”
妲斯琪是這樣回答的,在漸變的燈光下她就趴在欄杆那裏好奇的看着相面狂亂的人影。
“現在你和我一樣是四方公會的持證成員了,恭喜啊。”
妲斯琪和康斯貝爾叫價,西因士當時內心裏也爲她捏一把汗,所幸後來成功了。
“嗯你說什麼”
樓下有人耍酒瘋,一瘋起來就開始扒自己衣服,看着轉眼間樓下亂成一團,妲斯琪當然沒有注意聽自己的話。
“歡迎加入名人監獄。”
在康斯貝爾履行諾言把妲斯琪的能力者評估改爲3a那一刻起,妲斯琪在四方公會成員宣誓並選擇黨派的那天,她就會被一部叫做社會公衆人物條例捆住手腳。
下面那個衣冠楚楚的正經人酒後太瘋狂,在下面大聲的叫罵聲中妲斯琪還是沒聽清楚西因士在說什麼。
“再說一次”
西因士看着妲斯琪雙手攏成喇叭狀對他喊道。
西因士煩躁的抓抓頭,這個電子音樂不眠不休的地方真是讓人頭大。
“你是打算去教廷呢還是機械城”
妲斯琪對他眨眨眼,她的眼睛真的很會騙人,不知道這是不是這時妲斯琪的拿手好戲。
“爲什麼你不問辛達理”
樓下那人可兇了,可能在生活工作上積累了太多不如意,就在音樂吧裏的服務生勸誡他的時候,那個戴着眼鏡喝紅脖子的人竟然一口咬住服務生的鼻子。
下面瞬間尖叫聲此起彼伏,大概來這裏放鬆釋放的人都是平頭老百姓,沒見過血也不想見血。
“你的意向是哪裏啊一定是機械城吧老爺爺對你不錯啊”
按照會長的意思,可供妲斯琪選擇的選項異常的多,因爲她在迴歸儀式的表現確實好,這是可以有目共睹口口相傳的。
“說實在的還是辛達理好啊,畢竟思維和習慣都相似”
妲斯琪說了一句不明不白的的話出來,就在這時巴賽勒斯對自己說過的話在腦海裏重現。
妲斯琪其實早已經做好了選擇。
西因士看着妲斯琪繼續當好事者,妲斯琪不說那是因爲其實她已經有了答案。
“如果你能加入賭城派,我會很開心的。”
巴賽勒斯快樂就是西因士的快樂,雖然西因士還是不是很懂養父的深意,但是隨便吧。
“爲什麼呢”
妲斯琪少有的對他嘻嘻笑,看到她笑西因士下意識尾椎一涼。
“你挺好,也不麻煩,即便做朋友不錯。”
西因士記得妲斯琪弒神劈願過,只要今晚沒事她就要把他打得滿地跑。
“嘻嘻,雖然不知道你這傢伙究竟在想什麼,但是偶爾說的人話還是很悅耳。”
妲斯琪捧着臉笑眯眯的看着他,希望她曾經說的都是氣話。
“哦,我記起來了,你是不是欠我什麼東西”
妲斯琪笑意加深了,她就像眯起來咧開嘴的貓,西因士心裏暗叫不好。
“不過算了,說打又不是真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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