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道館。
秦墨寒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安靜地看着面前的牆壁上的女人照片。
照片上,女人一半臉上是一塊巨大的紅色胎記,另一半臉上有一道刀疤。
皮膚上長着黑斑和紅點。
但仔細看,五官還算標緻,和某個女人,有些神似。
照片旁邊寫着道館館長“許融”的資料。
她生於塞城,是個貧民窟酒鬼的女兒,一直窮困潦倒。
直到半年前,她中了彩票。
於是她遊戲人間半年的時間後,想爲社會做點貢獻,就來到了榕城,開了一個專門教授女人武藝的道館。
融道館。
秦墨寒將資料全都看完,忍不住地勾脣笑了起來。
半年前,中了彩票?
這樣搞怪的理由,也只有她能想得出來。
“秦三爺。”
道館的服務生恭恭敬敬地從裏間走出來,臉上帶着幾分抱歉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我們許館長說,不需要任何的追加投資。”
“她有錢。”
說完,服務生還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她說她不願意見您這種銅臭味太重的商人,讓您回去。”
秦墨寒淡淡地勾脣笑了,“是嗎?”
他身子後仰,眸光淡漠地掃過面前的服務生,“念你們的館長是外地人,我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讓她出來見我。”
“否則的話,在榕城,我是什麼樣的存在,你應該清楚。”
服務生的臉有些白了。
“她一節課只收一塊錢,女孩子們在這裏學成,也花不到一百塊,已經很便宜了。”
“館長在做公益,您這樣來威脅一個做公益的人見您......是不是不太好?”
秦墨寒冷笑了起來。
“如果我真的就要威脅她來見我呢?”
男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子上,脣邊的笑意冰冷淡漠,“我這個人,最喜歡強人所難了。”
服務生:“......”
她深呼了一口氣,“那好,秦三爺,您稍等。”
“我去告訴館長。”
言罷,服務生大步地轉身離開了。
在她去往的方向,秦墨寒看到走廊的盡頭,一身白衣的女人,正背對着他,站在窗邊。
似乎,是在看風景。
又似乎是在等人。
服務生走過去,壓低了聲音在女人的耳邊說了什麼。
女人的身子頓了頓,這才轉過身來,朝着秦墨寒的方向看了過來。
她的臉,比她的照片還要醜陋恐怖。
但秦墨寒眼裏,卻沒有半分的震驚和恐懼。
他看着她,眼裏只有無窮無盡的思念。
他,終於找到她了。
雖然是以這樣的方式。
原來,她不是想離開他太遠。
否則的話,她也不必到榕城,這個他的勢力範圍來開這個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