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想要掩飾自己無所適從的神色,而這個舉動,卻更顯得她此刻到底有多狼狽。
黎墨的眸子微微閃了閃,就情緒收斂,許清知卻不再看他一眼。
老太太和喬芷蘭看到許清知的模樣,均是心酸和心疼。
老太太更是怒上心頭,舉起柺杖就朝着黎墨的身上招呼了上去。
“殺千刀的臭小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你個沒良心的……”
一聲悶棍聲響起,甚至帶着一陣“嗡嗡”聲,可見力道之大。
“奶奶……”她到底還是喊了一聲,想要上前護着黎墨,“您別打了,黎墨現在還在生病……”
然而老太太的再次舉起來的棍子卻沒辦法再停下來。’
眼看着就要落在許清知的身上,黎墨下意識地轉身用背迎向棍子,將許清知護在了懷裏。
然而背上想象中地疼痛並沒有傳來,而懷裏的女人,此刻卻被人拉住了一隻胳膊。
他微微鬆開許清知,轉頭看向拉住許清知胳膊的那隻手的主人。
楚亦此刻單手握住老太太揮下來的柺杖,單手拉着許清知的手腕。
如果不是黎墨提前護住了她,那麼許清知也必定受不到傷害,且一定會被楚亦拉到懷裏護起來。
“老太太,這種事情太容易殃及無辜,以後想要收拾自己的孫子,還是建議找個沒人的地方,任憑您怎麼打,都沒事。”
楚亦說着,將老太太的柺杖放到一邊,抓着許清知的手,卻仍舊沒有鬆開。
而是直接迎上黎墨冰冷的視線,冷漠勾脣,“別這樣看着我,險些讓她受傷的罪魁禍首,你以爲是誰?”
說完,楚亦脣角的諷刺笑意更深,“如果沒有莫曉娜小姐的存在,今天的事情,也許只止步在我是個無恥沒底線的第三者上。託你的福,讓我這個第三者,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的存在,而你,有立場排斥我,卻……沒資格。”
黎墨的臉色沉了又沉,“你說我沒資格?”
楚亦神色毫無異色,“只是一個丈夫的名稱而已,可你這個丈夫……你覺得自己做的稱職嗎?”
黎墨眯起了眼睛,看着楚亦登堂入室當着他的面跟許清知表達真心,還如此與他直面叫囂,不管是男人的尊嚴,還是心中那些不知名的情緒匯雜在一起,讓他整個人都開始由內而外地暴躁。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這個男人,徹底從他面前毀掉。
心動身先行,黎墨的念頭還爲成型,他人已經走到楚亦面前,看着他一直拉着許清知不放的手,冷聲道:“把手放開。”
楚亦扯脣,冷冽的眸直視着他,“如此輕易放開她,不、可、能……”
不可能三個字說的一字一頓,挑釁意味十足,黎墨本就陰沉的臉色再次猛然沉到了極限,俊逸的臉上覆上猙獰,他擡手,用蠻力直接將兩個人的手分開,又幾乎在瞬間,伸手握住了楚亦的衣領。
他湊近他,冷冽危險的氣息瞬間逼近。
她猛然擡頭看去,黎墨的拳頭已然落到了楚亦的臉上。
楚亦猝不及防身子便移,手撐住旁邊的沙發上扶手,纔沒有跌坐下去。
許清知頭皮突然一麻,連忙上前抱住了還要不罷休上前繼續揮拳下去的黎墨。
“黎墨!”
黎墨現在渾身繃滿了力氣,許清知整個人對此刻的他來說,存在感聊勝於無。
眼看他動作間就要不可避免地傷到許清知,喬芷蘭上前護住了許清知。
“黎墨!你小心傷到清知!!”
喬芷蘭的一聲高聲怒吼,讓黎墨的身形猛然頓在原地,幾乎保持着姿勢轉頭看向在後面抱住他的女人。
“黎墨,你別亂來……”
許清知仰頭朝着他搖頭,神色隱隱帶着乞求。
黎墨眯着眼睛盯了她半天,最後緩緩收起了手臂。
“怎麼?是見不得我打殘他,還是見不得他被我打?”
許清知微微愣了愣,黎墨臉上的神情,是她前所未有看到過的猙獰可怕。
而他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氣。
“黎墨,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楚亦他……”
“你讓我講什麼道理?他當着我的面跟你牽手深情告白,我得站在旁邊給你們鼓掌,爲你們高興是不是?我是不是還要再識趣一點,乾脆把這個房子讓給你們,徹底成全你們,讓你們過上真正的夫妻生活纔是你想要的道理?”
許清知頓住,她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只知道心中的怒氣突然像是無聲又不斷膨脹而在瞬間炸開的氣球一樣,等她反應過來,手上只剩下火辣辣的疼。
整個客廳死一般的寂靜。
清脆誒巴掌聲似乎還在空氣中飄蕩着。
楚亦緩緩直起身,手抹掉嘴角的血絲,無聲冷笑一聲。
今天這場戲,似乎用力太猛了些。
黎墨轉正被打偏的臉,視線冰冷地望向她。
許清知雙眼此刻是無法抑制的通紅,整個人仍舊氣的發抖。
“……無恥。”
她開口說,聲音剛剛發出,眼眶裏的淚便滴了下來。
她自己一點防備都沒有,灼燙彷彿直接從體內滲出來一般,無法控制。
察覺到後,只覺得自己簡直沒出息到了極點。
從來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流淚的她,卻在這個時候失去控制,顯得她更加懦弱不堪。
黎墨冷冽的眸子微微閃了閃,盯着那雙通紅的眸子,張了張嘴,卻沒有發聲。
所有人都沒有從震驚中回神,而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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