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橋很結實,我估計它就是最後通道,你們下來嗎?”
李三鬥望着石橋,心裏有點打退堂鼓。
男人覺得前面的血霧濃重了起來。
他們得更加註意腳下。
就這樣他們兩人前進了大概有幾十米遠的距離,石橋的盡頭是一面牆。
李三鬥也緊跟着爬進了房間,他發現這間房間極其的熟悉。
男人在屋裏搜索着,他有點疲倦,最後躺在了牀上。
李三鬥發現,這裏難道是自己待過的蕭家房間,那麼自己剛纔去的那個房間是多少?
李三鬥突然恍然大悟,他也明白了爲什麼會有兩個蕭家房間。
“不是一無所有,有些收穫。”
李三鬥道。
男人聽李三鬥這麼說,他又重新燃起了那股興奮的狀態。
“你有什麼發現?
我就說你是來拯救我的人。”
“這間房間我曾經待過,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你這麼說,我有點糊塗了。”
“不僅僅是房間也是一模一樣。”
“我更是糊塗了?
怎麼能有兩個房間。”
“我在蕭家房間的時候,時間會不停的輪迴。
所以我懷疑時間和空間都停止了。”
“你到底懷疑什麼?”
男人追問道。
“我懷疑這裏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蕭家古宅,我覺得有問題。”
“你說的我完全不懂了,我又不是神。”
男人越說越是氣憤,他把手裏的面具又帶在了臉上。
就在男人要開門的一瞬間,房門自己打開了,他看見一個帶着面具的陌生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李三鬥醒來時,看見蕭子峯正躺在自己的身邊,他先起身。
蕭子峯也悠悠的醒了過來。
“這是太驚險了,差一點我們都要死了。”
蕭子峯一醒來就大呼幸運。
“沈蓁凝看來和那個人還有一些親密的關係。”
蕭子峯需要好好壓壓驚,提提神。
因爲這樣可以更快,蕭子峯做完這些,李三鬥醒過來了。
李三鬥失望的轉身離開窗邊的時候,他本能地轉過頭,想看看是什麼東西。
這一看嚇了李三鬥一大跳,他連退了幾步。
它連接的血管和神經像無數的觸手在玻璃上舞動着。
房門被李三鬥拉開了,李三鬥手沒有離開門把手,他隨時做好把門關上的準備。
李三鬥很怕從門後突然蹦出個什麼怪物,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李三鬥緊張的心情也稍微放鬆了一點兒。
保險起見,李三鬥先從房間探出了半個身子,他所處的這間是在走廊的一頭。
走廊裏一個人也沒有,走廊的燈光也是忽明忽暗的,那裏有幾面巨大的落地窗。
李三鬥想看看在那裏能不能看見外面的景物。
可是走近一看,黑漆漆的一片。
就是李三鬥失望的時候,那魂獸很乾脆地吸附在長廊的窗戶外。
真是個難纏的傢伙,他嘗試着想打開其它的病房門,卻發現沒有一扇能打開的。
白慘慘的牆壁,李三鬥一個人小心翼翼地嘗試着,希望能打開一間房間獲得一點線索。
難道他在某個房間裏面嗎?
他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長廊的中間。
李三鬥看見幾個人的資料都被撕掉了深。
蕭家神醫堂也是空無一人。
真是見鬼了,李三鬥有點鬱悶。
桌上都是空蕩蕩的,只有其中一張桌子上放着一個孤零零的檔案袋。
李三鬥眼睛一亮,知道了一些真相,更多的謎團隨之而來。
他突然感覺到手裏摸到了頭髮絲樣的東西,他的心跳陡然加速,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刻爬上了心頭。
他猛地一扭頭,赫然發現小魂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爬上了自己的肩膀。
一時間李三斗的雙眼和它狠狠地對視在了一起。
小魂獸在他的肩頭舞動着,他也顧不上害怕,想要把小魂獸從自己的肩膀上扯下來。
可是這小魂獸的太多了,李三鬥只能抓住一部分。
李三斗的力氣也不小,任憑他如何努力,它仍然牢牢地盤在他的肩膀上。
讓這麼一個噁心的怪物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旦真的崩潰了,希望這個傢伙能知道疼痛而放棄繼續盤踞在自己的肩膀上。
李三鬥手砸在小魂獸上,完全沒有作用,不過他沒有更好的辦法。
完全看不出表情,也沒有言語的小魂獸好像也被李三斗的動作激怒了,它開始行動了。
李三鬥覺得癢癢的感覺從脖子上轉移到了臉上。
他毫無辦法,彷彿砧板上的魚肉。
隨着一陣強烈的疼痛,他覺得有什麼東西進入了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眼睛正在失去養分的血管而慢慢死去,那個怪物小魂獸雀佔鳩巢,居然成爲了自己的眼睛。
李三鬥獲得了它的視野,李三鬥看見了自己的臉。
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刺耳的讓人快要聽瘋掉。
他衝着李三鬥笑了起來,一種歇斯底里的笑。
這笑聲讓李三鬥整個頭皮都發麻。
他在自己坐着的石頭椅子上用力地回來划動着石塊。
這個沈依依怎麼有時候看起來很正常,他皺緊了眉頭。
沈依依突然邊笑邊站了起來,他一步步走近面前的池塘。
李三鬥突然意識到不好,他已經跳入了血水池中。
血水池中的水很深。
沈依依很快就只剩下一個腦袋還在水面上掙扎了。
“他跳水了。”
李三鬥沒有多做思考,李三斗的水性還是不錯的,從背後抓住他,準備把他拖上岸。
沈依依突然在水中不可思議地轉了一個身,他的雙手雙腳像水草樣死死地纏住了李三鬥。
這突然得變故,使得李三斗大驚失色,他越抱越緊。
頓時一大口水嗆進了他的嘴巴里。
“李三鬥,醒醒!”
李三鬥一個激靈,他看到李子月正站在一旁喊着自己的名字。
還會做夢?
他又望向自己面前的血水池,偶爾有幾隻觀賞魚打破了平靜從中游過。
血水池中哪裏有什麼沈依依的影子。
“沈依依呢?
幹什麼去了?
怎麼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