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知挑着雙眉得意地笑了笑,撫了撫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就看到時候兒子的表現了!但願,他不會遺傳了你的情商,再把我兒媳婦給欺負走了。”
“真到了那個時候,別說替你嘎算賬報復了,估計我們兒子都保不住。”
許清知說着,冷不丁打了一個冷顫。
“我不知道薄景川那男人到時候會不會寵女兒……當然會寵的!完全想象不到他寵女兒到什麼地步,如果我們兒子這欺負了他女兒,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黎墨蹙眉,他現在都不知道該追究哪件事情了。
是該說說她說他情商低這件事情,還是該說薄景川喪心病狂這件事情……
他這邊完全沒有什麼機會說話,許清知便談了一口氣。
“算了,怎麼着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如果兒子真害得小月亮傷心,被修理也是他活該!你說是不是?”
話鋒一轉,視線邊放到了黎墨身上。
黎墨頭皮一麻,“……我怎麼覺得這話個好像話中有話?”
許清知笑了笑,“沒有啊,你想多了吧?就說我說的是不是呢?”
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陰惻惻的。
黎墨乾笑了兩聲,“老婆說什麼都對……”
許清知很滿意,“嗯吶。”
黎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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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繁星雙胞胎實在喫力,八個月的時候,薄景川就從國外請了最好的醫生,連同唐簡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輪流待命。
其實比起其他雙胞胎孕婦,沈繁星的情況並算不上糟糕。
但是,薄景川以前哪兒留意過其他孕婦?
陪沈繁星產檢的時候他是有一起,但都是特約的,偶爾看到過幾個孕婦,都是單胎,比起繁星的肚子來,明顯感覺繁星更累。
這個侷限的對比,讓薄景川更是小心翼翼。
也的確,八個月,走路的確喫力了。
沈繁星乖乖接受了安排。
這種時候她實在沒必要強撐什麼。
現在身邊所有的人幾乎都是在提心吊膽,生怕她會有什麼意外,爲了讓他們放心,也讓自己好過一點。
好在每天都有人過來陪她解悶,她倒是一點都不覺得無聊。
甚至包括戚墨寒,有時候隔三差五過來,有時候一下子消失好長一段時間,有時候幾乎天天過來。
薄景川什麼預防他的招兒都用了,除了偶爾中招之外,戚墨寒正式跟薄景川開始正面鬥智鬥勇起來。
薄景川在家,有那麼一些時間,便是花在怎麼對付戚墨寒的。
一開始沈繁星還擔心,但是後來見兩個人似乎也沒搞出什麼太大或者不能收場的地步,她才放心他們直接光明正大斗智鬥勇。
其實她的緊張薄景川和戚墨寒都能看得出來,兩個人鬧歸鬧,但是也不至於讓沈繁星真的擔心。
不過最近,薄景川似乎找到了一個不錯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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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帶着晚晚來陪沈繁星,進門晚晚就一路小跑抱住了沈繁星的腿。
“大嫂嫂……大嫂嫂,我的侄侄們還好嗎?”
整個人溫柔寵溺的幾乎把晚晚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他們都很好,謝謝晚晚關心、”
晚晚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盯她的肚子好半天,最後伸手肉嘟嘟白嫩嫩的小手輕輕放在了上面,輕輕撫了撫。
然後又驚奇的感嘆一聲,“他們是晚晚的侄侄,晚晚關心他們是應該的,大嫂嫂,我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侄侄們的。”
沈繁星笑了笑,“好的啊,那以後就麻煩晚晚了,他們也許會很調皮哦?”
晚晚搖頭,“不麻煩,他們還小,調皮是可以原諒的,晚晚會努力不讓他們調皮的……”
稚嫩的聲音糯糯的,明明自己都還是個小娃娃,但是非要強迫自己說出一些很“成熟”的話來,樣子實在是太萌太可愛了。
一想到孩子們一出生就有這麼可愛的小姑姑寵着,沈繁星心中更是溫柔的一塌糊塗。
桑榆脫掉外套,笑着走進來,聽到晚晚和沈繁星的對話,一臉的寵溺和無奈。
“晚晚,小心一點不要碰到大嫂嫂哦。”
“晚晚知道的,我都有在小心。”晚晚說着,轉頭又看向沈繁星的肚子,“大嫂嫂,他們現在是在睡覺還是在玩兒呢?有沒有調皮?”
沈繁星笑了笑,搖頭道:“他們現在很乖,大概是在睡覺吧……”
“哦,這樣啊……”
小晚晚有些失望,應該是迫不及待地要找他們玩兒了。
之後她便自己一個人爬上旁邊的沙發上,晃着小腿兒盯着沈繁星的肚子。
“那我乖乖等着他們醒過來再陪他們玩兒好了。”
桑榆無奈地笑,對着沈繁星道:“自從上次讓她看到胎動,現在天天都惦記着往你這裏跑。”
“讓她來啊,我在家也無聊,晚晚很乖,我很喜歡她。”
“畢竟還小,萬一哪裏沒注意到就麻煩了。”
沈繁星淡淡笑了笑,岔開了話題,“是景行帶你們過來的嗎?”
桑榆臉上的笑容微微斂起幾分,“……沒有,他現在沒空。”
神情太明顯。
晚晚晃着的小腿兒停了停,“嗯,行行現在沒空,他現在天天去見漂亮姐姐……”
沈繁星眉心蹙了蹙,看到桑榆更不好看的臉色,將視線放到了晚晚身上。
“那晚晚認識那個漂亮姐姐嗎?”
晚晚搖頭,“不認識,我只知道每次的漂亮姐姐都不一樣。”
沈繁星挑眉,“不一樣?”
“嗯,我見到過,昨天下午行行還帶我見過她們……唔……”
晚晚說着,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雙大眼睛看着桑榆和沈繁星,在懊惱自己說漏了嘴。
桑榆果然察覺到了什麼,沉臉問道:“昨天下午?你們去哪兒了?”
晚晚搖頭。
桑榆沒說話,但是看着晚晚的臉色已經明顯生氣了。
晚晚猶豫了一下,纔拿下手,低着頭一副做錯事情的樣子,“我不知道那裏是哪裏,就知道里面有好多漂亮姐姐,行行我們坐在房間裏,她們好幾個站在我們面前,也不說話我,穿的也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