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陣靈猶豫了起來。
其實，以姜雲的身份，別說是太古藥宗的太上長老了，就算是藥宗宗主，甚至是青雲子那樣的人物，陣靈都不會理會的，更不可能回答他的問題。
但是，之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尤其是姜雲不但躲過了符靈的追殺，而且已經成功的通過了自己的試煉，讓陣靈已經隱隱可以斷定，姜雲很有可能就是卜老所說的破局之人。
破局之人，對於太古之靈，相當的重要，不說彼此間的地位高低，日後大家必然將會合作，共同破開這個局。
那麼，現在和姜雲搞好關係，也是應該的事。
因此，猶豫了片刻之後，陣靈終於實話實說道：“那個白髮女子，是我們之中的符靈！”
“符靈！”
得知了對方的身份，姜雲但是沒有太多的震驚。
畢竟，對方的實力，強大到讓自己根本無可抗衡的程度，只能是六位太古之靈中的一位。
只不過，姜雲心中，對於想要殺自己的太古之靈的名單中，又加入了一個符靈。
屍靈，符靈要殺自己，而藥靈和陣靈，至少暫時看來，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
剩下的器靈和卜靈，他們兩人又會是什麼樣的態度呢？
想到這裏，姜雲接着問道：“陣靈前輩，我和符靈無冤無仇，僅僅只是爲了參加太古試煉而來，她爲什麼好好的要殺我？”
“還有，不止是符靈，之前，我在藥靈前輩那裏的時候，藥靈前輩應該是有事離開。”
“而在他離開之後，屍靈竟然傳音給屍家族人，讓他們將我擊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陣靈微微一怔道：“屍靈也要殺你？”
“是啊！”姜雲臉上露出憤懣之色道：“我在踏入藥靈前輩試煉之地的時候，藥靈前輩說的清清楚楚。”
“在他那裏，不准我們互相動手，結果，屍靈讓人殺我，他卻也不管不問，如果不是我們運氣好，恐怕都已經死了。”
“陣靈前輩，你精通陣法，這試煉之地的進出應該也是由你掌管吧？”
“不如，你乾脆將我送出去算了，連你們太古之靈都要殺我，我遲早會死在這裏。”
聽完了姜雲的這番話，陣靈陷入了沉思。
自然，她已經能夠想到，和某位至尊合作的太古之靈，除了符靈之外，還有屍靈！
之前，卜靈的試煉之地突然關閉，那麼很有可能，屍靈是前往了卜靈那裏。
就如同符靈來找自己一樣，屍靈要麼是去逼卜靈合作，要麼就是要殺了卜靈！
而卜靈自知不是對手，所以乾脆將試煉之地徹底封鎖，不讓他人進出，也算是將屍靈給關在了裏面。
至於藥靈又去了何處，陣靈就不知道了！
陣靈猛然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用力的搖了搖頭，大吼着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們不是都已經說好了，要藉着太古試煉去尋找破局之人，破開這個局。”
“如今，破局之人已經出現，你們又一個個的改變了主意，甚至不惜自相殘殺！”
看着明顯有些歇斯底里的陣靈，姜雲微微一怔！
此刻眼前這位，哪裏像是高高在上的太古之靈，分明就像是一個生氣撒潑的小女孩！
之前的符靈，姜雲就覺得對方是瘋子，現在陣靈竟然也是變得有些瘋狂，讓姜雲覺得，自己想要和太古之靈合作，去對抗三尊的想法，是不是草率了？
姜雲站在一旁，也不好開口，只能等着陣靈發完瘋。
好半天過去之後，陣靈深吸一口氣，總算是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但我覺得，你應該就是破局之人。”
“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乾脆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或許，你能有什麼辦法！”
姜雲一聽，正中下懷。
自己現在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而陣靈身爲太古之靈，知道的肯定要比自己多。
她既然肯將所有事情告訴自己，那對自己會有極大的幫助。
因此，姜雲急忙點頭道：“好，前輩請說，晚輩洗耳恭聽。”
陣靈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想了想道：“事情要從卜老說起，他的年紀最大，又精通占卜預測之能，知道很多事情。”
“很久以前的某一天，卜老突然告訴我們，說我們所有人，很可能是生活在一個局中。”
“局是棋盤，我們就是棋子！”
“我們的修行，所做的事情等等一切，全都是按照佈局之人的意思，根本不是我們自己的想法和目的。”
“對於卜老的這個說法，我們起初是不相信的，認爲那純粹是無稽之談。”
“我們是太古之靈，是僞尊，如果沒有三尊的壓制，那我們成爲至尊，都並非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是三位至尊，都不可能將我們六人當成棋子，隨意的擺弄。”
“卜老顯然知道我們不信，於是便說出了因果宿慧！”
“在卜老解釋了因果宿慧的意思之後，我們當即全都愣住了。”
“因爲，我們都有過各種各樣仿若是預見未來的感覺。”
“有些事情，在現實之中明明從未發生過，但在我們的感覺中，卻是已經發生過了。”
“後來，我們六人各自將自己感覺到的事情說了出來，結果發現，在同樣的一件事情之上，我們六人竟然都有過同樣的感覺。”
聽到這裏，姜雲已經忍不住道：“太古試煉？”
“不錯！”陣靈用力的一點頭道：“太古試煉，古往今來，進行了很多次。”
“雖然零零散散的都有人能夠通過，但從來沒有哪次試煉的開啓，我們六人佈置的試煉，能夠全部被人通過。”
“可是我們六人，卻都依稀記得，有一次開啓的太古試煉，全部被人通過了。”
姜雲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就和師曼音記得有人通過了藥閣的所有噩夢測試，但現實卻根本無人通過一樣！
陣靈接着道：“卜老的解釋是，這個局，其實就如同輪迴一樣，應該已經進行了不止一次。”
“而我們就是週而復始的，不斷在這個局中，一次次的經歷相同的生命歷程。”
“一個局結束，我們會被抹去所有的記憶，或者是被添加新的記憶，繼續開始另一個一模一樣的生命歷程。”
“也就是說，在上次的輪迴之中，在某一次的太古試煉裏，的確有人通過了我們六人的試煉。”
“而在這一次的輪迴當中，儘管這件事還沒發生，但大概是因爲此事比較特殊，所以我們即便被抹去了記憶，但依然能夠記得一點。”
“總之，我們相信了卜老的話，承認我們是在一個局中，也開始通過各種途徑，尋找着破局之法。”
“而卜老後來通過占卜，得出了一個破局之法。”
”如果我們六人佈置的試煉，能夠在一次太古試煉中，全部被人通過，那麼就能從中找到破局之人，或許，就能破開這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