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真域的最終獲勝，讓姜雲頗爲高興，但師父的甦醒，以及對自己的保護，尤其是讓道壤轉告自己的這句話，卻是讓姜雲更加的興奮。
對於師父融合萬靈之師記憶之事，姜雲最擔心的就是師父會變成曾經的萬靈之師，失去了古不老這個身份的一切。
但既然師父在甦醒之後，能夠爲了保護自己而對天干之主他們出手。
又讓道壤轉達了那句對自己來說是無比熟悉的話，更是要爲姬空凡他們治療傷勢，帶走了他們。
這一切加在一起，都足以說明，師父在融合了萬靈之師的記憶之後，成功的獲得了對方的記憶和修爲，卻依然保持了古不老的性格和身份。
而這也是姜雲所期盼的最好的結果！
因此，姜雲現在的心情大好。
接下來，他又向道壤仔細詢問了更多關於師父的問題。
開始的時候，道壤還認真的回答着，到了最後，道壤實在是被問的煩了道：“行了，你也別光顧着問你師父了。”
“他如今的實力，至少和你曾經交手的萬靈之師相同。”
“即便在整個域外，也算是最強大的一批修士了。”
“不管他去了哪裏，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危險。”
“日後，他也肯定還會回道興天地的。”
“你還是多考慮考慮你自己吧！”
“你的實力，說弱不弱，但說強也強不到哪去。”
“這次，如果不是我暗中幫你，雖然以天尊的那些底牌，你們最終依然能贏，但付出的代價，絕對要大的多。”
“所以，我帶你來到域外，既是給我自己補充點力量，也是爲你考慮，希望能夠讓你變得更強。”
“你如果能夠成爲超脫強者，那一切問題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道壤的這番話，讓姜雲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因爲他知道，道壤說的都是實話。
如果不是道壤以大道之雷，強行讓留在界海的那些域外修士的修爲都跌落了一層境界，那自己這邊的確需要付出更大更多的代價才能贏。
歸根結底，也就是整個道域和自己的實力還是不夠強。
只是，即便知道這些，即便自己已經身在域外，但想要提升實力，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沉吟良久，姜雲這才繼續開口道：“域外修士攻打道興天地，真正的目的，應該就是爲了前輩，或者還包括我。”
“那如今我們兩個都已經離開了道興天地，想來道興天地應該會安全不少。”
“至少，大部分的域外修士，不會再對道興天地感興趣了吧！”
“錯！”道壤毫不猶豫的否定了姜雲的這個想法道：“先說我們吧！”
“以前我就告訴過你，我們起源之先，彼此之間，並不和睦，大家都想吞併掉對方。”
“而我在道興天地的時候，雖然我是處於衰弱期，但我也佔據着地利之勢，所以其他起源之先，或多或少會有些顧忌。”
“比如說，那個秦不凡。”
“他的背後也有着一位起源之先，他就是爲了我和干支神樹而來。”
“正因爲我們是在道興天地，所以他沒有對我出手，而是選擇對干支神樹出手。”
“但這並不代表着，他就真的不想將我吞併。”
“那我既然離開了道興天地，失去了地利的優勢，他和干支神樹都應該會想辦法，找到我的蹤跡，對我出手。”
對於秦不凡的背後也有起源之先，姜雲還是真沒有想到，臉上也是露出了震驚之色。
但旋即姜雲就釋然了。
干支神樹和道壤，分別找了天干之主和自己，那其他的起源之先，找到秦不凡，也沒什麼稀奇。
姜雲不解的問道：“衰弱期是什麼意思？”
道壤想了想道：“就如同你們的天人五衰一樣，我們起源之先，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一個衰弱期。”
“對於我們來說，衰弱期指的並不是單純的實力減弱。”
“因爲每個起源之先的作用不同，所以我們各自在衰弱期的表現也不同。”
“我的衰弱期，就是孕育大道的能力減弱，無法讓大道真正成熟，它們就會脫離我而去。”
“這也是爲什麼，雷胎，不滅樹等會先後出現在真域的原因。”
“它們離開我之後，如果是在大道濃郁之地，也能通過吸收大道之力，繼續成熟。”
“但是，道興天地的大道之力極爲稀薄，讓它們不但得不到大道之力，而且爲了能夠更好的存在下去，它們的道性會減弱，轉而變得更像是規則了。”
姜雲再次被震驚到了。
原來雷胎，不滅樹本是要等到真正成熟，也就是成爲雷之大道，木之大道之後纔會出現。
可是因爲道壤處於衰弱期，它們提前離開了道壤。
而且它們爲了適應道興天地，竟然還會慢慢改變自身的屬性。
這樣一來，它們的確是能夠存在下去了，但是距離成爲真正的大道，卻是越來越遠。
道壤接着道：“至於我衰弱期的長短，也是不確定的，連我都不確定，我的衰弱期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
“我所能做的，就是同樣去吸收大道之力，好趕緊渡過衰弱期。”
姜雲面露恍然之色道：“你之前不斷催促我離開真域，說是要補充你的力量，其實你真正的目的，是要讓你自己渡過衰弱期。”
姜雲總覺得道壤的動機不純，但因爲對起源之先的瞭解太少，所以他始終想不出來道壤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道壤卻是不以爲意的道：“不錯，我是想要趕緊渡過衰弱期，但我也同樣不希望道興天地被人滅掉。”
“不過，現在看來，即便我渡過了衰弱期，對於道興天地來說，也起不到什麼大作用。”
姜雲自然理解道壤這番話的意思。
道壤可以保護道興天地，但其他起源之先，也同樣可以幫助域外修士。
比如說，道壤的能力，可以削弱所有踏入道興天地的域外修士的修行境界。
而干支神樹，則是能夠讓生靈不斷的死而復生。
秦不凡背後的起源之先，還不知道有什麼特殊的能力。
更何況，還有其他的起源之先沒有出現。
如果其他的起源之先都是相助域外修士，那即便有道壤的保護，道興天地也難逃一劫。
姜雲皺着眉頭道：“前輩，恕我直言，你們起源之先間的爭鬥，帶上我們這些修士就算了，爲什麼非要牽扯到道興天地？”
說實話，姜雲的心裏對道壤是有些不滿的。
道壤完全可以早點離開道興天地，或者是乾脆不要踏入道興天地。
沒有道壤的到來，道興天地就不會成爲大道興起之地。
起源之先和域外修士的目光自然也不會盯着道興天地了。
然而，道壤卻是發出了一聲冷笑道：“你以爲，是我連累了你們道興天地？”
姜雲沉默不語，心中確實是這麼想的。
道壤也無需姜雲回答，接着道：“實際上，我是來救你們道興天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