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今天也來到了批發市場,剛纔在街道鬧出了大動靜,早被爆料出去,五服公司的人,已經知道了項北飛來了批發市場。
如果培養箱裏的心臟被他帶走,五服的人只要不傻,都會懷疑和他有關係!
項北飛倒是不懼怕什麼,誰來找他晦氣,小黑就收快遞。
但就是擔心老爺子到時候不小心被對方找上,然後發生什麼事情。
項北飛權衡了片刻,現在還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在調查這件事,否則他們肯定會防着自己,自己想要找出真相就更加麻煩了。
他決定不去管那顆心臟,而是把小黑給叫了回來。
“你把這些培養液收集一些。”項北飛說道。
“汪!”
小黑很快就吐出一個泡泡,把培養液的水給裝走。
至於那顆心臟,項北飛沒有去動,因爲他知道這顆心臟是怎麼來的。他飛快地把實驗監測數據方式以及培養方式完全記在心上,對於這個實驗原理稍微瞭解了一些,自己要復現這個實驗不難。
“可惜沒有優盤,小黑你有什麼辦法拷貝數據嗎?”項北飛問小黑。
小黑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伸出自己的小爪子,伸入到電腦優盤插口,又把自己的另一隻爪子插入插座!
嘶嘶嘶!
一道藍色的電弧從插座傳到了小黑身上,在它身上亂竄着,小黑身上有許多根白毛倒豎起來,就像是一隻白色的刺蝟。那些毛髮在電弧的作用下,有規律地豎起,每一根豎起的毛髮都變黑,但是很快毛髮又倒下,倒下後,毛髮又變白。
一層又一層,層層疊浪。
小黑一直都有兩種顏色,它毛髮可以變白,也可以變黑,只不過平時它都喜歡弄成白色,這次被電了之後,身上的毛髮就發生變化,就像是被電焦了一樣。
但小黑看上去還蠻享受的樣子,“汪汪”叫了兩聲,然後吐出一口藍色的電弧,扔進了自己的氣泡裏。
“插座都能給你玩出花樣來。”
項北飛哭笑不得地看着小黑,他能夠理解小黑是怎麼存儲數據的。
任何硬盤數據的儲存原理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通過電流產生的脈衝對磁盤進行有規律地0和1記錄,形成一種二進制地址保存方式。讀寫的時候只需要讓計算機通過尋址,把這些0和1重新編譯成爲電腦可讀的計算機語言,重現到電腦上就可以。
所以小黑的儲存方式也很粗暴,它把自己當作一塊硬盤,然後把電腦上拷貝產生的電流脈衝全部記錄爲電弧,給它的身體通電。
電流通過小黑身體,豎起來的毛髮變黑了,就代表1,沒有豎起來的白毛就代表0,小黑把自己的毛髮當作儲存的介質。
如果毛髮不夠,就直接覆蓋,反正小黑記錄了那些電弧脈衝,覆蓋多少遍都沒問題。
至於要讀取這些數據,到時候只需要找一臺電腦,再把那些脈衝電弧拿來,把小黑電一電就可以了。
以小黑的能力,掌控這些電弧的細小差異綽綽有餘。
這個方式很奇葩,但沒有什麼缺點。
除了比較費狗。
看這小傢伙的樣子,似乎還蠻喜歡被電。
“還是小黑萬能。”
項北飛忍不住讚道。
小黑在手,天下我有。
這小傢伙就好像是一塊天然的移動硬盤,下次把網盤上那幾個T的東西都存到小黑這裏。
反正使用起來也方便,找個插座,即插即用。
項北飛迅速地把電腦的界面狀態重新復原到沒有去碰的狀態,然後把所有移動過的痕跡都復原,確定沒有其他遺留的痕跡後,才趕緊側身閃出門縫。
馮康確定木板倒下只是意外後,便沒有多停留,他記起了自己要去銷燬心臟的事情,趕緊往辦公室走回來,打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走進去之後,再牢牢地把門給反鎖住。
——
項清德已經確定了“孔府盛宴”開張需要什麼食材,他把採購清單備好了,店員那邊也在積極地幫他登記,通過官方渠道確定了交易,並約定好等下馬上就親自送貨過去。
處理好所有事情,他又尋找了一下四周,發現了項北飛在門口,他走過去,看了眼旁邊的人羣,擔心被人發現,便假裝不認識項北飛,然後在一邊看着手錶,低聲問道:“你剛纔去哪兒了?”
項北飛忍俊不禁,道:“爺爺不用擔心,沒人會在意我們兩個,我已經僞裝了。”
“噢,早說。”
項清德轉頭看了眼四周,確定沒人留意,這才放下手。
“事情辦完了嗎?”項北飛問道。
“是,他們會送貨,我們不需要擔心。”
項清德是這裏的熟客,來這裏採購也不需要他做什麼,甚至都不用他直接付錢。正規的大公司,一切交易都是通過聯盟渠道正規管控,防止被別人用系統強買強賣。
湯碗攬月荒獸食材雖然背後的五服荒獸研究公司不太對勁,但它們表面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項北飛正準備帶着老爺子回家的時候,忽然發現食材批發店旁邊的小巷子裏站着一個身材佝僂的老婦人,正望着這邊。
老婦人年紀看上去很大,頭髮都快掉光了,一張臉滿是皺紋和老人斑,因爲衰老皮膚甚至都下垂得不成樣子,那張臉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有誰把眼睛鼻子和嘴巴隨意地安在了一灘爛泥上。
【宿主:王貴蘭】
【N級,裁雲鏤月系統】
【境界:御氣初期】
這是一個關於裁縫的系統,它的系統任務是從一些小事情做起,在她的系統日誌裏,有一大堆關於裁縫的任務。
【你給布娃娃裁剪了一件衣裳,裁剪值+1】
【你給小狗裁剪了一件衣裳,裁剪值+1】
在這個市場,看見什麼樣的人項北飛都不會覺得奇怪,本來就是市井之地,大部分都是底層討生活的人,龍蛇混雜,不像精英大學那般遍地S級人才。
但很快,馮康匆匆地從店裏走出來,經過了項北飛爺孫倆身邊,但是完全不在意他們兩個。
他手裏提着一個鐵桶,鐵桶上面半蓋着一層滿是血污的布,髒兮兮的,還散發着一股怪味。布沒有完全把鐵桶口給遮住,藉助露出的縫,可以隱隱看見裏面的一些血淋淋的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