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陶寶司冥寒 >第1195章 剛纔地上的是不是血
    《陶寶司冥寒》來源:..>..

    那個‘開’字還未說出來,一隻手掐住他的後脖頸直接壓在了偌大的玻璃上,砰地一聲響——

    “嗯!”刀刃悶哼。因爲劇烈的動作牽扯到後背,讓他疼地皺眉。

    帝慎寒的身體覆上來,落在耳邊的氣息陰沉,“敢離開,我就打斷你的腿!”

    “你……”

    “不要做出一副做賊心虛的反應!”

    “我……我問心無愧,只是……”

    “夠了!”

    刀刃神情怔着,痛苦着,他不知道這樣對不對。哪怕帝家其他人有怨言,他也不做任何改變麼?

    帝慎寒垂眸,視線落在刀刃抖動的睫毛上,說,“記住,決定你來去的人,只有我。”

    刀刃腦袋甚是沉重地垂下,他覺得一切太糟糕了,彷彿陷入沼澤中難以自救。

    “我……我不想因爲我導致你們兄弟不和……”

    “你想走?”帝慎寒問,陰冷強硬的脣離那耳朵極近的距離,彷彿隨時能貼上去。嗓音醇厚低沉地擊打着脆弱的耳膜,直達刀刃的心臟。

    他眼角發紅,腦袋垂地更低,“……不……”

    帝慎寒捏着他後脖頸的手勁輕了下來,“我幫你上藥。”

    刀刃趴在牀上,露着赤裸結實的後背,肌理優美,鬆鬆垮垮的睡衣下,窄腰的線條沒入。

    清涼的藥水在傷口上滑過,已經沒什麼痛感。

    “大少,我小時候見過你們麼?”刀刃悶悶地問。“兩家來往的話,我應該見過吧?”

    “嗯。”

    刀刃還在腦子裏想象了下,還是沒有任何熟悉的地方。

    “我應該是失憶了,六歲之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神父說把我從海邊帶回去,渾身高燒,差點死了。應該是把我的記憶給燒沒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海里,是被人陷害的,還是怎麼地……”

    塗藥的手略停頓。

    帝慎寒眼神陰冷中透着幽深的光澤。

    “我們以前玩過麼?”刀刃好奇。“我當時五六歲,差不多跟你外甥那麼大,你十歲了,應該不會跟我這種小孩玩吧!”

    帝慎寒繼續擦藥,沒說話。

    “應該是一起玩過,要不然你爲什麼把我弄回帝家,還做什麼近身保鏢……”刀刃都不知道該說自己幸運,還是帝慎寒過於自信。沉默了幾秒,問,“你不恨我麼?”

    “和你無關。”

    刀刃幾乎是下意識說出,“無咎也是無辜的。”

    “她還活着。”

    刀刃抿脣,沒說什麼。

    帝慎寒意思很明白,如果有關,無咎早就死了。

    “三少什麼時候回來?”沒多久刀刃又問。

    “看他自己。”

    “我在這裏他不會回來吧?你去哄哄他?”

    “不會。”

    “……”刀刃以認識帝慎寒十年的經驗來講,他是真不會哄人。要麼命令,要麼強迫命令。每次生氣都是他哄帝慎寒!十年都是如此,他也不知道自己遭的什麼罪。“那你就讓他在華夏待着麼?”

    “話多了。”

    刀刃想到了那份合同,裏面有一條,必要時,緘口不語。

    什麼時候是‘必要’時?現在。

    搞得好像這個事情跟他無關似的。

    帝慎寒坐在統治者的位置上,習慣了發號施令了。

    “你當初在找到我的時候,有沒有腦子嗡嗡的,眼前一花的感覺?我的性格完美避開了你所需要的外在條件。”刀刃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主要是他覺得探知帝慎寒的內心世界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你確定要問下去?”

    刀刃聰明地沒有再開口。

    “嘔!咳!”司垣齊衝進洗手間,來不及到抽水馬桶時,血就已經噴了一地。

    趴在馬桶邊,那馬桶裏的水都被染紅了。

    觸目驚心。

    司垣齊摸了下嘴,手背上都是血。

    他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摸到手機,司垣齊給帝寶打視頻電話。

    帝寶正在看她三哥給小寶珠換尿不溼,鮑勃拿着手機過來,“帝小姐,您的手機響了。”

    “哦,給我吧!”在下面的時候,帝寶的手機就扔下面了。

    她的手機是拿到哪裏丟哪裏。

    反正她也沒幾個聯繫人,手機一天到晚都是平靜的。

    帝寶以爲又是司冥寒打來的。

    司冥寒下午基本上都是要去king集團的。

    她明明在家也要打電話。

    只是,當看到來電,甚至是視頻通話時,她微愣。

    怔怔地看着那串熟悉的號碼。

    “怎麼了?”帝博凜察覺到她的臉色。

    帝寶心中不免遲疑,說,“……是司垣齊。”

    “他找你做什麼?接,有三哥在呢!”帝博凜說。

    帝寶並不是因爲怕,而是不明白司垣齊怎麼又聯繫自己了,還是視頻通話。

    難道是有什麼事?有事不是該找她三哥麼……

    她起身,“我去裏面接。”

    往浴室裏去,關上門。帝寶摁了接聽。

    司垣齊那邊的視頻畫面是對着天花板的,屏幕上只有帝寶的臉。

    “司垣齊?”

    “嗯,是我。”

    “你幹嘛?”

    “沒事,想看看你。”

    帝寶皺眉,“不是說好了不要聯繫的麼?”

    “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額咳咳!咳咳咳!”司垣齊話還沒說完,那邊猛地咳嗽起來。

    弄得整個視頻劇烈晃動,似乎有血色一閃而過。

    帝寶愣住,不安,“司垣齊,你怎麼了?不舒服?剛纔地上的是不是血?”

    “我沒事……”司垣齊的聲音啞了,氣息都變得粗重。

    “你……你到底怎麼了?”帝寶感覺到不對勁,“司垣齊,讓我看看你。”

    “寶兒,你以前說你愛我,是真的麼?”

    帝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身心都是拒絕的。最主要的是,司垣齊好端端的問這個幹什麼?

    “我在想,我這一生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不過至少也有開心的時候吧,那兩年,是我活着的唯一價值……”

    兩年,她和陶寶在一起的兩年。

    “寶兒,我走不出來……”司垣齊的聲音急促,氣息猛地喘了下,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啪嗒一聲,手機掉落在地上,正對着天花板。

    “司垣齊?司垣齊!”帝寶着急地叫着司垣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