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的眼神暗淡了，眼眶裏頃刻又佈滿淚水，哽咽着看向韓文磊。
她哀慼的問，“你六年前……真的在國外？一天也沒有回來過？又或許遇到什麼事？發生了什麼變故？丟了什麼東西？又在第二天清晨，就那樣走了……真的沒有嗎？”
韓文磊被程雅這激動的一連串問話，弄得愣頭愣腦起來。
他直接一敲檯面，篤定地說：“我確定！我六年前，還在國外念大一，我怎麼可能會回來？我就只是前年回國一天，然後就是現在了……”
程雅愣愣地看着韓文磊，看着他那英偉俊秀的面貌，想起了那個晚上，那個黑暗中的他，聲音是那樣的沉緩有力，甚至透着不可違抗的氣勢，大有唯我至尊的姿態……
不是他？那爲什麼他會有這飛鷹吊墜。
韓文磊細研究程雅臉上的表情，便有點疑惑地問：“你爲什麼這樣問？難道你問的這些事，與我有關？”
程雅再擡起頭，深深地看着韓文磊……
韓文磊無奈地看着程雅。
他嘆口氣，忍無可忍地叫：“你夠了！你別以爲我是在意你的什麼事！我只是奇怪你這樣看着我，讓我渾身不舒服！你再敢這樣無禮地看着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因爲，她從心底，希望能找到孩子的爸爸，希望能完成孩子小小的心願。
女兒一直渴望見到爸爸，她有時候，站在幼兒園門口，看着別的小朋友有爸爸媽媽來接，就會自己躲到小角落裏哭，不敢讓人看見。
甚至也不敢告訴外公外婆，怕大家都傷心。
程雅的眼淚再自臉龐滾落而下，滴落在魚缸裏。
韓文磊看她脆弱無助的樣子，感到有些心慌意亂，忍不住喝道，“如果你敢再哭，把眼淚滴到我的魚缸裏，弄死我的魚，我真的會把你從一百零六樓給扔下去，你信不信？”
程雅驚惶失措的趕緊點頭，擦乾眼淚水，才哽咽地說：“我不哭了，真的很抱歉……這其中有點小小的誤會，以後我不敢再那樣看你了。對不起！”
韓文磊皺了皺眉，感覺胸口再次悶悶的發疼，他很不舒服地按緊胸口位置，轉過皮椅，背對着程雅的位置。
他有些疲憊的說：“你出去吧……那三條魚，你給我好好地養着，如果它們有一點不舒服，你給我走着瞧！”
“是……”
程雅無奈地抱着魚缸離開，當她前步剛邁出辦公廳，韓文磊的身子就再轉回來，看着那扇門將程雅關在門外。
他的臉色再一凝，疑惑地想着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