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陶寶司冥寒 >第1273章 我只是在找一個契機
    “給你個選擇,是落在秦頌的手裏好,還是落在我手裏好?”司垣齊氣定神閒地問。

    帝寶心裏一怵,往黑漆漆的島上看。

    只有在海風的吹拂下搖曳不止的樹葉枝椏,像極了一顆顆人的腦袋,讓人瘮得慌。

    “秦頌在這裏?”帝寶問。

    司垣齊沒有回答她,拽過她的手臂拖起來,“回去好好待着。”

    帝寶掙不過他,往回去的路上拉。

    一路又回到了那幢小樓裏,她之前睡的房間裏。

    司垣齊給她推進去,連僅剩的溫柔都沒有了,只有警告。

    “我提醒你,別再逃走,不會有船靠着等你。倒是有不少的活死人在島上,還有很多狼,下次逃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司垣齊說。

    帝寶臉色在燈光下發白剔透,“活死人在島上?”

    所以,這裏是秦頌躲藏製造活死人的基地?

    果然如哥哥們的猜測那般,秦頌他們選的就是一座島嶼。

    等她二哥找到這裏,就會發現的吧!

    司垣齊沒有回答她的話,轉身要離開。

    帝寶回神,立馬跑過去,攔在他面前,“司垣齊,放了我,不要一錯再錯!”

    “那我殺司冥寒你能當什麼都沒有麼?”司垣齊問她。

    帝寶不說話,但帶着恨意的眼神已經代表了她的回答。

    她怎麼可能當什麼都沒有?

    眼前的司垣齊不是以前的司垣齊,陌生人,讓她仇恨的人。

    她永遠不可能原諒他!

    司垣齊冷笑一聲,拉開她,離開,將門關上。

    帝寶無力地坐在牀沿,低垂着腦袋,淚水滴落下來。

    司冥寒……司冥寒你在哪兒?

    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不能給了我希望又讓我跌入地獄。

    司冥寒!

    司冥寒!!!

    “嗯!”躺在牀上的司冥寒猛地睜開眼睛,腹部帶來的痛讓他一口氣粗泄了出來,額角的青筋暴凸扭曲。

    “別動。”帝博凜的聲音落下,跟着落下的還有刀子。“馬上好。”

    司冥寒暈厥了過去,但帝博凜在給他動手術。

    他的腹部受到了重創,那是從遊輪上掉下去被海水砸的,烏青一片,還帶黑血,可見內在臟器受損。

    司冥寒對麻醉無效,這對他來說,絕對是極致的痛苦。

    然而他醒來後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寶……在哪……”

    “正在找。”

    司冥寒額頭滲出一層又一層的汗,打溼了濃墨的發,身體不能動,一陣陣地悶哼。.七

    因痛苦渙散的意識裏全是帝寶。

    她會抓走,會害怕麼?

    他不在身邊,她會害怕的……

    他要去找她……

    寶……

    帝寶驚醒地坐起身,外面的天色已亮。

    因爲地理位置的關係,這裏的天色總像是蒙着一層厚厚的烏雲,隨時都能下起雨來。

    這是什麼島?

    門打開,司垣齊進來,給她端了早飯。

    這種條件惡劣的地方,早餐倒是豐盛。

    “看來你們早就做足了準備。”帝寶冷諷。“司垣齊,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給秦頌出謀劃策的?還有,喬遲弱抓了葉芩佾是不是也有你的份?或者,更早之前?”

    “現在來追究這個有什麼意義?”司垣齊並不想回答她,指了指餐盤裏的食物,“吃了。”

    帝寶擡手掃過去,餐盤啪地一聲摔在地,好好的早飯全給糟蹋了。

    司垣齊的臉色陰沉,“寶兒,你就算是絕食,我也不會放你走。餓着吧!”

    說完轉身走了,門再次關上。

    司垣齊離開小樓,往島中心走去。

    那邊都是臨時搭建的房屋,很矮,從上空往下看,什麼都沒有。

    是個躲藏的天然屏障。

    由於他們準備的早,外面看着是木屋,裏面配備齊全。

    如帝慎寒所說,飲用水都不需要出島弄的。

    所以,這裏準備的食物可以喫好幾個月。

    四處都有武裝分子巡視着。

    司垣齊進屋,裏面全部是實驗臺,臺上鋪滿各種實驗器皿,旁人根本不懂的生化研究。

    穿着白大褂,手上戴着一次性醫用手套的戴彬青看到進來的人,淡淡的看了眼,繼續弄手上的東西。

    “現在做了多少了?”司垣齊問。

    “你要的東西量太大,總要花時間的。”戴彬青說。

    “帝博凜可是三天之內就能研究出解藥,別讓我失望了。”

    “帝博凜是醫學天才,我自然比不上。”戴彬青說。

    “不用妄自菲薄。我們和他的仗沒那麼容易結束,這一場絕對不能讓他們贏。”司垣齊說。

    秦頌走進來,“確實,畢竟我們手上還有一個帝寶,這可比什麼武器都有用。”

    司垣齊沒說話,轉身出去了。

    秦頌跟過去。

    兩個人站在屋子不遠處的空地上。

    “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商量着怎麼對付帝家?”秦頌問,“再像上次那樣,我們……”

    “我們也沒喫虧。”司垣齊打斷他。“不是付出了一個司冥寒?”

    秦頌有點懷疑司垣齊,“做大事者,可不能優柔寡斷,別讓一個女人成爲你的軟肋。”

    這話說得明白,該用到帝寶時,就得用上。

    “秦頌,你在帝家蟄伏了多少年自己有數麼?你除了在背地裏做小動作,其他有起到對帝家實質的打擊麼?”司垣齊望着林子深處,淡淡地問。

    秦頌的老臉有點掛不住,“我只是在找一個契機。”

    “再等下去,你的土都埋脖子了。”

    “……”秦頌臉色愈發不好看。

    “帝寶肯定要用,但要用在關鍵時刻。”司垣齊說。“而不是浪費這麼好的籌碼。我能抓帝寶一次,就能抓第二次。能殺司冥寒,就能殺帝家三兄弟。”

    秦頌皮笑肉不笑,“那就好,我還不是擔心你最後關頭心軟麼?現在帝家丟了最寶貝的妹妹,都急得不行了吧!他們不管怎麼找,都想不到我們會躲在這片島嶼。”

    “人數已經到多少了?”

    “三百。”秦頌說。

    “差太多了。”司垣齊說。

    “這個放心,窮人那麼多,總有人願意爲了錢奉獻的。”秦頌說。

    “別在這裏說空話。”司垣齊說完就走了。

    秦頌怎麼說都是長輩,卻被司垣齊如此傲慢地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