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穿上禮服,外套將沈繁星的上半身完美包裹,仿真貂毛潔白無瑕,胸前是偌大的鑽石水滴長線扣,而在她身後,是一隻栩栩如生的金色鳳凰,從身後一直蔓延到左右臂膀,在沈繁星動作間,彷彿是展翅的鳳凰在舞動騰飛。
還有很多細節,是沈繁星根本無法用一句兩句便能形容的,想到薄景川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考慮那麼多,實在讓她不得不佩服。
當她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在外面恭候着的王室僕人在看到沈繁星的時候,神色均是極致驚豔。
第一眼不是她身上的禮服,還有她頭頂上拿定璀璨奪目的公主皇冠。
而是沈繁星整個人。
她整個人帶給他們的衝擊,是讓人震撼的。
清冷淡漠,高雅矜貴,身上那種獨有的氣質,很難用言語去形容。
那是從骨血裏散發出來的東西,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甚至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眼神,都處處透着一種清冷淡漠的威嚴和矜貴。
此刻所有人的心裏什麼都沒有,只有下意識對面前這位公主的認可和尊重。
這纔是真正的Y國王室公主。
以前都習慣性地認爲Ava和貝蕾貝熙是王室的公主,從來沒有仔細考慮過,真正的公主到底該是什麼樣子。
現在看到沈繁星,才發現,他們之前到底錯的有多離譜。
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配得上王室公主的名號。
看到現在的公主,再想想以前的幾位公主,實在是上不了檯面的幾個人。
沈繁星抿着脣,面無表情地被身旁的僕人扶着朝着馬車走去。
頭上的王冠的確不大,嚴格說起來,也是輕巧便捷,但是沈繁星卻莫名覺得有些沉重。
調整了一下呼吸,當看到面前的裝飾豪華的馬車時,她還是忍不住抽了抽脣角。
早就知道是馬車,但是真正見到,卻還是有些彆扭。
“索性今天天氣正好,氣溫也在一點點地上升,不會太冷,公主稍微堅持一下,總路程時長共九十分鐘,安全方面公主完全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做好了完美的安排。”
今天負責遊行安全的負責人在身旁恭敬地道,沈繁星坐到了馬車上的座位上,衝着他輕輕點點頭。
看着前面高大健碩的駿馬,還有自己座下的馬車,讓她不由有一種穿越時空的錯覺。
尤萊亞女王這個時候也被莉婭攙扶着走了出來,看到沈繁星安安穩穩地坐到了馬車上,她笑了笑。
“不要緊張,我就在前面的馬車上,你只需要跟他們打打招呼就可以,其他什麼都不用做。”
沈繁星點點頭,“好。”
尤萊亞女王仔細盯着沈繁星又看了一會兒,最後滿意地點點頭,轉身握住了一直慢慢跟在她身邊的姬鳳眠的手,朝着前面的馬車走去。
姬鳳眠現在並沒有坐輪椅,連柺杖都沒有,行走時略微有些喫力。
她仰頭看着此刻盛裝出行的沈繁星,面上露出淺淡的笑。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給繁星間接帶來如此榮耀,雖然以公主之位炫耀過於膚淺,但是,哪個母親不想給予更多給自己的孩子呢?
哪怕多給她喫一粒米,她都是開心驕傲的。
一切準備就緒,尤萊亞女王帶着姬鳳眠上了同一輛馬車,說了一句“出發”,一行皇家隊伍,便緩緩從王宮的大門走了出來。
宮門口早就集滿了媒體和民衆。
每個人的手上都拿着Y國的國旗,洋溢着燦爛的笑臉。
國土風情到底還是跟國內不一樣的,如果是在國內,沈繁星完全想象不到,會有人像他們一樣,如此熱情四溢。
說不緊張是假的,不過看到這些場景,緊張漸漸消散了不少。
她不是過去的沈繁星了。
不是那個滿身污點,聲名狼藉,出門必遭諷刺的沈繁星了。
她有最好的朋友,最好的丈夫,最好的母親,最好的外婆。
她也終於可以心安理得,心無旁騖地接受這些人的熱情了。
她從來都問心無愧。
回首過往經歷的一切,她雙手交疊在一起,內心感慨萬千。
一步,一步,即使到了現在,她都有些不敢相信,她的人生,有朝一日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一國公主……
這個到現在聽起來都很遙遠的稱號,以至於她一度恍然。
道路兩旁的的民衆還搖着手中的小國旗對着她開心的笑着、
她眸子轉了轉,揚起手,微微探出身子,朝着他們揮了揮手。
“哇,我們的公主真是好漂亮。”
“公主殿下,您好漂亮!”
“公主殿下,看這裏!!”
“……”
沈繁星抿緊了脣,有些無法招架Y國民衆的直白熱情。
一路下來,媒體全程記錄、
葉菁芸,貝蕾貝熙現在也在目不轉睛地看着這場盛況轉播。
葉菁芸面如死灰,而貝蕾,滿口血腥味,口腔內幾乎沒有了一點完好之處。
她恨!
恨透了沈繁星。
憑什麼……
憑什麼在她如此狼狽的時候,沈繁星卻享受着最高貴的待遇?
如果不是沈繁星,她現在……還是Y國最受矚目的公主。
現在,她卻成了y國最大的笑話。
元旦啊……
外婆從頭到尾都沒有來看過她們。
是不是真的,有了親生女兒和外孫,她們的生死,對於她來說,就真的無關緊要了?
她的心到底有多硬?
這麼多年的陪伴,居然連一次憐憫和寬容都換不到。
“真是漂亮啊,還真別說,只是單單看着公主,都沒人能懷疑她是假的。”
“是啊。”
“現場一定熱鬧極了,還有幸能親眼看到公主的尊榮!我們也是幾個倒黴蛋,還得負責看管她們幾個……”
這個時候,他們當中一位制服不同於其他人的男人卻冷哼一聲,道:
“本來我還不清楚公主今天爲什麼要求今天多幾倍的人看管這裏,現在看她們的表情,如果人少,真保不準她們還會做出什麼蠢事來。”
貝蕾聞言,眸子一頓,猩紅的眸仁死死盯着那幾個人。
“你說什麼?要求多幾倍的人負責看管我們?誰?哪個公主?!”
“自然是電視裏那位真正的公主。”
貝蕾恨極,咬牙切齒,“爲什麼?她憑什麼?”
男人冷笑,從身後桌子上的菸灰缸旁邊拿起一份文件,將嘴裏的煙叼到嘴角,打開紙袋,將文件抽了出來。
“爲什麼你們自己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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