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寒勾脣,輕輕地伸出手去捏了捏女人柔軟的小臉兒,“你還記得我是你老公?”

    他低沉的聲音裏帶着幾分的寵溺,“知道我是你老公,還假裝不認識我,編造個許融的身份離開我?”

    蘇辭月的心臟微微地一滯。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才深呼了一口氣,轉過身去,雙手輕輕地捧起男人的臉,在他的脣上輕輕地印下一個吻來:

    “我錯了。”

    “扯平了。”

    女人的動作,讓秦墨寒忍不住地勾脣笑了起來。

    有的時候,他不得不承認,蘇辭月很會撒嬌。

    她偷偷逃走離開他,讓他到處都找不到她,還改了名字,扮醜,讓他認不出她來……

    這麼多的事情,一個吻就想抵消?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她真的很瞭解他。他就喫她這一套。

    男人勾脣,緊緊地將她圈在懷裏,“好,扯平了。”

    兩個人又在酒店的房間裏膩歪了許久,直到簡明鐘的電話打過來,蘇辭月和秦墨寒才戀戀不捨地分開,一個回道館,一個去公司。

    蘇辭月到了道館的時候,道館外面依然和昨天一樣,被崔成閣帶的人圍得水泄不通。

    崔成閣拿着大喇叭,義正言辭地開口:

    “讓許融出來!”

    “讓她說清楚,爲什麼陳丹丹一家人都找不到了?”

    “是不是被她殺人滅口了!?”

    “我要找陳丹丹!”

    “許融出來解釋,出來償命!”

    蘇辭月擰了擰眉。

    她深呼了一口氣,單手插兜,優雅地分開人羣走進去,利落地站在崔成閣面前:

    “怎麼,又要讓我爲陳丹丹一家人負責了?”

    女人的話,讓崔成閣一行人循聲轉過頭來。

    “好啊,你居然躲着我們從外面回來!”

    崔成閣怒目地瞪着蘇辭月:“把我女朋友陳丹丹一家人交出來!”

    “如果你不把他們交出來,我就讓警察把你抓走!”

    蘇辭月勾脣,“讓警察把我抓走?”

    “罪名呢?”

    崔成閣冷哼一聲:

    “罪名當然就是謀殺了陳建華和陳丹丹一家!”

    “謀殺?”

    蘇辭月勾脣,聲音冷漠地如凜冬的寒冰,“是誰跟你說,我會謀殺陳丹丹一家人的?”

    “是誰告訴你,陳丹丹一家三口已經死了的?”

    她單手插兜,高傲冷漠地睥睨着崔成閣:

    “你儘可以報警。”

    “但是,如果陳丹丹一家人沒死的話,你可就算是造謠誹謗我了。”

    她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讓崔成閣微微地擰起了眉頭,底氣也微微地有些不足。

    “你……”

    “肯定是你乾的!”

    “如果不是你……”

    崔成閣擰眉猶豫了一會兒,“總之一定是你!”

    他今天一大早就去醫院找陳丹丹了,可哪裏都找不到。

    去了陳丹丹家找她,卻發現了幾個堵在她家門口說想殺了她爲許館長出氣的人。

    想到這裏,崔成閣死死地眯了眯眸。

    許館長除了面前的許融之外,還能有誰?

    雖然他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陳丹丹就是被許融的人殺了的,但是一切證據都指向了許融了!

    於是,男人冷哼一聲,“許融,不必找藉口了!”

    “我已經報警了!”

    “是嗎?”

    蘇辭月從衣兜裏掏出手機,直接找了個號碼撥了過去。

    她打的是視頻通話,電話那頭接電話的人,這邊從她的手機裏,能看的清清楚楚。

    電話那頭鏡頭前的,正是崔成閣口口聲聲說的,已經被許融謀殺了的,陳丹丹一家!

    “你好。”

    電話那頭,躺在病牀上的陳丹丹面無血色地接起電話來。

    看到崔成閣的那一幕,她整個面部都扭曲了,“崔成閣?”

    電話裏的陳丹丹擰眉,“我都已經和你分手了,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