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的面容,不苟言笑的神情,還有那雙......

    冰冷深邃地彷彿陌生人一樣的眸。

    他大概是沒想到一打開電梯就能看到蘇辭月,所以在看到她的那一瞬,男人的眸光微微地一動。

    片刻後,他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醒了?”

    蘇辭月呆滯地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嗯,醒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覺得面前的秦墨寒很遙遠。

    遙遠地,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她舔了舔乾澀的脣,“老公,我......”

    “叫我秦先生吧。”

    男人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轉頭有些責備地看着福千千,“人剛醒怎麼就帶出來了?”

    “叫醫生了嗎?”

    福千千抿脣,低頭壓低了聲音,“還沒有,我......”

    “那還不快點叫醫生?”

    秦墨寒挑眉,冷漠地掃了福千千一眼,“有你這麼做朋友的嗎?”

    福千千被男人身上的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深呼了一口氣,“我現在去找醫生。”

    說完,女人轉身離開。

    一時間,走廊裏就只剩下了蘇辭月和秦墨寒兩個人。

    蘇辭月抿脣,擡頭看着面前這個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男人,“老公,你幹嘛對千千這麼兇?”

    “我說過了,要叫我秦先生。”

    秦墨寒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擡手指了指身後的病房,“你現在是個病人,我不想對你說什麼重話。”

    “你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回到你的病牀上去,而不是在這裏和我嘰嘰歪歪。”

    說完,男人垂眸淡漠地看了一眼時間,“耽誤了我一分鐘。”

    收起手機,他直接轉身,朝着遠處的醫生辦公室走去。

    蘇辭月站在原地,看着男人冷漠高大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

    她剛剛看到的......

    真的是她的老公秦墨寒嗎?

    爲什麼這個男人對她,冰冷地像是個陌生人?

    她是他的妻子。

    她爲了他以身犯險,帶着兩個孩子直接闖進了孔念柔的基地,爲他做了難麼多常人無法完成的事情。

    最後,她在看到他和江漓睡過的證據之後昏迷了一週。

    這段時間他不在她身邊守着也就罷了,他甚至還......

    這麼對她?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女人死死地咬住脣,猶豫了許久,到底還是擡腿追了上去。

    她要問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明明他們之前那麼相愛,她不過昏迷了一週之後,他就對她這麼冰冷。

    甚至......

    不允許她喊他老公,要她喊她秦先生!?

    深呼了一口氣,蘇辭月拖着虛弱的身子,大步地朝着男人進門的方向走去:

    “現在他的情況很複雜,沒有人能判斷他到底能不能醒的過來......”

    蘇辭月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門裏面,醫生滿是嘆息的聲音:

    “我們能保住他的性命,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秦先生,你不能苛責我們太多,因爲就算是我們醫院最厲害的醫生,也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醫生說完,辦公室裏傳來男人嘆息的聲音:

    “可是,如果他不醒過來的話......”

    後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又沉默了一會兒,男人擡眸看了醫生一眼,“對了,我剛剛在走廊看到,那個女人醒過來了。”

    “我希望你能對那個女人的情況做個評估。”

    “如果她狀況良好的話,我想把離婚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