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了衣物，韓書妍併攏雙腿有些緊張的坐在沙發上，不停瞟向廁所方向。
看到旁邊林誠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她又氣得伸手去擰他的胳膊。
“都怪你！討厭死了！姐姐不理你了。”
很用力，難得一次不心疼男友。
實在是這傢伙太氣人了，讓姐姐那麼丟臉。
林誠坦然接受了大老婆的憤怒，溫柔的牽起她的手。
“我知道錯啦，書妍姐就原諒我唄。”
俊朗的面容上掛起乾淨陽光的笑。
彷彿剛纔那羞恥的畫面他沒有參與一般。
“纔不會原諒你呢。”
韓書妍又氣又無奈，真想看看男友臉皮究竟是什麼做的。
林誠只是笑。
書妍姐的臉頰霞彩未消，星眸霧氣瀰漫，動人的神態搭配工整的黑色制服以及包臀裙下的黑絲大長腿，林誠好不容易纔強忍住躁動。
要知道，他剛纔壓根沒好呢。
書妍姐戰鬥力實在太渣了，丟盔棄甲兩次連林誠一點血皮都沒磨掉。
蕭瞳和鄭詩妍出來了。
鄭詩妍還是那副清冷的樣子，好像剛纔真的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韓書妍臉頰緋紅無比，心虛的自顧自盯着電視屏幕。
蕭瞳同樣很緊張，左看看又看看，好像剛纔羞羞被逮住的是她一樣。
她們很有默契，都不提剛纔的事情。
“哈哈哈！”
看着三個老婆這默契又可愛的反應，林誠莫名忍不住笑出了聲。
三人齊齊看過來。
眼神或冷淡，或羞惱，或兇狠。
林誠還想說什麼，門鈴聲響起。
“應該是素彬姐，我去開門。”
林誠起身，慢悠悠的邁向玄關。
韓書妍輕咬着脣，依舊直勾勾盯着電視屏幕，心虛得厲害。
蕭瞳則偷偷觀察兩個姐姐的反應。
她一邊心疼書妍姐一邊在心裏痛罵林誠，同時又很佩服詩妍姐的面不改色。
看到林誠樂呵呵的開門，姜素彬有點意外。
“今天有啥好事？怎麼這麼高興？”
“有嗎？沒有吧。”
林誠裝傻。
姜素彬也不在意，吧嗒一聲蹬掉高跟鞋自顧自進門。
“喲！都在看電視呢。”
隨着姜素彬的到來，氣氛一下子沒那麼奇怪了。
“恩熙和小英玩累了在裏面睡覺，素彬姐先坐一會吧。”
“好啊，林誠麻煩幫姐姐倒杯水。”
“OK！”
姜素彬赤着腳走到沙發邊，順勢在拐角位坐下。
蕭瞳迫不及待的找話題，“素彬姐，剛纔我們商量下週末帶恩熙和小英去露營，你有沒有空一起去？”
“最近比較忙，週末不一定有空。”
林誠端來水杯，順勢在姜素彬旁邊坐下，“素彬姐怎麼最近那麼忙啊？”
“誰知道呢？”
姜素彬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可能是社會越來越壓抑了，導致心理疾病患者越來越多了。”
林誠顯得興致勃勃，“聽說精神病人其實很多都是天才，我一直很好奇，啥時候去素彬姐的診所當半天義工？”
姜素彬看了他一眼，“可能比你想得還危險哦。”
“比如？”
“比如最近我在矯正的一位有精神潔癖的患者。”
姜素彬見衆人都挺感興趣，就隨口繼續道：“這位患者是名女性律師，因爲職業的關係，她見識到了太多跟她價值觀相違背的東西。”
“比如之前她們律所處理了一起富二代的委託。”
“跟前女友分手之後富二代才發現對方懷孕了，爲了防止這個孩子生下來造成無法預知的影響，事務所提出用五千萬補償費讓前女友打胎。”
“經過協商當事人同意了，前女友同意了，事務所同意了，但我的這位客戶不同意。”
“由於價值觀的衝突，這件事甚至一度讓她飽受折磨。”
林誠聽到這裏覺得不對。
這怎麼聽起來跟微博女拳有點像呢？
事實上，精神潔癖一般就包含着極權主義的種子，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社會心理。
如果網上的小仙女單純是爲了流量打拳還好，若是真的內心有很嚴重的精神潔癖，林誠覺得有一個算一個都該送去精神診療。
當然，姜素彬的這位客戶不算女拳分子，因爲她的立場跟性別無關，只針對與自己價值觀違背的事物。
姜素彬頓了頓，“這還只是她工作中所見的冰山一角，律師這個職業嘛·····這羣人其實最擅長在法律的邊沿跳舞，甚至他們爲了私下解決案子違法機會比普通人多得多。”
“長此以往下來，我的這位客戶精神越來越壓抑。”
“說實話，如果不是殺人犯法，我估計她律所裏那羣同事，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被她給刀了。”
“最近她也覺察到自己的想法越來越危險，如果不是及時來接受心理診療，她哪一天出現在法制日報上我都不覺得奇怪。”
“你說，這種病人危險不？”
姜素彬意味莫名的看着林誠，“嗯~~~她的精神潔癖在道德層面尤爲嚴重，如果某些對待感情不忠貞的傢伙出現在我們診所，嘖嘖！”
林誠：“······”
好傢伙！
繞了半天，你就是爲了嚇唬我是吧？
“算了！精神病其實也沒啥好看的，我就不去了。”
“哈哈！”
林誠的嘴臉逗得蕭瞳哈哈大笑，韓書妍和鄭詩妍也忍不住樂。
之前幾人還略有尷尬的氛圍一下子消散了。
林誠正想提議讓姜素彬給那位女律師上電療，突然發現她微微低頭皺眉。
林掃了過去。
她伸出的白皙腳掌踩在一灘淺淺的透明水漬上。
那分明是剛纔書妍姐······
林誠暗呼大意了，明明感覺到書妍姐兩次潮水一般的溫柔狂涌，他居然忘了清潔地板。
素彬姐不會發現了吧？
要知道，水跡和那啥踩上去區別是很大的，普通的水遠沒有那麼滑膩。
姜素彬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好奇的盯着，她微微張開塗着玫紅色指甲油的腳趾，一道晶瑩的絲線在趾縫間被拉長。
林誠差點看呆了。
這也太瑟氣了一點吧？
注意到了林誠奇怪的眼神，姜素彬不動神色的縮回了腳掌，她站起身。
“行了！我該帶小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