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媛媛不但教訓了金傳告,並且還要他給個說法,等於公然挑釁中道幫,向強敵發戰書,孫義中心裏非常害怕,但又不敢勸鄭媛媛,別人他不認識,但他可以找夏雪梅和白曉麗勸鄭媛媛。茶樓本就是個魚龍混雜的是非之地,極易發生這種事情,孫義中認爲應該息事寧人和和氣氣的做生意,不能任由鄭媛媛把事情越鬧越大,最終落個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料夏雪梅反倒勸他不要管這些閒事,作爲茶樓老闆他只需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茶樓經營環境他完全可以放心,讓他放寬心坐看中道幫的反應。夏雪梅和白曉麗心裏有底,自然有安慰孫義中的底氣,可孫義中不知情,他哪敢相信雪梅歌舞團有與三大幫派抗衡的實力,三大幫派長期統領寧阜地下世界,孫義中認爲雪梅歌舞團沒有與三大幫派抗衡的實力。
天縱的房產幾乎是孫義中的全部身家,多年以來慘淡經營狀況很不理想,其間換過多個合夥人,除了維持生計外,只在五年前於郊外給自己另外購置了一處莊園,一家老少才從茶樓搬離。自打大前年茶樓散夥後,閒置了一年有餘,坐喫山空誰也受不了,孫義中到處尋覓合作伙伴,雪梅歌舞團恰在這時找到這裏。
經過崔詩榮考察,對該茶樓各方面條件都比較滿意,唯一不足的是茶樓前停車場太小,並且因爲位於鬧市區毫無變通辦法,最後還是崔詩榮拍板選定天縱並且負責改裝工程。雖然不用孫義中分文投資實施改裝,但他對於崔詩榮的改裝計劃卻不同意,因爲崔詩榮改裝之後,茶樓擁有一千五百個面對平民的座位。
天縱茶樓位於鬧市區,面對的客戶是權貴富豪羣體,幾十個包廂和八十個卡座上坐率很少超過兩成半,年節時勉強可達到四五成,孫義中不敢賭。萬一這個所謂的雪梅歌舞團經營不善終止合同,到時候哭都來不及,那個時候重新恢復原貌的錢從哪兒來?孫義中不相信寧阜平民的消費能力,只有權貴富豪纔有這個閒情逸致。
孫義中當時很是糾結,雪梅歌舞團開出的價碼太誘人,無需投資分文並且可以擔任茶樓老闆,主要負責茶樓經營以及管理賬目,年保底三百萬金幣,他不能不心動。孫義中曾經與很多人合作過,以房產參股分紅,雖然也無需投資分文,但他沒任何參與經營管理權,完全被邊緣化,一個外地人談判時喫虧是必然。.七
孫義中不在意是否有權,他在意的是屬於自己的那部分紅利,從這個角度上講他需要監管賬目的權利,但他擁有這個權利的時候不多。正是因爲沒有權利,因此幾次茶樓關張他都被打個措手不及,雪梅歌舞團的合同比較公平,這點他也很滿意,唯一令他擔憂的是茶樓改裝,擔心茶樓效益不佳雪梅歌舞團終止合約。
孫義中想出個解決辦法,一年一簽的合同改爲五年一簽,有這五年時間保底的三百萬足以打消他的顧慮,他之前分得的紅利多在二百萬上下。按說孫義中的這個要求有些過分,茶樓是個是非之地時常引發糾紛衝突,因此茶樓合約大多一年一簽,沒想到雪梅歌舞團竟然答應孫義中,雙方成功簽署合同。
茶樓開張十幾天來天天爆滿,按照這種情況一年五千萬絕沒問題,孫義中這才明白雪梅歌舞團之前的所作所爲,人家有這個底氣。孫義中沒有忘乎所以,茶樓越火爆他越謹慎,同行的競爭以及火爆的生意容易發生各種意外,他已經處理過一次糾紛,沒想到這次還是鬧大發了。
寧阜三大幫派那個茶樓得罪得起?夏雪梅身後有背景她可以不怕,孫義中可惹不起,好在白曉麗理解他的難處,告訴他這段時間她可以代管茶樓。茶樓生意火爆,孫義中興奮的連家都不回,每天就住在茶樓,其中也有躲避競爭對手沿途暗算的目的,那家茶樓都可僱傭武士把自己練一頓,只要不出現傷殘死亡等嚴重後果,這頓揍可以說白挨。
白曉麗是藉此打發孫義中,果然孫義中當天便跑回家躲災,他打算三天後再回來,有合同在,不怕茶樓關門,茶樓關門自己一千五百萬金幣一文也不會少。老闆不在茶樓,草上飛和楚天嶽被帶到鄭媛媛所在的辦公室,之前鄭媛媛就知道草上飛和楚天嶽的存在,因此見到兩人並不意外。
草上飛和楚天嶽已經猜到鄭媛媛在茶樓,不過直接帶到鄭媛媛面前兩人還是有些驚訝,天縱茶樓的老闆孫義中新年夜照過面,這麼看來老闆只是個傀儡。楚天嶽拱手抱拳道:“哎呀,我沒看錯吧?妹子,咱們倆又見面了,妹子近來一向可好,哥哥這裏有禮了。”說罷又和張承軒打個招呼,之前在華亭兩人照過面,楚天嶽知道他和白曉麗之間的關係,在這裏見到張承軒並不意外。
草上飛給鄭媛媛施禮同時道:“真沒想到和母暴龍又見面了,幫山一別就是幾年,母暴龍別來無恙,草上飛見過母暴龍。”兩個人臉上喫驚的表情可不是作假,這是因爲鄭媛媛竟然是茶樓的幕後老闆,看來她是神州幫幫主無疑。
草上飛和楚天嶽知道對方認識鄭媛媛,只不過楚天嶽知道草上飛應該和鄭媛媛小有過節,草上飛卻從楚天嶽對鄭媛媛的稱呼上明白人家兩個關係還比較近,難怪楚天嶽願意趟這趟渾水。鄭媛媛假裝喫驚的問道:“今天什麼風把你們倆吹到我這裏來了?你們倆咋知道我在這裏?稀客稀客,兩位哥哥快請坐。”
草上飛如今是鴻運門的供奉,他是今天任務的主角,趕忙道:“我們那知道你在這裏啊,我們今天來找茶樓老闆說事情,母暴龍莫非是神州幫幫主?早知道母暴龍在護衛這家茶樓,我這趟哪敢來啊。”
“我可不是什麼神州幫幫主,你別亂給我扣帽子,嗷,我明白了,你們倆是來爲昨天那兩個有膽惹事又擔不起事的那兩個軟腳蟹來的。真小看了這兩個慫包軟蛋,竟然能夠請出你們兩個能人,來的還挺快,看來是不打算給茶樓服軟了?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別後悔。”鄭媛媛依然非常囂張,草上飛剛剛表示找茶樓老闆,她便威脅兩人,連帶着把楚天嶽也視爲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