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清德搖頭：“忘記了。”
“忘記？”
“沒印象，好多年前吧，你爸還沒上大學之前，我可能是被車撞了，受了傷，很多事情都記不住了。後來記憶力就一直不好，不過這系統這麼沒用，大概率只能是N級，正常了。”
項清德欣慰地看着項北飛，又道：“但你就不同了，都是N級，你顯然比我天賦要好太多了，話說回來——”
項清德十分激動地問道：“你是不是得到我們梁州的州長尚天雄的指點？我記得他也是梁大走出來的，還是個N級，但是很強大！”
他目前所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可能吧。”
項北飛不清楚當初教導出尚天雄的是哪位教授，據說那位教授已經退休了，但這不是他目前想知道的事情，尚天雄再厲害也不比爺爺的事情重要。
他又問道：“那板磚和菜刀呢？在哪裏？”
“菜刀我放廚房了，我天天切菜做飯就用那菜刀。”項清德道。
項北飛一聽，立馬起身跑去廚房，目光很快就落在了砧板上，看見了那把菜刀。
“汪！”
小黑驚訝地跳到了砧板上，伸出一個小爪子扒拉了一下菜刀。
“奇怪。”
項北飛也發現了。
這把菜刀——壓根不是系統物品！
他拿起菜刀，仔細端詳了片刻。菜刀很普通，把柄是木頭製成的，刀身是鐵打造的，黑亮，刀刃看上去很鋒利。
沒有任何系統波動。
若不是爺爺提到，他甚至都不會在意這把菜刀，頂多就是把它當作一把路邊攤十塊錢就能買到的菜刀。
這就很奇怪了，按理說，系統裏的物品是瞞不過項北飛的，他專治各種花裏胡哨的系統能力，任何系統物品在他面前都會被他一眼看破。
然而這把菜刀絕不是系統物品！
項北飛半年前在家裏的時候，也見過這把菜刀，也就沒有在意，平常也會幫爺爺做點家務，切點菜，那時候他都沒有想太多。
但這把菜刀居然是爺爺的系統出來的？
“爺爺，確定是這把菜刀嗎？”項北飛拿着菜刀走出廚房，比劃了一下，疑惑地問道。
“對，就是它。”項清德點頭。
“它看上去不像是系統物品。”項北飛遲疑道。
“是嗎？可它就是來自我的系統。”項清德說道。
這下項北飛沒有辦法確定了。
他沉思了片刻，手中用力，將靈力灌入菜刀之中！
嗡！
菜刀沒有任何反應！
項北飛心中微驚！
要是系統物品，在觸碰到靈力，是會被靈力激活的。
他索性再次加大了自己的靈力，想要試試這把菜刀到底能夠承受多大的靈力衝擊。
項北飛不斷地加大了手中的靈力，因爲擔心把它給弄壞，等下沒辦法給爺爺交待，所以只是從御氣期的靈力開始輸入。
但菜刀抗住了御氣初期的靈力衝擊！
他繼續小心翼翼地加大了靈力的程度。
御氣中期！
御氣後期！
開脈初期！
菜刀仍然完好無損！
“這……”
項北飛愣住了。
他目前修爲也只有開脈初期，這樣的威力足夠把任何御氣期的系統物品給擊碎，正常來說，便是石頭鐵牆都能夠被他的靈力給摧毀。
然而菜刀沒有任何崩潰的跡象！
要知道菜刀的把柄還只是木頭，按理說木頭被他一擊就碎——等等，這是木頭嗎？
項北飛忽然不太確定了。
他感覺菜刀的把柄是木頭所制的，但好像又不是。
嘩啦！
火焰立馬在菜刀的木頭把柄燃燒起來！
沒有被燒壞。
項北飛倒吸了一口氣。
這菜刀壓根不是凡品！
“爺爺，這菜刀真是你的系統丟出來的系統物品嗎？”項北飛問道。
“是啊。”項清德點頭。
“確定是任務獎勵？”項北飛嚴肅地問道。
“這……”項清德回憶了下，說道：“系統給我的，應該算系統獎勵吧？”
所以也有可能不是系統獎勵！
因爲從剛纔的描述來看，系統就出現了一行字，還沒琢磨着要不要去做，然後菜刀和磚頭都呼來了。
“對了，板磚呢？”項北飛連忙問道。
“它敲了我腦袋一個包，砸得我眼冒金星，把我氣的啊！我看就一塊破磚頭，沒什麼用，就把它扔掉了。”項清德不滿道。
項北飛有些錯愕：“那好歹是系統出來的啊！就這麼扔了？”
“菜刀能切菜，磚頭到處都有，沒多大用，留着做什麼？”
