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的話,讓蘇辭月狠狠地擰起了眉。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初紀萬晟把孔念柔給秦墨寒的藥換掉的時候,換的也是讓人昏睡的藥。
也就是說,那天的秦墨寒,等於一下子被餵了兩份讓人昏睡的藥物......
她微微地眯起了眸。
那也難怪,那天她到了的時候,秦墨寒會是昏迷不醒的模樣。
江漓還說他是和她上完牀之後累得在睡覺。
可是秦墨寒每次牀事之後,是累得在睡覺,還是興奮地精神百倍,只有蘇辭月最清楚。
那天江漓的話,其實漏洞百出。
只是,當時的蘇辭月被眼前的畫面衝擊地已經幾乎失去了理智,纔會被江漓那樣簡簡單單的謊言,給耍得團團轉。
女人深呼了一口氣,“後來呢?”
“後來......”
江漓咬住脣,下意識地朝着病房外面看了一眼。
病房外面儼然站着一個人影。
江漓不知道那人影是誰,但是她很清楚,那個人已經在哪裏站了好久了。
他根本沒有打算幫她的意思。
這種時候,江漓只有自己救自己了。
她咬住脣,一邊回答蘇辭月的問題,一邊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身子向着門口的方向挪動:
“後來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我脫了秦墨寒的上衣,在他的脊背上用指甲劃出了幾道血痕,告訴你那是我和秦墨寒上牀的時候弄出來的。”
“我又把我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撕成一片一片地扔得到處都是,營造出一副我們很瘋狂的假相。”
“最後,我用食用酸奶擠得到處都是,假裝我們兩個做了很多次的樣子。”
“怎麼樣,我的佈局是不是特別完美?”
“完美到你當時完全相信了,甚至還昏了過去。”
“你昏了過去之後,秦墨寒醒了。”
“他比你還可笑,他看到房間裏的一切,看到了暈倒的你,甚至都不相信他自己了。”
“他以爲他自己真的在藥物的作用下,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和我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然後他抱着昏迷的你,喊了你很久,撕心裂肺的......”
“那聲音,現在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後來呢,他就不想活了,去找孔念柔拼命了。”
“再然後,他就離不開我了。”
說完,江漓挑眉看向蘇辭月:
“你恐怕到現在也不明白,爲什麼現在你看到的那個秦墨寒要和我在一起吧?”
“看在你什麼都不懂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
“因爲......”
“秦墨寒身上的毒,只有我有解藥啊。”
她說着,笑得張揚又瘋狂:
“在孔念柔身邊這麼多年,你真的以爲我只是孔念柔的傀儡嗎?”
“孔念柔的毒藥,我都會解。”
“我現在給秦墨寒的,是每天小劑量的藥物,只能讓他維持幾天的生命而已。”
“一旦斷藥,他就會死。”
“所以他纔會對我唯命是從啊。”
女人的話,讓蘇辭月整個人狠狠地咬住了脣。
所以......
陸景深一直假扮秦墨寒在穩住江漓......
是想拿到江漓手裏的解藥,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