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滿頭白髮的老人手裏還拿着秦墨寒的棋子沒來得及放下。

    被抓了個正着。

    老人家不好意思地朝着秦墨寒笑了笑,“我看看你的這個棋子......好像是髒了啊。”

    秦墨寒被他幼稚的舉動逗笑。

    他走過去,拎起放在棋盤旁邊的外套搭在臂彎裏,“既然棋子髒了,就讓傭人好好清洗一下吧。”

    “我還有事,先走了。”

    秦老爺子臉上掠過一絲的傷感,“不是說下午沒有工作要做了麼?”

    “下午的確是沒有工作了。”

    男人動作優雅地扣上襯衫袖口的扣子,“但是你的兒媳婦現在要我回去。”

    “她找我,我不能不到。”

    “所以你就放你親爹鴿子?”

    “嗯。”

    他絲毫不理會老人家的委屈,甚至還在傷口上撒鹽,“你已經做了我二十八年的父親了,她只做了我一個多月的妻子。”

    “舊愛不如新歡,她現在就是新歡。”

    秦老爺子:“......”

    “你確定你這個比喻是恰當的?”

    “差不多。”

    男人淡淡地看了秦老爺子一眼,“希望下次一起下棋的時候,父親你能學會光明正大的贏了我,而不是靠悔棋。”

    秦老爺子:“......”

    ......

    秦墨寒回到家的時候,蘇辭月還躺在臥室的牀上,目光呆滯地盯着天花板。

    她還不知道要怎麼和秦墨寒解釋。

    但是不解釋是絕對不行的。

    秦墨寒他早晚也會知道。

    與其等他發現,不如他自己將這些東西拿到他面前,將一切攤開了給他看。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和信任,不是麼?

    猛地,樓下響起了車子停下的聲音。

    蘇辭月連忙穿上拖鞋下樓。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看到了牀頭櫃上放着的那一沓的照片。

    女人深呼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將那些照片拿着揣進衣兜裏,下了樓。

    樓下的客廳裏,秦墨寒剛剛進門,正在將外套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

    “你回來了。”

    女人抿了抿脣,小心翼翼地下了樓。

    秦墨寒淡淡地點了點頭,轉身在沙發上坐下。

    男人身子後仰,雙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兩條長得過分的長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

    他看着她輕笑了一聲,“過來。”

    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帶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寵溺的味道。

    蘇辭月臉上一紅,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還沒坐穩,她就被男人直接壓在了沙發上。

    他將她抵在沙發和他的中間,薄脣湊近,“這麼急着讓我回來,秦太太想我了?”

    他這曖昧的態度,讓蘇辭月很多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半晌,女人深呼了一口氣,從衣兜裏拿出那沓照片放到秦墨寒的手裏。

    “剛剛蘇錦城來了,把這些照片和媽媽的玉佩都給我了。”

    “但是,他要我們放過蘇沫一馬。”

    秦墨寒看着那些照片。

    一張一張地翻過去,男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