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月朝着楊清幽笑了笑,轉頭接了電話。
電話是洛青澤打過來的。
“謝謝你,事情做得很完美。”
“惡人自有惡人磨。”
顯然,他已經知道了蘇沫住進了精神病院的事情。
“和我說什麼謝。”
蘇辭月長嘆了一口氣,“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其實洛煙出事的那個晚上,如果她再謹慎一點,或許一切也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現在蘇沫住進了精神病院出不來,葉千玖躲在國外不敢回來。
這分明不是最好的結局。
但她已經盡力了。
“我們要走了。”
洛青澤嘆了口氣,“下午三點的火車,你要來送送我們嗎?”
“我們在榕城也沒有別的朋友了。”
“秦南笙雖然想來送我們,但是我爸爸不想看到他。”
蘇辭月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下午三點,還有三個小時。
“我送你們。”
她深呼了一口氣,“把地址發給我。”
“算啦。”
電話那頭的洛青澤沉默了一會兒,笑了,“你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過,能爲我們洛家人做到這個程度,其實我們已經很感激了。”
“你上次不是問我,陸紫瑤偷走了我姐姐的什麼東西嗎?”
“我給你寫了封信,放在我們之前住的酒店的樓下,你去前臺報名字就能拿到了。”
“你會找到答案的。”
說完,洛青澤又和蘇辭月說了一些關於洛煙的話題,便掛斷了電話。
這一通的電話打完,蘇辭月的身邊已經沒有了人影。
原本那些圍着她準備看笑話的人也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在前臺報了名字之後,蘇辭月果然拿到了那封洛青澤寫給她的信。
信裏面其實沒有什麼內容,只有幾張照片。
一張照片,是被燒燬了一半的信件,另一張照片,是完好無缺的信。
兩封信,是一樣的內容。
只是被燒燬的那一封,自己更清秀也更工整。
信的落款處,寫着的名字是洛煙。
而完好無缺的那一封,自己潦草了許多,落款的人名,是陸紫瑤。
蘇辭月怔了怔,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信件的收件人。
是秦南笙。
她捏着手裏的照片,心裏五味陳雜。
秦南笙說過,他和陸紫瑤,是通過信件往來維持感情的。
也就是說,這些信件,都是洛煙寫的,而陸紫瑤重新抄寫了一份,並將洛煙的信件給燒燬了?
這就是洛青澤所說的,陸紫瑤偷走了的,洛煙的最重要的東西?
但蘇辭月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既然一直和秦南笙通信的是洛煙,被陸紫瑤冒充了,那麼秦南笙的信應該都是寄給陸紫瑤的,爲什麼洛煙會知道內容?
她百思不得其解。
終於,她還是忍不住地打了洛青澤的電話。
“因爲我姐姐的那些回信,寫出來就是爲了給陸紫瑤手抄的。”
電話那頭的洛青澤沉沉地嘆了口氣,“你知道陸紫瑤有絕症麼?”
“她的絕症無藥可醫,我父母雖然養了她,但是實在拿不出給她治病的錢。”
“所以她就跟我姐姐提了一個很過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