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趙飛揚又驚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平日裏一項含蓄的老師，竟然會直接點破這層遮羞布。
莫不是被天明斬殺的那些人中，有誰是和老師莫逆的關係？
不會啊！
可要不是這樣的話，老師爲何如此氣憤？
趙飛揚一時之間沒有搞清楚他的心思，只得問道：“老師，他殺了多少人我知道，也佈滿着您，這一次我來就是爲了給他平時的。”
“你啊！”
一聽這話，程正允頓時嘆了口氣，神色墨然暗淡，“到底是我最擔心的事情出現了，飛揚啊，你做什麼都好，唯獨不能替他平事，因爲這件事你根本平不了。”
“平不了？”
趙飛揚微微皺了下眉頭，程正允這話說得讓他心裏有點不高興的，因爲在路上他也再次分析了盧天明的說法。
認爲他的解釋纔是正確的，既然是如此，那這就等於是皇帝授意，他的想法要別人實施無所謂。
可是出了事情卻要別人來承擔，這就說不過去了！
“老師，這件事能不能平，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要盡力，不僅因爲盧天明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還有一點很重要，他作爲我的人，這些年來的復出實在是夠多了！”
“......”
程正允一下不說話了，但是他的眼神告訴趙飛揚的只有兩個字——失望！
既然說得不愉快，那麼索性就不要說。
程正允沉默了半晌之後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先他一步進入紫光門，看着那蒼老的背影，趙飛揚那原本就複雜得情緒上，更是加多了一層低落......
御書房！
趙一凡坐在龍椅上。聽過趙飛揚的訴求之後，並沒有直接發聲，而是將目光轉向坐在一旁的程正允身上。
“程愛卿，關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盧天明知法犯法，罪不容誅！”程正允的語氣很堅定，而且能看到他捋須的左手，在微微顫動。
老頭子動了真氣！
“他這樣的行爲簡直就是在草菅人命，如果朝廷不能予以嚴懲的話，屆時必將成爲很多人的笑柄！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而且這個後果對於朝廷來說。也太沉重了一些。”
說到這裏，程大人頓了一頓，放眼趙飛揚，“還有一條就是，朝廷官員的微詞，就這一件事，很多人已經開始一輪，會不會是盧天明受到了王爺指示，才用出這麼血腥的一招！”
“......”
趙飛揚漠然，原來老師他之所以這麼失望，這麼不高興，全然都是爲了維護我！
我這是這麼了？
趙飛揚恍惚之間，捫心自問，爲何這段日子裏，自己的感覺變的遲鈍了很多，有太多是自己之前能夠輕易想到，而現在卻又偏偏忽略的！
這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