項清德並不是很在意，對他而言能夠派上用場的東西最重要，比如給孫子的錢，或是能夠用來切菜的刀，但磚頭這種最起眼的東西，帶回家也沒用。
他的做法倒也說得通，有些N級系統完成任務後，得到的獎勵都是各種稀奇古怪用不上的玩意，一張破紙巾，一個塑料袋，非常坑爹。很多N級覺醒者拿到這種系統獎勵也只能丟掉。
可是項北飛卻一陣頭大。
這菜刀明顯不是凡品，那板磚說不定也是如此！
“爺爺，快想想，板磚丟到哪個垃圾桶了？”項北飛問道。
“你那麼在意板磚做什麼？”項清德疑惑地問道。
“我需要分析分析，您的系統前所未聞，說不定能當大學畢業研究的課題，我要是能夠寫篇論文發表，就是系統學科領域的一大先驅者。”項北飛認真地胡扯道。
“是這樣？”
項清德一聽，沒想到自己這種坑爹的系統還能有如此用處，孫子都這麼說了，他自然要重視起來。
“我想想，當時我是在店裏，所以板磚應該也是在店裏，就扔在廚房角落裏，不知道還在不在。”項清德說道。
“走，去看看。”項北飛說道。
項清德覺得孫子的反應有點急躁，但也沒有想太多，項北飛想要做什麼，他這個當爺爺的當然要無條件去支持。
爺孫倆把早餐喫完，然後一起出門，前往孔大明的店裏。
大早上的孔大明的店還沒有開業，但是項清德有鑰匙，他從後門進了店裏，徑直往廚房裏走去。
“我記得那天我正坐在櫃檯旁邊，看着賬單，然後就被板磚給呼上了，後來我就順手把磚頭給扔到地上一邊。”項清德走到櫃檯旁邊，往櫃檯下面找了一下，但並沒有找到板磚的影子。
“沒了，可能被扔掉了？要不等下問下孔大明有沒有看見？”項清德在店裏四處找了下，仍然沒有找到板磚的影子。
項北飛也幫忙尋找，板磚不是系統物品，所以他很難根據對系統的敏銳感知力直接找到，所以他只能靠着精神力把整間店搜尋一遍。
店裏倒是有很多系統物品存在，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張散發着系統波動的營業執照，這張營業執照是孔大明夫婦倆用來保證店裏安全的措施，可以壓制那些想要喫霸王餐的人。
在系統氾濫的世界，你永遠不知道誰會覺醒什麼樣的系統。
比如【霸王餐系統】，靠着系統能力讓店家認爲喫霸王餐是正確的，比如【混淆系統】，明明沒付錢，但可以混淆收銀員，讓其認爲已經付過錢。
所以做小生意的人，沒有一點保護措施的話，恐怕開張三天就要倒閉。一般做生意之前，需要去聯盟登記，申請一張營業執照。
這可不是簡單的營業執照，而是高等級覺醒者參與制造的營業執照。
聯盟把營業執照分爲幾個等級，S級、SR級、SSR級和UR級，每一個等級的營業執照所需要服務費不同，店家可以根據自己店的規模自由選擇，一般越高級的營業執照每個月所需要上交的服務費就越高，UR級的服務費不是尋常店家能夠承擔的，大部分都屬於五星級那種高級酒店纔會去辦理。
孔大明的店裏選擇的是SR級營業執照，這個等級正常足夠了。只要有這張營業執照，由於系統壓制的原因，在這個店面的範圍，基本就會杜絕喫飯不給錢的問題。
畢竟這個世界大部分都是N級、R級和S級的覺醒者，有營業執照的保護，保證做生意的公平性。
除了散發着系統波動的營業執照，還有孔大明他們夫婦倆佈置的其他措施，不過顯然都沒有營業執照來得高級。
項北飛發現營業執照能夠記錄交易的食客，就相當於一個攝像頭，他立馬把營業執照給拿下來。
“小心點，那個別弄壞了。”項清德趕緊囑咐道。
“爺爺不用擔心，SR級的營業執照沒那麼脆弱。”
項北飛擺弄着營業執照，營業執照一直都處在活躍狀態，想要調查記錄，需要店主的權限，但是項北飛很顯然不用，因爲小黑伸出爪子直接就把它解決了。
營業執照操作起來就像是平板上，上面很快顯示了整個店面的影像來，極爲清晰。哪怕把它壓在箱子裏，它都能把店裏的所有方位都記錄得十分清楚。
它不像攝像頭有死角，而是全方面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