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寧願不急匆匆趕回來只想當面把她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送給他。
哪怕他只是神情冷漠地把禮物接過去也好過像剛剛那樣，被葉清秋接了過去。
看着厲庭深停在門前，葉清秋伸手熟練輸入密碼開門的樣子，涼絮兒突然覺得渾身竄起一陣涼意。
生日，深夜，兩個人，還有她剛剛聞到的兩個人身上的酒氣……
所有的因素混在一起，都能往某個方向引導。
他們的進展，是不是真的太快了。
一開始她想不到厲庭深會真的跟葉清秋談戀愛，就跟她現在想象不到，厲庭深會如何跟葉清秋……
那樣清冷淡漠的人，會如何溫柔地去對待一個女人……
她用力咬住了脣，閉着眼睛將那些東西壓了下去，最後走進了電梯。
*
進屋，厲庭深把葉清秋放到沙發上。
葉清秋踢掉鞋子，看着厲庭深轉身過來，然後伸手給她解外套。
這些舉止似乎她早已經習以爲常，擡着胳膊，側着腦袋看着手裏的盒子。
“她專門回來給你過生日吧。”
厲庭深不爲所動，拉下她羽絨服外套的拉鍊，擡着她的胳膊扯下一隻袖子，然後淡淡看着她。
她把禮物盒子轉到了另外一隻手上，讓他把衣服脫下來。
然後在他去放衣服的時候，靠在沙發上舉着盒子，來回端詳。
“你說，她對你這麼用心，這麼明目張膽的打你的主意，你說我能裝作不在意嗎？”
涼絮兒都懶得裝，她能？
厲庭深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我和她不會有什麼。”
葉清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是讓我不要拿她當回事嗎？”
她晃了晃手中的盒子，“就算你現在態度很明確，但是，每逢‘佳節’都要收份禮物，真的挺隔應人的。”
厲庭深的視線終於放到了她手裏的盒子上。
緊接着葉清秋手上的盒子就被抽走，“哐啷”一聲，落進旁邊的垃圾桶。
“滿意了嗎？”
葉清秋看了一眼垃圾桶，扯了扯脣，眸子轉了轉，挑眉不以爲然地笑了笑。
“頭暈。”
厲庭深看她一副故意做作的模樣，扯了扯脣，“所以你在告訴我喝醉酒的頭暈還是間歇性的是嗎？”
葉清秋不管，張開雙手，看着厲庭深，“抱我去臥室。”
厲庭深微微眯了眯眸子，視線在她潔白的頸子處停頓了幾秒。
葉清秋的雙手動了動，催促他。
把她放到牀上，葉清秋側身躺在牀上，纖細的手臂撐着頭，暗紅色的裙襬沒有刻意的注意，有些凌亂上移，一雙腿纖細筆直，線型弧度優美，交疊在一起，笑眯眯地看着他。
“厲庭深，我今晚喝醉了，所以你可以趁我喝醉對我圖謀不軌……”
厲庭深狹長漆黑的眸注視着她，深處翻滾着一團暗色卻足以燎原的火焰。
雖然是作態，但是，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現在這副樣子，有多撩撥。
她今天比往日更漂亮，打翻了她一貫的簡奢低調，暗紅色的復古小禮裙襯得她膚色亮白，完美地勾勒出了她毫無缺陷的身材曲線。
十八歲，卻已經擁有了讓女人豔羨，讓男人爲之蠢蠢欲動的身材比例。
從她今晚脫下外套的時候，那些男人凝聚在她身上的目光，現在想一想，都覺得莫名心煩意亂。
葉清秋一開始只是沒心沒肺的玩笑，現在厲庭深落在她身上有些灼熱的視線，卻讓她突然緊張了起來。
“洗澡嗎？”
厲庭深開口，聲音卻沙啞的可以。
葉清秋點頭，“……洗。”
厲庭深站在原地看着她。
她沒動。
半晌，厲庭深突然彎身將她抱了起來。
直接進了浴室。
他從來沒想過在她剛剛成年便將她怎樣。
她似乎也猜得到這一點，所以纔敢這麼在他面前放肆誘惑他。
他沒有過女人，而他正當值的年齡，是男人最經不起這種初誘惑的時候。
她似乎太高看了他的定力。
或許只是對她的定力。
……你們想多了分割線……
從浴室被厲庭深抱出來，葉清秋渾身像是被煮熟的蝦。
被看光了，摸也差不多都摸完了。
現在渾身軟綿綿的沒多少力氣，被放進柔軟的牀褥裏，她鬆了一口氣，本以爲今晚接下來的任務就是睡覺。
結果她卻錯的離譜。
厲庭深捏着她的下巴，“酒醒了麼？”
葉清秋點點頭，“醒了。”
厲庭深視線在她的露出來的肌膚上掃了一圈，緩緩勾起脣角。
“即使你沒有喝醉酒，我們也是我隨時都可以對你爲所欲爲，圖謀不軌的關係，知道麼？”
葉清秋眨了眨眼睛，“……知道了，所以現在是不是該睡覺了？”
厲庭深挑眉，“你覺得，剛剛浴室那些只是看光摸透的程度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