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懷遠的家境還不錯,至少有馬奶喝,有羊肉喫。到了馬懷遠住的地方,馬懷遠的兒子,也就是可可的父親,馬三,帶着葉浩然朝着那間臨時的衛生室走去。
衛生室內沒人,也沒上鎖,裏面的藥品擺放的亂七八糟。
葉浩然和馬三走了進去,翻騰了一下,葉浩然從裏面找出來一些抗生素,又翻出來一個一次性的鍼灸包,便回了馬懷遠的家。
給可可打了抗生素之後,葉浩然又簡單的鍼灸了幾次,因爲沒有中藥,葉浩然也沒法給孩子開方治病。不過即使是鍼灸,效果也是很不錯。
忙完這一切,已是晚上,馬懷遠和幾個兒子去鄰居家買了一頭羊,立馬宰殺,做了頓全羊宴,招待葉浩然和王雨詩。
十幾個人圍着桌子喫着羊肉,喝着馬奶酒,倒也十分幸福,就連剛剛復原一點的可可,也非要吵鬧着喝酒不可。
席間,馬懷遠坐在葉浩然的身邊,問道:“葉浩然恩人,你們揹着登山包,是要去登山嗎?”
葉浩然拍了拍額頭,這纔想起來自己和王雨詩是要去採集靈藥的,他搖搖頭,道:“不算是登山,是要尋找一些東西,嗯,天山雪蓮,老人家你應該聽說過吧。”
馬懷遠聽了一愣,隨後嘆口氣,道:“葉浩然恩人,老頭子我勸你一句,還是不要去了,這段時間我見過很多上山採藥的人了,他們很多人,都被雪神留在了冰川下面了。”
葉浩然笑了下,道:“那東西對我們很重要,哦,老人家你一定知道靈藥的大體方位了。”
馬懷遠見葉浩然執意要去尋找天山雪蓮,只好放棄勸阻,道:“若是去尋藥,最好的地方就是東面的那座托木爾峯了,那是我們天山山脈第一高峯。這段時間阿,我看過很多人,他們向恩人你一樣,揹着大包,而且他們都是來去如風的,很多人都從我們這博格達峯下來,往托木爾峯去了。我琢磨着,在托木爾峯西北面,會有天山雪蓮的。”
這邊馬懷遠和葉浩然說着話,馬三湊了過來,非要給葉浩然敬酒,知道葉浩然要去採摘天寒雪蓮,馬三道:“那,恩人,明天我送你們過去吧,去托木爾峯坐車不方便,我帶你騎馬抄小路,從大陰溝繞過去,能快很多。”
“那多謝你了,”葉浩然道謝。
靈藥地方的事情定下來,葉浩然也就少了個心事,喝了很多馬奶酒,方纔和王雨詩一起,進了一個小帳篷。
山麓的夜晚有些清冷,即使在帳篷裏,也是涼意襲人。
葉浩然噴吐着酒氣,和王雨詩一起進了小帳篷,帳篷的空間不大,除了簡單的桌椅衣櫥外,就剩下一張木板搭成的牀鋪。很顯然,這馬懷遠是按照小夫妻的標準來接待葉浩然和王雨詩的,那牀鋪雖然簡單,只是一個木板,不過木板上鋪着厚厚的毛氈,定然是十分舒服的。
“羊肉可真好喫,馬奶酒也不錯,比我平時喝到的,好多了,”葉浩然說着,掏出水壺洗刷用具,簡單的洗刷了一下,這個地方的水源還是很豐富的,不像是在沙漠地域,洗刷都不行。
葉浩然熄滅了燈源,脫掉鞋子便躺在了王雨詩身邊,伸手摟住了王雨詩的肩膀。
“你幹嘛?”王雨詩雙手護在自己的胸口,在黑暗中問道。
“睡覺,休息一下,”葉浩然很自然的說道,然後把胳膊放在了王雨詩的脖子下面。
“睡覺你摟我幹什麼?”王雨詩依然是冷聲問道。
葉浩然很自然道:“你沒發現天氣很冷嗎?這樣暖和一點,睡吧。”
王雨詩不再說話,看來這個理由暫時成立了。
很快,王雨詩綿長的呼吸聲響起,雖然身邊睡着一個男人,但是很奇怪,王雨詩並沒有感覺到多麼的彆扭,相反,一種安全的感覺在心頭升起,讓王雨詩很快就進人了夢鄉。
葉浩然環抱着王雨詩,疲倦感漸漸升起,他閉着眼睛,手搭在王雨詩的小腹上,也睡了過去。
夜深了。
遠處突然響起馬羣的驚叫聲。
葉浩然和王雨詩同時睜開眼來,傾聽着,很明顯,不僅有附近馬羣的叫聲,還有人的腳步聲,應該是有人驚動了馬羣。
沒多久,不遠處馬懷遠的帳篷亮起了燈光。
“誰阿!”這是馬懷遠的聲音。
“請問去托木爾峯怎麼走?”遠處一聲粗獷的聲音問道。
“繞過這個山頭,就能看到了,往西北直走,最高的那座山,就是了,不過路不好走,可以到山下換乘汽車,那邊有療養院,有汽車能夠到,”馬懷遠詳細的解釋道。
“謝了,”那人道了聲謝,便遠遠的離去了。
馬懷遠嘀咕着,重新睡覺去了。
“又有人去托木爾峯了,”葉浩然低聲道,“深夜趕路,難道很多人都知道了靈草園將要出世的消息了?看來大家對那些靈草都是志在必得阿。”
“嗯,”王雨詩張了張嘴,“拿開你的手。”
“你說,咱們到了那裏,會不會好東西都被人搶光了,”葉浩然假裝沒有聽到,問道。
王雨詩鬱悶了,她擡手,一把掐住了那隻放在自己胸口的魔爪,然後猛地一捏一扭。
葉浩然趕緊縮手,驚叫道:“幹嘛這麼狠毒?”
“再敢亂動,我就砍了你的手,”王雨詩道。
葉浩然嘿嘿一笑,手掌再次落在了王雨詩的身上,不過這一次,可不是放在王雨詩的胸口了,而是放在了王雨詩的小腹上。
王雨詩扭動了一下身體,也沒開口訓斥。
葉浩然也不好意思太過分,笑了下,說道:“先不用擔心這些,他們去的早,也未必能找得到,只是,真的是鬱悶了,我以爲來和咱們搶靈草園的會是外國人呢,沒想到華夏人也有這麼多得到消息趕來的,真是鬱悶。”
王雨詩知道葉浩然的意思,她哼了一聲,說道:“難道你以爲華夏人就沒有加入血色十字會的嗎?”
葉浩然一愣,隨後就明白過來,他嘆了口氣,也對,對於力量的追其,每個國家的人都是一樣的,自己國家的人,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