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卜靈提出的這個要求，姜雲，姬空凡和器靈三人都是微微一愣，不明白對方爲什麼突然要單獨和姜雲聊聊。
但藥靈三人卻是心知肚明，卜靈是想要問問看方駿，究竟是不是他更改了符靈的命，抹去了符靈的記憶。
而符靈也緊接着開口道：“我也要和卜老一起！”
姬空凡的傳音之聲立刻在姜雲的耳邊響起道：“你如果不願意，就直接拒絕，他們不敢怎麼樣的。”
姜雲明白，這是姬空凡擔心卜靈單獨和自己交談之時，會對自己不利。
不過，姜雲也聽說了不少關於卜靈的事情，知道這位精通占卜之術的老者，對自己是沒有敵意的。
更何況，在六位太古之靈中，卜靈不說是佔據着主導地位，但他所具備的特殊的能力，讓他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只要卜靈肯答應合作，那三方合作，才能真正最終實現。
但符靈，姜雲卻是不敢讓她留下。
畢竟，符靈不久之前，還想要殺了自己。
因此，姜雲先是傳音給姬空凡，讓他放心，然後纔開口道：“我只能和卜老單獨聊聊。”
“好！”卜靈轉身對着其他人道：“還請諸位先行離開，也不要以神識關注這裏。”
他特意看着姬空凡道：“放心，我絕對不會加害方駿，只是有幾個比較隱私的問題，想要問一問他而已。”
器靈最先答應，並且一把拉住了不肯離開的符靈，直接轉身離開了陣法，藥靈和陣靈自然也是緊隨其後。
姬空凡深深的看了卜靈一眼，點了點頭，也同樣離開了。
陣法之中，只剩下了卜靈和姜雲二人。
而姜雲沒有着急開口，等待着對方的詢問。
卜靈微微一笑道：“方駿，我想請教一下，你可知道，何爲因果宿慧？”
這個問題，讓姜雲微微皺起了眉頭，但還是想了想後答道：“我們所有人是身在一個局中，而這個局，就如同輪迴一般，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終結，然後再重新開啓下一段的輪迴。”
“下一段輪迴開啓之後，所有身在局中的生靈，基本上都會被抹去上一段輪迴中的記憶。”
“但是，卻仍然有小部分人，會偶爾記得一些上一段輪迴中的記憶，這個，就是所謂的因果宿慧。”
姜雲的回答，的確就是因果宿慧的寓意，但卜靈聽完之後，卻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了一抹失望之色。
顯然，這個答案，並非是他希望聽到的回答。
卜靈接着又道：“之前，符靈要殺你，可結果，她非但沒有能夠殺你，反而陷入了昏迷。”
“我占卜了一下，發現她在那段時間裏，命和記憶都已經被人篡改過。”
“她所記得的，只是她的符籙出現了問題，導致她自身受到了影響，故而昏迷。”
“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初聽這番話，姜雲的臉上是露出了驚訝之色。
因爲在他想來，還以爲是自己進入了鴻蒙之氣，而符靈不敢進入，這才讓符靈最終放過了自己，主動離去。
可沒想到，符靈竟然是被人改了命和記憶，甚至是陷入了昏迷。
但旋即，他的心中一動，陡然想到了一個人！
神祕人！
來到真域之後，自己的身上就已經沒有了什麼可以抗衡僞尊的強大底牌，唯有神祕人的存在。
如果符靈真的是被認打的昏迷，並且還被篡改了記憶和命，那出手之人，只能是神祕人！
只是，在姜雲的記憶中，神祕人永遠都只是動動嘴，指點一下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的出過手。
而想到這裏，姜雲乾脆直接向着神祕人問道：“前輩，出手對付符靈的的人，是不是您？”
神祕人沒有絲毫的反應。
就在姜雲以爲對方又是準備裝作沒有聽見，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對方的聲音卻是忽然響起道：“我需要單獨和他聊聊，暫時讓你先休息吧！”
說完之後，神祕人根本不給姜雲拒絕的機會，姜雲已經覺得一股倦意陡然襲來，讓自己的雙眼一閉，直接昏睡了過去。
隨着姜雲的閉眼，神祕人也是從他的眉心走出，出現在了卜靈的面前，說出了和他之前見到符靈之時的同樣一句話：“卜老，我們又見面了！”
看着突然出現的神祕人，尤其是對方的這句話，讓卜靈的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道：“我果然沒有猜錯，是你改了符靈的命和記憶！”
“只是，我們真的曾經見過嗎？”
神祕人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來，指尖之處驀然亮起了一道金色的光芒，以指爲筆，以金光爲顏料一般，在空中緩緩的畫出了一個完整的圓形。
卜靈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這個金色圓形，臉上的皺紋都已經是完全的堆疊在了一起。
片刻之後，他才一字一字的道：“這是，因果......道法！”
卜靈的眼中亮起了光芒道：“因果宿慧之說，雖然是我提出來的，但歸根結底，就是因爲上一次輪迴之中，我受到了你這因果道法的啓發，對不對？”
神祕人淡淡的道：“你的問題，我已經給出了回答。”
“你懂了，就是懂了，不懂，我說的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我懂了，我懂了！”卜靈竟然對着神祕人一抱拳道：“多謝，多謝！”
神祕人擺了擺手道：“卜老無須客氣，以後關於我的事情，還望卜老守口如瓶，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卜靈連連點頭道：“放心，我定然不會再告訴第三個人。”
神祕人道：“如果卜老沒有其他問題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畢竟，我不能出現太長的時間！”
卜靈急忙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占卜出的破局之人，到底是你，還是方駿？”
這個問題，讓神祕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道：“他是因，我是果，我是因，他是果！”
話音落下，神祕人已經轉身，走回了姜雲的體內，而姜雲也是立刻睜開了眼睛，甦醒了過來。
看着正在努力思索的卜靈，姜雲雖然不知道剛剛神祕人到底跟他說了什麼，但顯然是已經說動了對方。
果然，卜靈從思索之中回過神來，對着姜雲微微一笑道：“方長老，從今往後，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
說完之後，他也通知了器靈等人，將他們再次召集了進來。
姬空凡看了眼安然無恙的姜雲道：“怎麼樣？”
姜雲笑着道：“卜老已經答應合作了！”
到此爲止，六位太古之靈，除了屍靈之外，只剩下符靈還是沒有給出她的態度。
而面對着衆人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符靈看着姜雲，冷冷的道：“我可以合作，但前提是你必須通過我佈下的試煉！”
聽到符靈竟然還在糾結此事，器靈的口中發出一聲冷哼，準備再次出手，逼迫符靈答應。
可就在這時，姬空凡的面色突然一變道：“不好，人尊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