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終於說出了自己對於柳如夏身份的猜測。
“前輩，應該就是曾經真域之中的緣法大帝，修行的緣法之力！”
當初的姜雲，在集域開始域戰的時候，曾經前往過所有集域之中，實力最強大的天罡第一域。
在那裏，姜雲遇到了掌緣一族的一個名爲藍蕊的族人。
從而讓他得知，原來這世上竟然還有能夠專門修行緣法的修士。
天地萬物，包括生靈在內，之所以能夠有着各種各種的聯繫，就是因爲彼此之間，有着緣法的存在。
尤其是生靈，和其他生靈的相識也好，相恨也罷，都是因爲緣法。
掌緣一族，執掌緣法！
後來，姜雲就是在掌緣一族的幫助下，成功的帶着他們一起逃離了天罡第一域，並且將他們安置在了自己的集域內。
現在，他們依然置身在夢域之中，性命無憂。
而關於掌緣一族，有着很多祕密。
比如說，他們並非是天罡第一域的原生族羣，而是被人從其他地方帶入的天罡第一域，來歷成迷。
姜雲也沒有特意去打聽過這些祕密，甚至從那之後，就幾乎再沒有見過他們。
此刻，再提起掌緣一族，姜雲自己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而更讓姜雲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會在這個漩渦空間之中，見到了掌緣一族的老祖，曾經的緣法大帝！
隨着姜雲的話音落下，有點絮叨的柳如夏，陷入了沉默之中。
片刻過去，她纔開口承認道：“我還以爲你只是在詐我，原來你真的猜出來了。”
“不錯，我就是曾經的緣法大帝。”
“不過，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我在離開貫天宮的時候，已經斬斷了和所有人，甚至是所有物之間的緣法。”
“整個真域之中，應該沒有人記得我的存在了！”
姜雲點點頭道：“真域的確是沒有人記得前輩了。”
“他們只要提起前輩的名字，不，是提起緣法大帝這四個字，立刻就會陷入到一種迷茫的狀態。”
“這種迷茫不會持續太久的時間。”
“而等到他們清醒過來之後，就會忘了他們剛剛提到過緣法大帝的事情。”
“但是，我不是真域的修士，前輩也沒有斬斷和我之間的緣法。”
“因此，當我從妖元子和未央女兩位前輩的口中聽到緣法大帝的稱呼，然後看到兩人齊齊陷入了迷茫狀態之後，就記住了這位緣法大帝！”
姜雲第一次聽說緣法大帝，就是在未央女的魂界之中，未央女和妖元子閒聊之下提到的。
未央女和妖元子，那都是僞尊級別的強者，僅次於天地人三尊的存在了。
誰能想到，他們竟然會因爲提到一個稱呼，就陷入迷茫的狀態，清醒之後也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曾經提到過。
如此詭異的事情，被姜雲看在眼裏，自然印象極爲深刻。
柳如夏輕聲的道：“未央女，我知道，真域第一塑魂師。”
“妖元子，我沒有聽說過。”
姜雲也能理解。
未央女是古之大帝，成名時間極早。
妖元子則只是如同的妖族。
柳如夏離開貫天宮的時候，妖元子應該還只是一個小妖，也沒有創建出妖元宗，所以柳如夏不知道。
姜雲接着道：“至於我真正猜出前輩的身份，還是在我施展了禁術之後。”
“我在囚龍那裏打坐休息，囚龍擔心我本命之血不能很快恢復，是前輩你告訴他，不用擔心，因爲我的體內有着五行本源，又有不滅葉。”
“你還推測出了我應該已經將不滅葉和木之本源融合到了一起，能夠給我提供大量生機，更快的造出新的本命之血。”
“當時我說完就後悔了，還自己打了自己嘴巴幾下，說我這話多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掉。”
“我還以爲你沒有聽到，沒想到你竟然一字不漏的全部聽見了。”
“是的。”姜雲笑着道：“正是聽到了前輩的那番話，我才終於猜出了前輩的身份。”
“我的五行本源，來自於五行結界中的五位本源之靈。”
“他們五個不止一次的提起過，在我之前，道興天地還有人進入過五行結界，並且順利的離開了。”
“但是，他們不但死活想不起來，那個人到底是誰，而且每當提起這一點的時候，他們也會進入到一種類似於迷茫的狀態之中。”
“當時，我還覺得他們的那種狀態，有些熟悉，我好像曾經在哪裏見過。”
“只不過，那個時候我沒有想起來，直至你提起我體內有五行本源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
“他們的那種失憶狀態和未央女他們的迷茫，其實是一樣的，都是因爲，他們和前輩間的緣法，已經被前輩給斬斷。”
“不過，他們的實力應該太強，導致他們依然能夠依稀記得一些，但卻無法記起更詳細的情況。”
“除此之外，就是我體內有五行本源你事情，除了我和五位本源之靈外。再沒有其他人知道。”
“但是，前輩卻能一口道破。”
“再加上，你還能知道我想要找的任何人的位置。”
“總之，綜合這一切，讓我終於推測出來，前輩應該就是那位從所有人記憶之中消失的緣法大帝。”
“而前輩所表現出的種種特異之處，用緣法就能解釋的清楚了。”
“因爲前輩能夠看到我和其他人之間的緣法！”
說到這裏，姜雲伸手指了指自己胸膛之處延伸出的那條隱隱約約的線道：“甚至，前輩還能幫我重新連接上我和魂分身之間的緣法！”
姜雲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猜測出柳如夏身份的原因和過程。
而柳如夏聽完之後，沉默片刻，則是悠悠的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我這話多的毛病，肯定會暴露我的身份。”
姜雲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
其實，就算柳如夏話不多，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姜雲相信，自己用不了多久，同樣也能猜出她的身份。
柳如夏在安靜了一會之後，再次開口道：“雖然我沒死，但是我剛剛的話，依然有效。”
“我想將掌緣之術傳給你，你再幫我傳給我的後人。”
“只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學掌緣之術？”
姜雲當然想學！
對於柳如夏在緣法上的造詣，姜雲是極爲佩服的。
斬斷緣法，其實並不是多難的事情，緣法境的強者很多都能做到。
但是，要想斬斷自身和偌大一個真域，所有生靈物體間的緣法，別說做到了，姜雲連想都不敢想。
而且，斬斷緣法，也並不僅僅只是能夠斬斷生靈間的緣法，它連術法神通，世界和世界間的緣法，都能斬斷。
現在，柳如夏就明顯是斬斷了這個漩渦空間之內，所有世界間的緣法，才能讓萬靈之師找不到自己二人，找不到魂分身所在的世界。
尤其是姜雲覺得，掌緣之術，或許能夠斬斷萬靈之師留在所有生靈體內規則印記和他們自身之間的緣法。
斷了緣法，那規則印記，應該就會是失去作用。
不然的話，柳如夏又是如何能夠談過萬靈之師的控制的！
姜雲不覺得，萬靈之師會沒有在她體內留下規則印記。
而她既然都能脫離貫天宮這個局，必然就是以斬緣之術，獲得了真正的自由。
因此，姜雲毫不猶豫的道：“前輩願意教我，那我當然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