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有通過大聲的喊叫來抵抗這份恐懼。
“吾乃君上汝爲奴臣辱君者死”
言金語鐵,天地有聲
只見,李三鬥雙掌黑氣陡增,只在一瞬間,淹沒了整個祭靈血槍。
驕狂一世,殺人無數的嗜血鬼姬,未曾在李三鬥手下經過一招
隕滅
嗜血鬼姬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來自魔界之主的制裁
“轟”
一道強烈的黑芒從李三斗的手心炸出,瞬間遮天蔽日,天地陡然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師叔”
“別慌”
白衿雖然看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她能夠感覺到這氣息並不危險。
似乎只是片刻
彷彿已是永恆
當天地山河重新恢復本來的面貌之時,雲漢城的上空,只有一件破敗的白衫,隨風飄蕩着,那是嗜血鬼姬留在人間的唯一證明。
遠處的雙頭赤炎玄龜之上,魔邪雙子上前對殷長風拱手說道,“大長老,聖君他”
殷長風伸出左手朝着虛空一抓,那件飄散的破敗的白衫猶如受到了某種莫名的力量的牽引,飛速地就飛到了殷長風的手中。
殷長風鷹目如炬,盯着白衫看了一眼,隨即往地上一扔道,“嗜血鬼姬以下犯上,被聖君手刃,死有餘辜”
面對殷長風的怒氣,周圍的人紛紛被壓的小退半步。
可見魔界大長老實力如斯恐怖。
“稟大長老,聖君他究竟去往了何處”魔邪雙子上前對殷長風問道。
他心中是巨駭無比,困乾縛仙陣乃是魔界大陣,可困仙縛神,沒想到聖君居然能瞬間離開,這般實力,當真難以度量。
“哼,聖君生性狂放灑脫,他的動向,豈是我等可以妄揣的傳令下去,怒劫兵團班師,有妄動雲漢城分毫者,殺無赦”
伴隨着殷長風的令下,濃烈的烏雲裹挾着魔界最精銳的兵團滾滾退去,而圍城的人屍也如潮水一般退開了。
城牆上的二人見狀,心中陡然一鬆,劫後餘生的疲憊頓時席捲了全身。
“師父”
聽見熟悉的聲音,白衿猛地回頭,只見秦懷書跟易瑤琴扶着採芯又回來了,而跟她們一同回來的還有一個看上去風度偏偏,白衣勝雪,衣冠楚楚的男子。
“師弟,你怎麼也來了”白衿對男人問道。
白衣男子上前扶起白衿說道,“不瞞兩位師姐,你們走後,九州靈儀出現了異常的震動,大師兄測算出雲漢之地有驚天異變,所以才又派我來了,緊追慢趕,沒想到還是來晚了。”
“中馬,過來見過你二十一師叔。”白衿沉吟片刻,倒是首先介紹起來了。
一聽白衿介紹,林中馬虛弱地站起來,他聽說過這個二十一師叔的名號,天地凌雪鄭奇然,身懷異術,尤擅利用自然之力,一朵喚雪皎蓮燈只在玄通靈珠之下一位。
隨即,他拱手恭敬道,“弟子林中馬,見過二十一師叔。”
白衿嘴脣微翕,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是夜,雲漢城林府東廂房中。
調息幾個周天的採芯總算是睜開了眼睛,一見她對面的白衿正蹙眉瞧着她,忍不住挽起袖子,故作蠻橫道,“小娘子生得俊俏,怎的蹙眉苦臉,莫不是沒有一個好郎君服侍跟我回去,讓你夜夜歡快如何”
“呸沒個正行”白衿拂開了採芯的手,正色對她說道,“雲漢發生了太多事,我總覺得有蹊蹺。”
“你是說魔君出世”採芯也正經了起來。
白衿沉吟片刻道,“不止這一件,魔君出世,爲何要保雲漢城教中如知曉此事,爲何之派鄭奇然前來,還有李三鬥哪裏去了我擔心不已。”
此幾事,也是重重地壓在採芯的心頭,她嘆氣說道,“我算是灑脫逍遙了,但亦知這幾事非同小可。”
頓了頓,又道,“佈陣之後,我仔細搜尋過破廟,並未見到李三斗的屍體,而且天結蠶絲也一同消失不見了。他應該還活着。”
“能活着固然是好,如果有個萬一”
白衿還沒有說完,就被採芯打斷道,“呸呸呸,烏鴉嘴,他可不能有什麼萬一,一萬的。”
聽採芯如此一說,白衿眼神玩味地盯着她道,“你莫不是”
採芯很是傲嬌地昂頭道,“本仙尊喜歡他,長得俊,懂禮數,乖巧可愛,更加能幹。”
“你也不羞”白衿正說着,忽然想起了一事,趕緊問道,“他能夠幫你解開術勁”
見自己師妹這才找到關鍵點,採芯忍不住調笑道,“不僅如此,我教他的陰陽調息術,不知爲何,似乎比之前更加有用百倍不止,不僅靈息增長頗快,而且那事更爲爽利。”
“真是個妖婦”白衿說着,伸手就去擰採芯。
兩人正在打鬧之時,忽聽得“咚咚咚”的敲門聲。
頓時,白衿就正經起來,見採芯還慵懶地斜依着牀,衣衫不整,趕緊也幫她整理好了,還得了採芯一句“愛妃辛苦了。”
這才應門道,“何人”
“兩位師姐,是我。”門外傳來了鄭奇然的聲音。
白衿看了一眼採芯,聽見此人名字,採芯撇了撇嘴,把衣衫弄得更加嚴實之後,纔對師妹點了點頭。
白衿這纔對門口說道,“請進。”
房門打開,一道白影翩然而入,正式鄭奇然。
“兩位師姐,叨擾了。”
“既知叨擾了,就不該這麼晚來,既來了,就別說這種道貌岸然的話,給誰聽呢”採芯對鄭奇然沒有半點好臉色。
鄭奇然淡然一笑,似乎不以爲意,倒是白衿知道兩人過去。
原來,採芯在道門之中,姿色無雙,靈根更是陰極之根,非常適合陰陽調和修行之法,所以先是被鄭奇然覬覦,險些遭了他的道。後來又被教尊盯上,不得已才修煉了千面魅術,教尊方纔作罷。
都市風流小神醫楠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