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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六六一章陳公館

    張天浩隨手抓起了兩個花生米往他的嘴裏一扔,便嚼了起來,陣陣的花生香味直接飄進他的口腔。

    “爽啊,二兩小酒加上一碟花生米,真是神仙的日子。”

    就在他剛剛準備把那杯酒往口中倒的時候,便聽到幾聲不大的槍響。

    他也不由得望向北面,眉頭也皺得更深了。

    “轟!”

    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直接響起,讓他的心裏瞬間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畢竟動用了手雷,那陳世杰很可能沒有逃出去。

    而他不得不重新把酒放到了桌上,然後站起來,直接爬上了屋頂上去,坐在上面望着北面的那一邊槍響的地方。

    因爲他再有槍響,他便準備過去支援一下,否則,以陳世杰幾個人執行任務,很可能完不成,相反會陷進去。

    畢竟光是幾聲槍響以及那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絕對會引起無數的憲兵和警察衝過去,一下檢查。

    只是下面並沒有槍聲響,還是讓他心裏稍微多了一絲的安慰。

    “該死的,怎麼這麼不小心!”

    ……

    就在城西這一片快要亂成一團的時候,城東的某個衚衕內,二寶敲響了一個普通住戶的門。

    “請問柳先生在家嗎?”

    柳前進正睡得踏實,此時根本沒有聽到外面的敲門聲,陣陣的呼嚕都能傳出去多遠了。畢竟晚上他去了喝花酒,帶着一身的酒氣回來的。

    二寶耳朵緊緊的貼在門上,便聽到了房間裏那震天的呼嚕聲,而且還有濃濃的酒氣。他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們可是知道,站長可是特意強調過,任何人都要禁酒,除非是必要的時候,可這個柳前進竟然喝酒了,而且喝得不少。

    他拿出匕首,輕輕地動了一下門栓,很快便把門栓給挑開來了,然後對着身後的兩個人直接使了一個眼色。

    拿出一個手電筒直接衝了進去,然後照向裏面的牀上。便看到柳前進此時睡得相當沉,根本不知道,外面的門已經被人打開來了。

    “組長,他怎麼睡得這麼死?”

    “不用多說了,動手吧!”

    他對兩人小聲地說了一句,另外兩人,一人手裏多了一把匕首,然後來到了柳前進的身前,手中的匕首直接送進了柳前進的脖子。

    而劇烈的疼痛直接讓他從醉酒之中瞬間醒了過來,然後本能的抱着他的脖子,死死的瞪着對面的人,可他什麼也沒有看到,畢竟他的眼睛早已經被手電筒照得一片光亮。

    可此時他的話再也說不來了。

    “行了,收拾一下,把槍拿走,該死的叛徒。”二寶立刻把槍從枕頭下面拿出來,然後其中一個人拿出一個瓶子。

    這是一升的酒瓶,只見他拔開了瓶塞,然後直接灑在柳前進的身上,濃濃的酒香直接出現在房間裏。

    當一瓶酒直接倒在他身上,然後把瓶子扔到一邊,一根火柴直接點燃,直接扔到了柳前進的屍體上面。

    瞬間那火焰便升起來,發出陣陣的焦味。

    “我們走!”

    三人隨手關好門,然後向着另一個方向奔去。他們的身影消失之後,便看到了對面黑暗之中走出兩個黑色的身影向着二寶他們的方向追了過去。

    就在兩人跑過了一個小衚衕邊上的時候,突然邊上竄出了兩個,一人手裏一把匕首對着兩個正往前跑的黑衣人身上刺去。

    而就在前剛剛跑過去的二寶二人也從前面黑暗之中竄了出來,對着這兩個黑衣人動手。

    這便是二寶帶來的人,現在還是發現身後在有狗,自然不可能給他們活下去。

    隨着兩個人倒地死亡,二寶從兩人身上搜到了兩把手槍以及一些子彈,還有證件。

    在手電筒的照耀下來,幾人便看清了上面的證件名稱,也是有些愣了,他們一開始還是懷疑,在看到兩個人的證件之後,他們的背後也是冒出一陣的冷汗。

    這麼祕密的事情,站長那邊竟然也能查,他們可不敢想象,如果他們有什麼違規的地方,那他們在站長的手中,是什麼樣子的。

    “走,把證件帶給科長!”

    幾個立刻消失在前在的黑暗之中。而原地只留下了兩具屍體。

    ……

    上海陳公館內,陳科前坐在大廳之中不住的抽着煙。

    “老爺,你別想了,玉文回來便回來啊,這不是好事嗎?”董玉婉看着正坐在那裏抽菸的陳科前,小聲地勸說道。

    “我到不是擔心他回來,怎麼說玉文是在外面留學回來,我們家裏高興還來不及呢,只是我擔心他與婉清之間十幾年沒有見面,兩個孩子之間,你也看到婉清今天的態度了。唉。”

    “沒事,如果婉清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強迫她,不是嗎,再說玉文還不一定喜歡我們家閨女呢,小時候的娃娃親正是一個兒戲而已。”

    “這個,我知道,你看看這照片,這便是玉文,現在正在新京德國人的領事館做翻譯。人到是長得不錯。我相信他的人品不會錯的。至少能在德國人的領事館做事,還是有一定見識的。”

    “不過,你不覺得這其中另有蹊蹺嗎?而且這照片是我的一個生意上的朋友給我的,說是在新京意外遇到的,聽人說起來才知道是玉文。”

    陳科前眉頭也是皺到了一起去了。

    “老爺,你是說你那商業的朋友有什麼目的嗎?”

    “我們本身沒有什麼可圖的,畢竟我們家廠子快要破產了。沒有什麼可圖的,可問題是我懷疑他們是想用我們來從玉文那裏得到什麼,這也是我最擔心的。”

    “從玉文那裏得到什麼東西?他不就是一個小翻譯嗎?”

    “你也不看看那裏是什麼地方,那裏可是德國領事館,那裏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我反覆想,玉文不回來,在新京,肯定是他們有需要玉文的地方,可玉文沒有答應,便打起了我們的主意。”

    “怪不得我這一段時間,生意上舉步爲艱。處處碰壁,原來根子在玉文那裏啊!”他嘆了一口氣,好像明白了什麼。

    “那如何是好?”

    “最多破產,我們住回老宅去,其他的還能怎麼辦,看來這靜安路快要住不下去了。唉!”

    “難道便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銀行借不到錢,想要扛過這一波,還真不是一般的難,除非是有外來資金注入,或者是把工廠給賣了。”

    就在兩人小聲說話的時候,在二樓的樓梯上,一個女孩正一臉糾結的站在那裏聽着下面的父母小聲地說着話。

    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她們一家竟然成爲了池魚,被人給殃及了。

    “爸,家裏的生意真的堅持不住了嗎?”

    “回去吧,家裏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呢,爸爸會解決的。”

    “爸爸,是不是真的?”

    “婉清,你去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你放心,家裏真的沒事。現在去睡吧,一切有你爸在呢。天塌不下來。”

    “媽媽,如果真到了走投無路,或許我有一個辦法,但問題是這個方法雖然好,可我們家的工廠可能便不姓陳了,而改爲他姓了。”

    “爸爸,你們等等,我記得以前給莪一個電話,我找找,他說過,如果有困難,可以找電話打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