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姬空凡遞到自己面前的法器，姜雲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不明白居住在這幻真域昭天界海底中的一羣人，爲什麼會和自己有關係。
但是，當他伸手接過了法器，神識探入了其內的時候，身體卻都是重重一顫，臉上更是陡然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看着姬空凡道：“他們是，祭族？”
這個空間法器內的面積並不大，最多就只有一座普通的城池大小。
而其內，果然有着一些人，男女老幼都有，數量在千人左右。
雖然每個人都是昏迷不醒，但是從他們的身上，身爲九族之主的姜雲，能夠察覺到屬於天地祭壇的氣息。
姬空凡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是的，他們並不是寂滅一族，而是九族中的祭族！”
“原本我還奇怪，那些黑色線條爲什麼要指引我前往昭天界的海底。”
“當我看到了他們之後，這才明白。”
“他們都將自身的氣息收斂的很好，也多虧是我去了，換成其他人的話，恐怕就算見到他們，也判斷不出他們的身份。”
姬空凡，曾經也是九族之主！
只不過，他找到的九族，並非是真正的九族，而是九族聖物爲了讓自身恢復力量，在來到滅域之後，自行選擇教化的九個族羣。
姬空凡接着道：“想來是因爲祭族之人經常動用天地祭壇，連通那個神祕空間，所以讓那些黑色線條，同樣記住了祭族的氣息。”
“再加上，後來你也說了，三十多年之前，古前輩和寂滅大帝也去過昭天界，估計寂滅大帝同樣留下了什麼氣息，被黑色線條感應到了。”
姜雲已經沒有在意姬空凡的解釋了，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關於祭族的事情。
祭族，就是掌控着天地祭壇的一族。
當年姜雲的大師兄東方博，就是被祭族收養，最終更是因爲東方博，讓祭族族人之間自相殘殺，導致滅族。
而真正的祭族族人，究竟是已經全部死了，亦或是去了何處，姜雲始終不清楚。
姜雲只知道，屬於地尊的真正九族之中，若論整體實力，是祭族最爲強大。
因爲祭族能夠通過獻祭，打開通往那個神祕空間的入口，召喚來所謂的神靈的力量。
以至於在天外天內，祭族的任務，是鎮壓着九帝之中最狡猾的空間大帝宇文極。
現在，握着手中的空間法器，雖然裏面的人都是昏迷，但姜雲也知道，他們就是真正的祭族族人。
祭族，竟然如同蜃族一樣，放棄了當初的家園，來到了幻真域，並且在昭天界的海底生活了下來。
只是，蜃族是和天尊達成了合作，爲了自救，這纔不僅是放棄了家園，而且更是都放棄了肉身和生命，打造出了七座迷失古界。
那祭族，爲什麼要跑到這昭天界來呢？
想到這裏，姜雲準備喚醒這些祭族族人，直接向他們問個明白。
然而，姬空凡忽然在這個時候繼續開口，打斷了姜雲道：“他們對我的到來，有些抗拒和敵意。”
“而我當時的狀態，又不能被人打擾，也沒時間和他們解釋，所以就乾脆將他們都弄昏迷了。”
姜雲理解的點點頭道：“我現在就將他們喚醒，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姬空凡卻是擺擺手道：“先不着急喚醒他們，我也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剛剛你說，古前輩和寂滅大帝，在三十多年來過昭天界？”
姜雲再次點頭道：“這是原家有人幫我打聽到的，說我師父來過昭天界。”
說着話，姜雲又伸手指了指神使道：“他也感覺到，師父在那處海底，留下了氣息，而且是示警的氣息，應該是爲了提醒我，不要去那裏。”
“對了，姬前輩，在那片海域之中，除了祭族之外，你還發現什麼異常之處了嗎？”
姬空凡皺着眉頭，認真的思索了片刻後搖搖頭道：“我雖然當時情況有些危急，但是我既然需要全力壓制這些黑色線條，自然要找個安全的地方。”
“那就奇怪了！”姜雲同樣皺起了眉頭道：“師父不會無緣無故的留下示警氣息。”
“難道，師父的本意，就是讓我小心祭族？”
這個解釋，姜雲是有些不相信的。
因爲師父知道自己是九族之主，讓自己小心誰，也不至於要小心任何一個九族。
不過，事無絕對。
自己縱然是九族之主，但真正的九族卻未必承認自己這個身份。
就像尋祖界中，那些蜃族族人，對於自己的態度，僅僅也只是客氣而已，並沒有絲毫將自己當成主人的意思。
那麼，或許是師父擔心祭族想要奪走自己身上的天地祭壇，到時候會對自己不利，所以留下了示警的氣息。
就在姜雲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到，始終坐在他身後的神使，卻是不動聲色的悄悄看了姬空凡一眼。
這時，姬空凡也接着開口道：“有可能，當年古前輩來這裏的時候，這裏的確有着什麼異常之處，所以古前輩留下氣息，示警於你。”
“如今三十多年過去，又有祭族族人在那裏居住，就算有什麼異常，也已經不知不覺的消失了。”
姜雲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聳了聳肩膀道：“無所謂，反正如果能夠找到寂滅大帝，那就能找到師父，到時候問問師父就知道了。”
到此爲止，姜雲關於姬空凡爲什麼會出現在昭天界的疑惑已經全部得到了解答。
而他也想再次去將祭族族人喚醒，問問他們爲什麼要跑到昭天界來。
然而，姬空凡卻是又開口打斷了姜雲道：“我的事情，你都已經知道了，現在也該說說你的事了。”
“當初，幾乎所有人都以爲你已經死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姜雲面露苦笑道：“此事，說來可就話長了。”
姬空凡微微一笑道：“無妨，我們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才能找到寂滅大帝，閒着也是閒着，你慢慢說就是。”
“好吧！”
既然是姬空凡開口詢問，那姜雲自然也不能不說。
他乾脆收回了神識，甚至將那件空間法器收了起來，這纔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
而與此同時，昭天界內，那處祭族曾經居住的海底之處，之前那座供祭族居住的山嶽已經消失無蹤。
顯然是被凌雲宗在一怒之下，給徹底摧毀了。
但這裏，仍然有着七個身影，全部都是極階大帝。
其中兩名就是當日圍攻姬空凡的凌雲宗的極階大帝！
此刻，七個人的面色都是無比的陰沉，一名年紀最長的老者，看着凌雲宗的極階大帝道：“宋老弟，你不是說這裏有着一處散發着神祕氣息的地方嗎？”
“如今，我們七個人將這裏都已經翻了個底朝天，卻也沒有任何的收穫，莫非，你是故意在戲耍我們二宗？”
凌雲宗的極階大帝苦笑着道：“李老哥，消消氣，消消氣。”
“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戲耍你們啊！”
“我們真的沒有騙你們，當日我們就是因爲察覺到了這裏有着一處神祕氣息，所以特意率領宗內弟子將這裏完全封閉。”
“我想，有沒有可能，那散發着神祕氣息的是某種物品，被那兩個人給帶走了！”
李老面色更加陰沉的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不管怎麼說，現在既然東西找不到了，那你凌雲宗必須要用等價的東西，來補償我們二宗！”
“哼！”
丟下這句話之後，李老直接轉身離開，而另外四名大帝也是跟在李老的身後，揚長而去。
凌雲宗的那名極階大帝咬牙切齒的道：“我就不信找不到這兩個人了！”
“通知下去，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