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庶女攻略:重生爲後 >第三十一章 驚豔四座
    這些人的才藝在廣見的沈安嫣眼裏的確沒有什麼看頭。

    沈安嫣無趣的吃了幾口東西,很快,就看見蔣雪梵起身盈盈上前一拜,輕盈的抱出一把琵琶,纖纖細指在琵琶上面劃弄了起來,一陣清音傳來,宛如一隻夜鶯傍晚時分的疲憊,昏昏欲睡,聲音柔而委婉,半晌,節奏輕快了起來,彷彿月亮升上了天空,夜鶯在月光的迷幻中淪陷,發出婉轉的歌喉,漸漸的,音律有一種感染力,傳遍了四周……

    聲音戛然而止,但橫樑中彷彿還環繞這這曲子。

    “蔣大人家的女兒真是出落的越發好了!”林致峯摸了下鬍鬚,爽朗的笑了幾聲,對蔣毅投去讚賞的目光。

    蔣毅回敬了一個目光,笑容滿面,不多言語,神色裏盡是自豪與高興。

    衆賓客的掌聲雷動,還沒停下來,很明顯,蔣雪梵一掃大家的無趣,讓大家提起精神。

    “雪梵是出落的更美了,這琵琶彈的,頗有當年皇貴妃的風範。”德妃輕聲開口,感嘆了一句,一身湖藍德妃規制的華服在爭奇鬥豔的后妃之中並不太顯眼,但是德妃眉眼裏的慈善讓人尊敬。

    德妃望着大殿中央出神,直到蔣雪梵都退下了,她還看着前方,眼神說不清的憂愁和懷念,對過往時光的懷念。

    大殿裏的人清楚的聽見了德妃的話,皇上看着德妃,安撫道:“是有一成的相似了。德妃,你也別太懷念了,中秋佳節,放鬆開心一點,皇貴妃她在天上也希望看着大家都過的好。”

    德妃回過神來,端着微笑,緩緩點頭,不多言語,舉杯喝了口酒。

    又過了幾個精彩的表演,雖然不及蔣雪梵但是依舊精彩,大殿的氣氛活躍起來,氣息也暖了。

    看着雲月妁的靡顏膩理,跳起舞的柳腰花態,沈安嫣撐着頭,掐算着何時纔到楊伶韻和沈凌央,擡頭不經意見,看見尹宸琅。

    尹宸琅坐在下首第二個,因爲二皇子惹了事,被早早封王發配了出去,尹宸琅今年也已經十五,再過幾年也要被封王,搬出皇宮住在京城的王府裏。等皇上駕崩了,在看新帝願意讓他留下,還是保險起見讓他遠離京城,去封地生活。

    沈安嫣偏偏頭,看了一眼太子尹黎瑾,陰險毒辣的大皇子,自己上輩子和喬堅喻輔佐的就是他,跟皇后性子一模一樣,什麼表情都不顯露,城府極深。這對名字從王字旁的兄弟真是長得妖豔俊美,可見皇后和那位貴爲副後的皇貴妃年輕時肯定是絕代佳人。

    從尹黎瑾身上移開目光,再看回尹宸琅的時候,沈安嫣才發現尹宸琅也在看自己,而且好像看了有一會了。沈安嫣尷尬的低頭,輕咳兩聲,又擡頭,發現尹宸琅一對細長的桃花眼朝着沈安嫣投來灼熱的目光,一雙眼睛微微上勾,帶着一種不自覺的挑逗與邪肆,看見沈安嫣低頭那一會,性感的薄脣勾起一絲炫目的笑。

    一旁喝酒的尹黎瑾偶然回頭看見這一幕,冷峻的臉龐沒有一絲浮動,只是朝着尹宸琅的目光看過去,太遠了,也不知道他看的是誰。

    尹宸琅似乎發現了尹黎瑾在尋找什麼,回頭盯着尹黎瑾笑的更加炫目,“大哥。”尹宸琅舉起酒杯,挑逗與邪肆的眼神與危險和充滿挑戰的笑容,構成了尹宸琅面對尹黎瑾的標準表情,不管尹黎瑾是否舉起酒杯,尹宸琅一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再把酒杯朝尹黎瑾斜了一下,示意喝完了。

    尹黎瑾象徵性的舉起酒杯抿了一口,以防人多眼雜,誰看見了他們的一系列動作,自己不喝難免顯的小氣和愛計較。

    兩人就跟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又平靜的看着殿中央,在他們的眼神中甚至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波動。

    終於到楊伶韻了,鵝黃長裙起身,宮女鋪開宣紙爲她壓好。楊伶韻玉指拿起毛筆,姿態優美,旁邊磨墨的宮人退下,她輕蘸墨水,落筆之處如似真物,擬態形真,一幅畫華麗大氣,又不失韻味風雅。綿綿春風過姒灩,千花擺動,海棠幽香眠野徑,玫瑰無力倒塵埃,無數殘花鋪地錦。亭臺樓謝,海棠青塢流觴曲水茂林修竹水波倒影迴廊起伏蜿蜒曲折掩映藏露別。

    “蘸硃砂以塗瓣;蘸秋香以畫鳥,蘸霜色以嬋娟;蘸胭脂以紅脣,蘸瑩白盈玉面;蘸黛螺爲眉嫵,蘸鴉青爲眸眼;蘸銀硃以爲衣,蘸赤金爲鐲腕;蘸牙色爲束帶,蘸玄色爲發顏;蘸藕荷爲瓔珞,蘸翡翠爲玉簪;蘸玉色爲足臂,蘸琥珀爲金蓮;蘸水綠爲秀湖,蘸蘸花青繪微漣;蘸羣青爲穹宇,蘸石綠繪草蘚;蘸紫檀爲桌椅,蘸瓷白爲茶盞、別之、別之。”

    楊伶韻邊畫邊唱了起來,聲音如黃鸝初谷,婉轉動聽,清麗明亮,讓人陶醉其中。

    楊伶韻脣角泛起一抹笑意,好似一江剛剛消融冰雪的春水,她明媚動人的大眼泛起晶亮的光澤。

    不知過了多久,曲畢,衆人還陶醉其中,沒有緩過神來,只等楊伶韻清喉嬌囀:“皇上,臣女完成了此畫作。”

    楊伶韻畫的正是皇后的坤寧宮的景色,只是添加了幾處景色,更增美感,不像凡間之處,就跟仙境一樣。

    “拿上來,讓皇后近點看看。”皇上看着楊伶韻,很滿意的樣子。

    一番過後,楊伶韻將此畫送給

    了皇后,盈盈一拜,回到了座位,落座後眼神裏掩飾不住的興奮,縣主之位她志在必得!

    沈凌央一臉嘲諷和冷笑,絲毫沒有掩飾,不屑的目光充滿了她的杏眼明仁。

    又過了兩個人,終於快到沈凌央了。

    沈凌央起身前掃了一眼沈安嫣,附在夜秋倪耳邊說了幾句,夜秋倪示意沈凌央放心,輕聲道:“我會安排的。”

    沈凌央走上前,大家都屏氣凝神的等待沈凌央的才藝展示,只見沈凌央輕撫摸着琴身,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氣,玉指開始在古琴上波動,十分流暢。

    伴隨着古琴,沈凌央莞爾一笑,紅脣輕吐。婉轉又有些哀愁的歌聲緩緩流出:“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鄉簾。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着處;手把花鋤出鄉簾,忍踏落花來複去。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初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已傾?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獨把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怪儂底事倍傷神?半爲憐春半惱春。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願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