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你的後人？”
柳如夏的這句話，真正是驚到了姜雲。
自己竟然還見過對方的後人。
只是，自己見過的人實在太多太多，又不清楚柳如夏的真正身份，自然是無法知曉，哪個人是對方的後人了。
柳如夏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抹追憶之色道：“是的，我的後人！”
“雖然他們的人數已經不多，但好歹也算是一個族羣！”
“我在你的身上察覺到屬於他們的......”說到這裏，柳如夏停頓了一下後才接着道：“氣息之時，我就和你現在一樣，也是極爲驚訝。”
“雖然，我這次的確是準備尋找我的後人們，看看能否給他們一些幫助，但我還沒有來得及去找。”
“不曾想，卻是在你的身上發現了他們的氣息。”
“而且，我也能夠感覺的到，他們對你很信任，所以我纔會主動將你引到了我的面前。”
“而當你出現之後，我才知道，你竟然還是古的弟子。”
“甚至，應該是他最信任，最寵愛的弟子。”
柳如夏的這番話，說的是輕描淡寫，但是卻帶給了姜雲更大的震驚，更多的疑惑。
對方的後人，並非一人，而是一個族羣！
自己遇到過的族羣，數量同樣極多，還是無從判斷的出來，她的後人，到底是哪一族羣。
更重要的是，對方僅僅只是看見了自己，就能知道她的後人對自己很信任，就能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是什麼能力？
卜算之力，亦或是洞察之力？
姜雲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柳如夏的眼睛。
或許，對方的眼睛有着什麼特殊之處。
面對姜雲的目光，柳如夏不禁莞爾一笑道：“不用看了，我的眼睛很正常，和你的沒有什麼區別。”
“還是那句話，因爲你的師父，所以關於我的一些詳細的事情，我還不能告訴你。”
“但你相信，就算是看在我後人信任你的份上，我對你也不會有惡意的。”
“等我順利的拿到了屬於我的東西之後，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一切。”
“現在，我們還是先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吧！”
姜雲也知道，既然柳如夏說了現在不會告訴自己，那自己再繼續追問下去，也沒有用。
因此，姜雲不再糾結對方的身份，而是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和我師父之間，到底有着什麼恩怨，也不清楚，我師父當年爲什麼要拿走你的東西。”
“但我身爲弟子，肯定是站在我師父的一邊，所以......”
姜雲沒有將話說完，而柳如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搖了搖頭道：“剛剛那丙一說的沒有錯，你的確是有些狡詐。”
“放心，我和你師父之間，沒有什麼恩怨。”
“他雖然取走了我的東西，但我也不怪他。”
“而且，這裏的他，嚴格說來，其實並不能算是你的師父，只是你師父曾經的記憶而已。”
“總之，如果順利的話，我都不會讓他察覺到我的到來。”
“取回我的東西，我立刻就走，不會和他動手的，更不會利用你去對付你師父的。”
“當然，我知道你現在肯定不相信我的話。”
“但是如果沒有我的相助，你接下來的路，將會很難走。”
“我不但可以爲你指引方向，而且還能幫你在這裏找到你想找的任何一個人。”
柳如夏的這番解釋之中，只有那句這裏的師父，不能算是自己的師父，真正打動了姜雲。
的確，姜雲自己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和認知。
自己的師父，就是古不老，最多再加上一個尊古的身份。
而這裏存在的，是屬於萬靈之師的曾經記憶。
他們是兩個不同的存在！
在心中權衡了良久之後，姜雲終於點點頭道：“好，我和你合作。”
姜雲不置可否的轉移了話題道：“那這漩渦空間，到底是什麼樣的？”
“圓形！”柳如夏想都不想的就立刻回答道：“一圈又一圈的圓形！”
圓形！
姜雲的臉上露出了恍然之色。
柳如夏接着道：“你進來之前，應該也看到了那些墳墓。”
“這裏的每一座墳墓，都是埋葬着一種或者幾種規則。”
“這些墳墓排列成了圓形，由外到內，層層的遞進，總共有十層，最外層的面積最大，墳墓的數量也是最多。”
“每一層圓形，具體有多少座墳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第十層只有一座墳墓。”
“而我們在這裏每前進一個世界，實際上就等於是穿過了一層圓形。“
“現在，這裏是你進入的第六座墳墓，也就代表着你是置身在第六層。”
“只要你再能越過三個墳墓，那麼就能到達位於中心的第十層，也就是你師父曾經記憶所在的地方，也是我的目的地。”
在柳如夏解釋的同時，姜雲也是在腦海中比對着那幅地圖。
雖然地圖之上還有大量的黑暗，但是如果認定了這裏的形狀是圓形，那已經呈現的那些世界的地圖，的確能夠看得出來，是一圈圈的排列着的。
等到柳如夏說完之後，姜雲也是開口道：“進入第七層，需要十六道符文，進入第八層是三十二道，第九層是六十四道，第十層，則是一百二十八道？”
“如此說來，我的符文還是差了點！”
加上從丙一那裏獲取的一百零二道符文，姜雲身上的符文總數爲一百一十八道，還差十道。
這十道對於姜雲來說，就完全不成問題了。
哪怕他不再殺人，單單是吸收最後三個世界內的規則之力，感悟出的符文數量，都足以超出十道了。
“除了符文之外，這裏還有什麼其他的危險？”
剛剛柳如夏說了，姜雲沒有她的幫助，接下來的路會很難走。
姜雲相信，對方口中的難，指的肯定不是符文的數量。
柳如夏伸手一指此界邊緣之處的黑暗道：“之前，你在黑暗之中，感受到了一閃而逝的氣息對不對？”
“是！”姜雲點頭。
柳如夏沉聲道：“你沒有感覺錯，從這一層開始，只要有人踏出第六層的世界，這裏的規矩就會隨之改變。”
“在黑暗之中，你不但能夠看到其他的修士，而且，還會看到一些被我稱之爲規則死靈的東西！”
規則死靈！
姜雲微一思索道：“規則死亡之後形成的一種存在？”
“不錯！”柳如夏點點頭道：“它們沒有神智，但是會主動攻擊任何人。”
“它們的實力，倒是不算強，但是數量衆多，生來就具備規則之力，更是能夠影響規則。”
“自然，它們也是專門爲了那些符文不夠的修士所準備的。”
“只要擊殺它們，就可以將它們吸收。”
“當你殺死的同種規則的死靈，達到了一定的數量，就有可能感悟出相應的規則符文。”
姜雲瞭然的點點頭。
自己雖然缺的符文已經不多，但那是因爲自己殺了丙一，從他的身上獲得了大量的符文。
而其他人，可就沒有自己這麼幸運了。
尤其是那些在最開始沒有收集符文的人，如果沒有這些規則死靈出現，他們根本不可能湊夠符文，前往第十層。
柳如夏接着道：“除了規則死靈的威脅之外，你想要進入第十層，說實話，你的實力恐怕還是有些不夠。”
“如果我推測的沒有錯的話，到時候，你面對的，應該將全部都是本源境的強者。”
說到這裏，柳如夏忽然一轉頭，看向了此界邊緣的方向，皺起了眉頭道：“規則死靈，已經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