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第一豪門太太,居然跟楚大影帝搞在一起,如果真的被他們挖到料……只是想想都覺得興奮。
這種新聞流量的火爆程度,足以跟平城沈繁星這位熱門話題人物想媲美了。
然而他們正在沾沾自喜的時候,卻也同時發現。
這個料,似乎要泡湯了。
如果只是楚亦和許清知兩個人還好,哪怕有第三個人,他們都可以咬定楚亦和許清知的關係。
千不該萬不該,卻不該是如今站在許清知身旁的男人——黎氏總裁,緋聞女主的丈夫,黎墨。
都說楚亦和黎太太有親密私交,如今更是私下一起約着喫飯,但是如果是人家夫妻兩個一起跟楚亦喫飯的話,那所有的八卦,根本就無法成立。
再怎麼說,是個男人都不可能去給自己的老婆和姦夫去當幌子吧?
更別說,他還是堂堂黎氏總裁。
所以說……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許清知和楚亦並不是以前的緋聞關係。
許清知和黎墨也並非是傳說中那樣搖搖欲墜,即將婚姻破裂的夫妻?
以前胖所有人都津津樂道的八卦,現如今,一下子被打的七零八碎,臉真疼。
人家明明關係好的很。
如果說,黎墨突然闖進包廂,跟她刻意親密,她莫名其妙,不明所以,那麼從剛剛出門看到這麼多記者,許清知便知道了一切,徹底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面對突然圍上來的記者,楚亦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不過片刻,便輕笑一聲,微微拉高了帽子,面向了記者。
“楚亦,請問你這次來容城是有什麼工作安排嗎?”
“有。”
“能不能透露一下具體是什麼?”
“不能。”
“那請問您跟許……黎太太是什麼關係?”
“朋友。”
雖然都有回答,但是這種答案,說了還不如不說。
“朋友”兩個字,在現下來說,早已經不是一個純粹單純的名詞了。
衆人將注意力又放到了許清知和黎墨身上。
但見黎墨親密地攬着許清知的腰身,女人小腹微凸,笑容淺淡,顯然兩個人關係好的很。
幾個人離開的時候,楚亦突然又站住,轉頭問旁邊的記者。
“我能問問,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喫飯的消息的?”
記者們面面相覷——
“一開始楚亦在機場的視頻被人放到了網上。”
“又有照片顯示楚亦上了黎太太的車……”
“之後我們就接到匿名電話,說黎太太和楚影帝一起用餐……”
楚亦挑挑眉,隨後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看着前面擁在一起的兩人背影,嗤笑一聲。
有意思。
幾個人走到停車場,記者並沒有跟上來。
許清知站停在自己的車子旁邊。
“夠了吧,記者沒跟上來。”
黎墨微微眯起眼睛,並未動作。
“陰陽怪氣,你想說什麼?……不管你想說什麼,但是許清知你最好認清你現在的身份,不管是黎家少奶奶,還是我黎墨的妻子,跟影帝鬧這些上不了檯面的緋聞,不管是黎家還是,我都丟不起這個臉!”
“黎家的臉面是臉面,你的臉面也是臉面,就我許清知的臉面,什麼都不是,活該被你踩在腳下。”
她說完,冷笑一聲,“不過的確,的確是我從一開始,就把我的臉面親手扔在了你的腳下……”
她的話讓黎墨瞬間想起了幾天前她跟他說的那些話,心中怒意無端翻騰,她每次說都有道理,就是他無理取鬧,沒事找事?
“看來你在這方面的確有自知之明,不過還不夠,許清知,你既然嫁給我,就要知道,你要懂的,要做的,遠遠不只這些。”
許清知清清淡淡的一笑,手突然攀上黎墨的肩膀,踮起腳尖,仰頭在黎墨的脣上輕輕吻了上去。
黎墨猛然頓住,漆黑的眸子瞬間緊縮又擴大,視線像是一條勒緊的繩鎖鏈,緊緊鎖着與他。
許清知輕輕閉着眼睛,兩個人近在咫尺,她能感覺到,男人呼出的氣息,和他瞬間緊繃的身體。
她以爲,他會在她碰觸他的瞬間,幾乎條件反射地將她推開。
那麼什麼黎家的臉面,他的臉面,連她的臉面,就都沒有了。
如此一來,她也就……徹底死心了。
可是卻沒有。
她不敢睜眼看他的臉,也不敢去面對她想象中的一切。
現在……
幾秒的無動於衷,讓她緩緩睜開眼睛,視線猛然撞進黎墨漆黑幽深的眸子裏,她微微頓了頓,放下腳尖,緩緩撤開兩個人的距離。
她低頭,擡手將落在臉頰的頭髮勾到耳後。
“……這些可以嗎?”
她一隻手緊緊握着,“爲了臉面,突然返回來,跟我心不甘情不願的演伉儷情深的夫妻,真的好嗎?”
黎墨幽寂的眸子微動,身上隱隱散發出刺骨的寒意。
“所以,”他伸手,指腹輕輕擦過脣瓣,似是將許清知吻過的痕跡擦去。淡淡開口道:
“你又是有多心不甘情不願,委屈自己做這些?”
許清知因爲他的話,眸中掠過諷刺的笑。
“我心甘情願,也沒有不委屈。”
她涼涼道,視朝着黎墨身後的方向看了看。
“我的尊嚴的確不值一提,甚至衆所周知我是個不擇手段謀婚姻的卑鄙女人。人家前程似錦,風光無限,無端跟我這種女人扯上關係,實在太冤。”
黎墨漆黑的眸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陡然變得陰沉。
所以,她突然撲上來吻她是做戲。
不是爲了黎家,不是爲了他,更不是爲了她自己,而只是爲了那個所謂前程似錦,風光無限的國際影帝。
“呵。”
他突然冷笑了一聲,“所以爲了他,你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是嗎?”
許清知扯了扯脣,“我只是不想連累無辜的人。”
“他無辜,我就活該?”
許清知心中猛然一刺,眸子也隨之不可控制地顫了顫。
她盯着他,突然笑了起來,“黎墨,別忘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
黎墨冷笑,身上的寒意更甚,“言則,如果是其他男人的,你也會跟他們結婚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