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下後半晌都沒有人從車上下來,引擎輕輕響動,兩盞車頭燈打在地上,讓人看不清楚車裏的情況。
夏言蹊擔心出事,剛準備跑過去看一下情況,就見車門打開,夏顏月緩緩走下來看着場中,臉上一明一滅看不清楚什麼表情。
秦培羽不在,不知道是留在車上還是夏顏月根本沒有帶她出來。
戰鬥仍在繼續,就算離得稍遠的夏言蹊都覺得有風颳在臉上生疼。
舟自橫橫飛出戰圈,在空中翻了一圈半跪在地上往後滑了兩下才穩定住身體,胡嬰身後的尾巴搖曳生姿,手上的紅綢更是舞得密不透風。
蒙面女人手上腳上的鈴鐺響得越來越急促。
“嘭”的一聲巨響,耿旭和胡嬰分開,巨大的衝擊將夏言蹊撞得踉蹌了一下。
耿旭空出手後又凌空向夏言蹊抓去,夏顏月突然擋在她前面。
“小月小心!”
“夏顏月!”
舟自橫和胡嬰都驚呼出聲,剛想出手相幫,耿旭卻停下了動作,餘風吹起夏顏月額前的碎髮飄動。
她慢慢揚起一抹笑向耿旭走去,腳步僵硬凌亂。
夏言蹊不知所措,擡眼看了一下耿旭,見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夏顏月靠近。
夏顏月走了幾步隨即又跑動起來,像林間雀躍歡呼的小鹿蹦跳着撲進耿旭的懷裏。
夏言蹊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生怕耿旭給她來一下,直到見耿旭並沒有其他的動作才放心下來。
夏顏月緊緊抱住耿旭的腰,將頭埋在他懷裏磨蹭兩下,含嗔帶怨撒嬌道,“你怎麼纔回來啊,我都等了你好久。”
耿旭依舊沒有任何動作,任由她抱着。
蒙面女人眼神一變,微擡起的手指間夾着幾枚細如毫毛的針向夏顏月射去。
耿旭垂放在身側的手臂忽然上擡,針便全部扎進他的手臂裏。
舟自橫和胡嬰對視一眼,又將目光轉向二人。
不管是什麼原因造成耿旭如今的樣子,可看現在看來,他似乎還記得夏顏月,甚至還會護着她。
夏顏月擡頭看了耿旭一眼,又伸手擰了一下他的鼻子,最後環住他的脖子心滿意足地與他耳鬢廝磨。
女人換了個方式搖花手,原本單調的鈴聲忽然變得激烈而富有節奏。
耿旭整個人都開始抽搐,從最先的小幅度抖動漸漸變得激烈。
夏顏月凌厲地往女人看去,一揚手凌空給了她一張符籙。
女人翻手一擋,鈴聲便亂了節奏,一柄毛筆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剛狼狽躲開,一丈紅綢又繫上她的脖子。
在舟自橫和胡嬰聯手攻擊下,女人顯得狼狽萬狀,想故伎重施躲在耿旭身後,奈何那邊還有一個夏顏月虎視眈眈。
無奈之下她只能放棄今天晚上的目標,往後一躍跳下天橋。
鈴聲變得沉悶又厚重,耿旭掙開夏顏月跟在女人身後跳了下去,臨走前不自覺回首看了一眼。
鈴聲徹底消失,耿旭和女人也不知所蹤,夏顏月得而復失,夏言蹊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可惡!”夏顏月錘着手怒罵。
胡嬰心有所感,心心念念那麼多年的愛人在面前,卻阻止不了他再次消失。
夏顏月又罵了一句髒話才沮喪地喃喃道,“剛纔差點就親到了!怎麼也不等我親一下再走?”
夏言蹊絕倒。
夏顏月的心情很好,對夏言蹊招招手,夏言蹊屁顛屁顛跑過去被一把薅在胳膊下往胡嬰走去:“怎麼樣,我就說我旭哥哥還活着。你拿着那東西沒有用,還不如還給我。”
胡嬰沉默不語,雖然現在耿旭變成這般模樣,可是他確實是還活着,而閆策……
她擡着眸子看向夏顏月,“養魂玉要怎樣用?”
夏顏月翻了個白眼,“傻子才告訴你!”
胡嬰抿了一下嘴,咬牙道,“只要閆策能重新凝成實體,我便任由你驅使。”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養魂玉在她身上這些天,不管她使用什麼辦法,閆策卻一點變化都沒有。
[胡嬰!]閆策在胡嬰體內急急叫她讓她不要太沖動。
而站在一旁的閆璟一聽到閆策的名字更是激動。
“你知道我小師叔在哪裏?”
夏顏月嘿嘿一笑,對胡嬰做了個鬼臉,“我纔不稀罕呢~”
既然胡嬰不肯把養魂玉交給她,那她也不稀罕,反正遲早會到夏言蹊手上的。
耿旭回來了,其它一切都已不重要。
舟自橫輕輕吐出一口氣將毛筆收回,轉身看着亂七八糟的場景,便毫不負責地將所有善後事宜交給還受着傷的康哥。
康哥抽了一下眼皮,只能認命。
“夏顏月!”胡嬰叫住準備離開的人,見她轉過身體,一雙清澈明媚的眼睛就這麼看着自己,還帶着不自覺的笑意。
她沉默了一下,才閉上眼睛無比艱難地對夏顏月道,“我不想傷誰,但是當年我爲了閆策敢闖酆都,現在爲了他能做出什麼事情來我也不知道……”
“胡嬰,”夏顏月打斷她的話,笑吟吟地道,“不僅僅是我說過,我旭哥哥也說過無數次,養魂玉你們拿着沒用,奈何你們要麼是耳朵有問題要麼是腦子有問題,非要搶來搶去,你既然想要,東西我就給你,其它的,你可以試一試我和你到底誰比較瘋。”
胡嬰眼神狠戾轉向夏言蹊,夏言蹊還在狀況之外,
她沉默了一下,才閉上眼睛無比艱難地對夏顏月道,“我不想傷誰,但是當年我爲了閆策敢闖酆都,現在爲了他能做出什麼事情來我也不知道……”
“胡嬰,”夏顏月打斷她的話,笑吟吟地道,“不僅僅是我說過,我旭哥哥也說過無數次,養魂玉你們拿着沒用,奈何你們要麼是耳朵有問題要麼是腦子有問題,非要搶來搶去,你既然想要,東西我就給你,其它的,你可以試一試我和你到底誰比較瘋。”
胡嬰眼神狠戾轉向夏言蹊,夏言蹊還在狀況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