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非必要,秦墨寒並不想驚動對方,但秦建安和程璐既然把人請來,應該是篤定秦老爺子能幫他們討回公道。
“老公,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蘇辭月猶豫地看向秦墨寒。
秦墨寒眼神在容凜身上掃過,留意到對方表情閃過一絲陰狠,瞬間提高警惕。
果然,在保鏢將容凜從地上拽起來的瞬間,容凜眸色一變,高揚起左手就往保鏢的後脖頸處擊拍出去!
那手刀又快又狠,直往保鏢的第二至第三脊椎處劈過去,若真劈到人,那保鏢很可能當即被擊暈。
秦墨寒神色一凜,抓住保鏢的衣領,將人往前一帶,容凜的手刀落空,面目變得猙獰。
“秦墨寒,爲什麼你總是跟我作對!”
“你該去死,只要你死了,秦家就再沒有靠山,秦南笙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我要殺了你!”
容凜狀若癲狂,蘇辭月立刻意識到他的精神狀態出現了問題。
容凜爲人本就偏激,褪去平日裏溫和的僞裝,他比誰都睚眥必報。
一點小恩小惠能讓他記很久成爲執念,一點點讓他受挫的意外也能讓他耿耿於懷,他將失敗的原因全都歸結於別人,絕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不知道他是在孤兒院裏養成這樣陰暗的性格,還是後來被接走,因爲出了某些變故才導致這樣的轉變。
蘇辭月唯一知道的是,絕對不能讓容凜傷害到秦墨寒!
她無法承受失去秦墨寒的痛苦,若是有人敢傷害秦墨寒,她就絕不會手下留情!
在容凜將藏在袖子裏的針筒抽出來,打算直接扎到秦墨寒的頸動脈上時,蘇辭月衝過去一把薅住了容凜的頭髮。
趁着容凜喫痛轉換方向的時候,蘇辭月擡高右臂,砸肘往容凜的頭部擊去。
容凜迅速避開,蘇辭月半點不慌,抓住容凜沒注意的空隙便是一記勾拳,等容凜的注意力隨着力道轉向旁邊時,蘇辭月抓住容凜抓着針筒的手腕,狠狠往反方向一掰。
“啊——”
空病房裏傳來容凜的慘叫聲。
蘇辭月卻像是根本沒聽見,將針筒奪下來扔遠,再反身一個背摔,身材高大的容凜就像塊破布般被丟了出去,腦袋直接磕在了病牀的橫檔上,發出巨大的“砰”聲。
容凜只感覺眼前一黑,緊接着額頭上出現一片溫熱。
他不可置信地伸出手去摸,卻摸到了一手溼滑。
是他的血——
還沒等容凜說出一個字,他就這麼直直地倒了下去。
蘇辭月全身還在發抖,根本沒注意旁人的目光,還想衝上去打人。
就在這時,橫空伸出來一隻胳膊,直接將蘇辭月攔腰釦進了自己懷裏。
“好了好了,我沒事。辭月,我現在好好的,真的沒事。”
“別怕,不要怕,我一直在這裏。”
秦墨寒剛纔也大受震撼,但在初步的錯愕之後,他很快就發現了蘇辭月的異樣。
上次他差點沒能撐下來的事,應該給蘇辭月帶去了巨大的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