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一旦被情緒支配,那就太容易看透了。
薄景行和殷睿爵互相看了一眼,神色有些莫名其妙。
老爺子太好懂嗎?
他們怎麼沒覺得?
“那嫂子你怎麼一點危及意識都沒有?他接下來可是有時間和精力對付你啊!”
沈繁星輕輕嘆了一口氣,側身靠在了薄景川的懷裏,側頭看着他們,眸中帶着淡淡的笑意。
“他會找合作企業,我自然也會找啊。”
薄景行和殷睿爵五官有些扭曲。
說話就說話,幹嘛非要那麼親密的靠着人家。
而且第二和第三足以震驚國際的合作,你一個剛剛衝上峯會的“小”企業,誰跟你合作?
“呵呵,嫂子的自信真是讓人佩服。”
這已經不叫自信了,叫個自負也不爲過吧。
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卻見他倒是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俊逸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那真是一臉的寵溺。
就覺得哪裏不對勁嗎?簡直就是個昏君!
不過兩個人倒是沒有說話,瘋了嗎,敢得罪他們薄哥。
“你們是想說什麼嗎?”
殷睿爵和薄景行乾笑了兩聲,“呵呵,我們哪兒敢?”
薄景川挑眉,“不敢?看來你們是真的有話要說。”
靠!
這都能抓住他們的語病?
看着他們有些尷尬地臉色,薄景川繼續道:
“有什麼就說,反正我現在只是一個喫軟飯的人,跟你們這些手握實權的比,你們說什麼,我也只有忍着的份。還能把你們怎麼着嗎?今夕不同往日。”
薄景行翻了一個白眼,“得了吧,我雖然背不出沁園春,但是託你的福,我還是知道什麼叫做‘秋後算賬’的,你現在說的好聽,到時候你肯定會找機會報復回來的?信了你的邪!”
薄景川涼涼地笑了一聲,“是嗎?”
淡淡兩個字,卻讓薄景行冷不丁一個哆嗦。
“呵呵……”他乾笑兩聲,突然伸手指向一旁的殷睿爵,“其實‘秋後算賬’這個詞是他教的。課代表是他,要找你找他就好!”
殷睿爵突然被點名,眨了一下眼睛,下一秒,他就用力掐住了薄景行的脖子。
“該死的,當我面栽贓嫁禍,你當我是死的嗎?”
“本來就是啊,你可是能背出沁園春還能學以致用的人,知道個‘秋後算賬’不正常嗎?我就不一樣了,我可是連幼兒園都沒上過的人!”
“沒上過幼兒園是因爲你他媽直接上了小學!連續跳級的人是哪個臭不要臉的?!”
沈繁星有些驚訝,轉頭看向薄景川。
“景行跳級啊?”
薄景川挑挑眉,“嗯。他早熟。”
“啊?”
“爲了找漂亮的女孩早戀,直接上了小學一級一級跳着談戀愛。”
沈繁星抽了抽嘴角,真是奇葩的跳級理由。
“那他……一年得交幾個女朋友?”
薄景川淡淡道:“平均兩個,半年休學,兩個月學習,四個月用來談戀愛,兩個月一個。”
沈繁星:“……”
這從小就是個渣男苗子啊!
沈繁星突然一句話,讓在前座打鬧的兩個人突然頓住。
薄景行彷彿沒聽懂,“你……說啥?”
沈繁星坦然道:“一年跳兩級,第四年你不應該上初中了嗎?那個時候你才九十歲?那些一步步升級的初中生已經十三四歲了吧,再推下去,高中,大學,不都是比你大好多的女人麼?”
薄景行:“……”
他就不能中途休個學玩玩兒嗎?
薄景川冷笑了一聲,“確實,這麼多年的戀愛經驗,應該是個情場高手。”
殷睿爵在旁邊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情場老手,哈哈哈,聽着事蹟挺光榮,一路談下來就只摸摸女生小手,親親臉蛋的戀愛也叫戀愛嗎?”
薄景行耳根有些紅。
“滾!”
沈繁星扯了扯嘴角,原來還是個小純潔?
國色天湘是H市規模最大,最正宗的湘菜餐廳。
裝修談不上豪華,但卻帶着濃濃的湘江古色古香的特色。
她率先走進店內的吧檯。
“您好女士,請問您幾位,有預約嗎?”
沈繁星點頭,“朋友先到的,史蒂夫先生,你幫我查一下他在哪個包廂。”
“好的,請您稍等。”
殷睿爵和薄景行在身後一臉懵逼。
他們什麼時候有約過史蒂夫這個人了?
沒多久,服務員笑道:
“您好,史蒂夫先生的包廂在洞庭湖一號,我讓服務員帶您幾位去。”
沈繁星此刻正擺弄手機,聞言擡起頭。
“我臨時又有幾個朋友過來,那個包廂可能坐不下,你再給我開一個包廂吧。”
“好的。”
服務員很貼心的把她們的包廂安排到了洞庭湖一號旁邊。
緊接着就有服務員上來引着他們走向包廂。
殷睿爵疑惑,“嫂子,史蒂夫是誰啊?咱們真跟人家約好了?”
“INT的總裁,我又不認識他,怎麼可能約好?”
薄景行:“……INT的總裁?!”
那不是僅次於薄氏財團的國際知名企業嗎?
“你……你想過來跟他談合作?!壟斷他跟薄氏財團合作的可能性?!”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洞庭湖一號包廂門外。
沈繁星頓住腳步,盯着那門看了幾秒,“你覺得,我跟薄氏,史蒂夫先生會考慮我嗎?”
薄景行想都沒想,“不會!”
沈繁星挑了挑眉,突然直接走到一號包廂門口,在服務員後面的焦急阻攔聲中,徑自打開了一號包廂的門!
包廂裏坐着的幾人齊齊擡頭看她,沈繁星一一掃過他們的臉,最後停留在某處,一臉歉意地笑了笑。
“抱歉,我走錯門了。”
薄嶽林眉心緊緊皺了起來,緊接着便是老爺子難堪又憤怒的聲音。
“你……你故意跟蹤我們是不是?”
沈繁星不急不怒,聲音卻有些涼,直接承認。
“是。有點不死心,所以親自過來確認一下。”
薄景行和殷睿爵沒想到事情猝不及防成了這個樣子,對視一眼,連忙跑了過去。
薄景川卻站在原地,神色晦澀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