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衙內 >第二十二章 難得有情郎
    崔念奴

    蘇義心中納悶兒,這名兒沒印象啊怎麼她是花魁呢不應該是李師師麼

    “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興趣”高富帥見蘇義不出聲,以爲他在害羞,便故意問道。

    蘇義緩過神來,輕咳一聲當做掩飾,問道:“賢弟,和這個花魁睡一晚上,大概要多少錢”

    此言一出,高富帥登時變了臉色,驚道:“你這人怎地如此粗鄙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恁地辱沒斯文崔娘子身懷驚世之技,怎可同娼妓相比人家是個清倌人,賣藝不賣身成名至今已有七載,還沒聽過有誰成了她的入幕之賓呢你竟然用黃白之物羞辱她,要是讓京城的才子闊少們聽見了,看不生吞活剝了你”

    這類故事電視上小說上演得多了,前世蘇義不知道看過了多少。現實中也不是沒有啊,比方說某些直播平臺上的女主播,可不就是現代版的清倌人麼

    但這種事吧,分怎麼說。對有錢人來說,只要砸錢下去,再清的清倌人也能變濁了。而對於沒錢的舔狗們,一輩子也見不着面兒,可不就清澈見底了麼

    前世的蘇義,便是一個連做舔狗的實力都沒有的單身狗,高富帥的話刺痛了他的敏感神經,登時把他惹炸毛了,嘴巴撇的老高,不屑道:“賢弟你把這些花魁說得也太清高了都是傻老爺們捧出來的,腦袋都被驢給踢了青樓是什麼地方啊,那就是讓咱們男人樂呵的地方,都已經進了歡場了,就別擺那副高不可攀的樣子你剛說她已經做了七年的花魁了是不要是真想做良家女,她給自己贖身不就行了說到底還是沒撈夠”

    高富帥聽得直髮蒙,愣道:“沒撈夠啥意思”

    “錢沒花到位”蘇義哼了一聲,道:“我偏不信,一萬貫拍在她面前,她能不給睡”

    “有道理,有道理呀”高富帥恍然大悟:“蘇義,看不出你還挺有研究啊怎麼,在蘇州的時候,也經常”

    “那倒也沒有。”蘇義急忙擺手道:“兄長管教太嚴,我沒有機會。不過三不五時,有人邀請參加文會。經常能見到你說的那些清倌人。看着那些什麼公子才俊的,在花魁前人五人六的裝模作樣,說是欣賞人家的才華,其實還不是饞人家的身子咱們是男人,誰不懂這心思那些女人閱人無數,能不知道這些心思不過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互相演戲罷了。”

    高富帥眼冒金光,緊緊拉住蘇義的手道:“蘇義,你這話真是說到我心坎裏去了。什麼才子俊彥的,都是下三濫真才子能有空逛窯子我呸下回父親罵我學業不精的時候,你就把這話說出來,好歹我一個月也就去三四回青樓,比那些把青樓當家的才子可是好太多了”

    纔去三四次

    蘇義心中腹誹,還不是因爲沒錢你若是手裏寬綽,未必能好到哪兒去。

    “賢弟無需擔心,你的事兒,就是哥哥我的事兒。下次父親再罵你的時候,你就找我,我替你分說”

    “太好了”高富帥當真是感動了,竟油然生出一種有這麼個哥哥也不錯的想法。再看懷裏的錢,有些內疚了,猶豫了一下,把包袱打開,來了個二一添作五,撥給蘇義一半兒。

    “欸”蘇義一愣,道:“賢弟這是做什麼說好了都給你”

    “用不了這麼多,要是不睡姑娘,一百貫也花不了。這些錢原本都是你的,你都給了我,到時候連打賞的錢都沒有了,也說不過去。咱倆一人一半,你看我如何行事,照葫蘆畫瓢就行了。”

    蘇義感嘆一聲,道:“賢弟真是仁厚君子,處處爲愚兄着想,怎能叫人不感激”說着,他把錢往前一推,又還給了高富帥,道:“這錢既然是給了賢弟,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愚兄手裏還有一點散碎銀兩,打賞錢是有的,賢弟不必擔心”

    “這”高富帥看看蘇義,見他態度堅決,只好收回來,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留着。若是你不夠時,我再偷偷給你就是,斷不能叫你失了臉面”

    “多靠賢弟幫襯”蘇義拱拱手,慢慢地江湖氣。高富帥還就喜歡這調調,也學着蘇義拱手。倆人越說越熱絡,因爲一巴掌結下的樑子,不知不覺間已經悄然無蹤了。

    “兄長,早就聽說你的文才你看”高富帥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道:“能不能幫小弟一個忙啊”

    “儘管說來”蘇義大手一揮,豪邁地說道。

    “崔娘子今年二十四了,下半年就放話,說是過了年,便要金盆洗手,不再開門迎客了。坊間便傳,說她是想嫁人了。”高富帥湊到蘇義耳邊,小聲道:“崔娘子做了七年的花魁,攢下的家底可不少。誰若是娶了她,旁的不說,這嫁妝就是一筆橫財”

    “也不知是消息傳到了崔娘子耳中,亦或是她原本就這麼想的。就在中秋節的時候,崔娘子所在的花萼樓傳出消息,證實了坊間的傳聞。同時也提出了要求,說催娘子是打算嫁人了,但尋常人物可入不了她的眼。想追求她,得過三關”

    蘇義苦笑不得:“搞個選秀快樂男生”

    “何爲選秀”高富帥聽不懂:“快樂男生又是什麼”

    “不重要、”蘇義打個哈哈,轉移話題道:“你繼續說,怎麼個三關都哪三關”

    “不知道”高富帥搖搖頭,道:“因爲第一關,目前還沒人能過得去呢後兩關是什麼自然也就無從得知了。”

    蘇義一陣無語,道:“中秋節到現在都多久了,第一關還沒人過去,這得是有多難到底是什麼難題,讓京城的才子們都束手無策了”

    “一個對子”高富帥嘆道:“如今就掛在花萼樓的門前,小半年了,沒一個能對上的”

    蘇義皺眉道:“什麼對子,這麼難嗎”

    “寂寞寒窗空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