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後面的字是:“上樓,有話和你說。”

    蘇辭月閉上眼睛,臉上涌上一絲無奈的笑來。

    秦墨寒這樣嚴肅冷漠的男人,什麼時候也這麼浪漫了?

    她甚至能夠想象得到,那個平時除了批改公文從不亂寫字的男人,在寫這些照片後的字的時候,彆扭又享受的樣子。

    她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將照片收起來,她整理了一下頭髮,擡腿上了樓。

    從樓梯開始,上樓的一路上,都鋪滿了紅色的玫瑰花瓣。

    她循着玫瑰花的指向,一步一步地向着樓上的臥室走去。

    最後,玫瑰花停在了臥室的牀上。

    女人從善如流地躺倒在了牀上。

    累了一天了,她的確需要好好地躺着休息一番了。

    “嘶——!”

    剛躺下,她的頭就猛地撞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

    她整個人瞬間疼得彈了起來。

    “笨死了。”

    身後傳來男人低沉寵溺的聲音。

    蘇辭月嚇了一跳,連忙從牀上下來。

    在地上站定,她才發現,牀上居然還躺着一個人!

    秦墨寒慢條斯理地從牀上坐起來,眸光帶着幾分無奈地看着她,“星辰說,這樣比較浪漫。”

    “我聽了他的鬼話,躲在被子裏給你驚喜。”

    “結果差點被你撞死。”

    蘇辭月揉着腦袋,委屈巴巴地看他,“我怎麼知道你躲在被子裏啊?”

    “很疼麼?”

    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朝着她招了招手,“過來。”

    蘇辭月抿脣,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秦墨寒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拉進懷裏。

    男人指節分明的大手輕輕地在她的頭頂揉了揉,“撞到哪裏了?”

    他溫柔的動作,溫柔的聲音,讓蘇辭月覺得腦袋被撞的地方更疼了。

    她委屈巴巴,“這裏。”

    他的大手被她牽引着,停在她後腦的位置,輕輕地揉着,“好點了?”

    “嗯!”

    蘇辭月閉上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務。

    忽地,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地問他,“把我撞得那麼疼,剛剛我撞到的是什麼?”

    男人給她揉着腦袋的動作沒有停下,“我的頭。”

    蘇辭月:“......”

    她回過頭來看他,“你不疼麼?”

    男人將她的腦袋扳回去,繼續給她揉着後腦,“不疼。”

    “你撒謊,怎麼可能不疼?”

    “嗯,那就是疼。”

    “那你也給你自己揉揉吧,別總是揉我的。”

    “不必。”

    男人的聲音依然淡淡的,“我比較聰明。”

    “你呢,本來就很笨。”

    “萬一撞得更笨了怎麼辦。”

    蘇辭月:“......”

    這男人,明明是在關心她,可是爲什麼要惹她生氣!

    就在她憤憤不平的時候,房間裏的燈全都關上了。

    投影儀在面前乾淨的牆壁上投出影像。

    影像是一個新聞發佈會。

    英俊帥氣的男人坐在主席位上,淡淡地開口,“蘇辭月是我太太。”

    “今天大家看到的視頻,是我主動去給別人做吻戲替身的。”

    “我這個人,佔有慾比較強,見不得別的男演員吻我的妻子。”

    “我看網上很多人都說,她吻技不好。”

    “作爲唯一一個體驗過她吻技的體驗者,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她的吻技很好。”

    “但是,除了我之外,誰都沒有這個福氣享受,哪怕是拍戲,也不行。”

    男人鄭重地看着攝像頭,“所以,我秦墨寒在此聲明,我太太不和別的男演員一起拍吻戲,並不代表她的能力不行,而是因爲,她是個夫管嚴。”

    “可是。”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男記者就站了出來,“秦先生,您不覺得您這麼做,會影響她的職業發展麼?”

    秦墨寒眸光淡淡的,“我覺得不會。”

    “當然,如果就算真的有影響,我也會替她解決。”

    說完,男人冰冷地看了一眼男記者,目光裏散發着危險的氣息,“還有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