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秋雙手無所適從,只能橫亙在身前,遮擋着部分春色。
抹上洗髮水又耐心地給她揉了好久的頭髮,最後將她的頭摁到他的懷裏,拿下花灑給她沖洗乾淨。
葉清秋低頭閉着眼,心想她眼光果然不是一無是處,看上這男人,理由不僅僅只有一兩個這麼簡單。
給她塗上護髮素,他將她推到牆邊站着,等待的過程中他簡單的衝了澡。
葉清秋神色淡淡地看着他,“肖楚給你帶來了衣服,你要在這裏住下?”
“有哪裏是不應該的嗎?”
“跟公寓比起來,這裏到公司要多花很長時間。”
“嗯。你堅持住在這裏,我總不能強行把你綁回去。”
葉清秋眸子裏染上幾絲憤怒。
厲庭深脣角勾着笑,緩緩湊近她。
“沒關係,只不過是早起半個小時的事情,比起讓我自己睡一整夜,好太多。”
“你自己一個人睡不得?”
“爲什麼要?”厲庭深的視線在她的臉上緩慢遊離,而後順下,看到她曲線美好的身體。
狹長的眸細不可察地沉了沉,他擡手將她圈進懷裏,花灑的溫水淋在她的頭上。
葉清秋閉着眼睛預防水會流到眼睛裏,一心只有他言簡意賅,不明所以的回答。
所以當她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固執地抵在她身上,恍恍惚惚反應過來的時候,厲庭深已經將花灑掛到遠處,手扣上她的腰,抵着她的額頭。
“現在出去要吹頭髮……”
葉清秋聲音有些緊繃,“……你放開,我出去自己吹。”
“所以先不出去了。”
葉清秋呼吸一頓,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脣便突然被厲庭深壓住。
長腿抵開她的,就那麼輕車熟路地闖了進去。
葉清秋當即咬住了脣,怕自己沒忍住尖叫出來。
氣的在他的肩膀上捶了兩下。
“這裏是葉家!”
“我說過不方便的,以爲你並不介意。不過一會兒你可能需要小聲些。”
葉清秋一條腿懸在他的腰上,眼前的景象在晃動中逐漸變得渙散……
葉清秋已經昏昏欲睡。
關掉吹風機,給她套上睡衣,剛把人放到牀上,她抓着被子翻個身背對着他,柔軟的頭髮幾乎把整個枕頭都鋪滿。
厲庭深繞過牀尾上牀,葉清秋正好面對他。
意識到什麼剛想再轉身,人卻被厲庭深長臂撈進了懷裏。
她渾身也沒剩下多少力氣,躲開他必定又纏上來。
天天一副不抱着她就不能睡的樣子,搞得有多離不開她似的。
困的要死,她懶得再跟他拉鋸。
*
翌日。
葉清秋醒過來,厲庭深已經不在了。
身上斑駁的痕跡還沒消散,昨晚又疊加一層。
說厲庭深細心,溫柔,還呵護。
手腕兒握疼了他都會給她處理一下,現在渾身痕跡斑駁,他倒是一副喜聞樂見的樣子。
一對比起來,貌似配得上渣這個字。
洗漱,穿了寬鬆的家居服才下樓。
下樓還懶洋洋,沒有精神的樣子。
葉劍雲跟老爺子晨練回來已經下了兩盤棋,看到葉清秋,寵溺又無奈地搖頭。
葉清秋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牛奶,喝了一半,坐進了沙發裏。
“放假當然睡飽覺最重要。”
“胡說!不喫早餐對身體有傷害,覺睡多了對身體也沒好處,當然是早餐最重要。你怎麼還在家?怎麼不跟庭深一起離開?!”
老爺子沒好氣,一通話說的葉清秋半天沒敢說話。
“……他去公司,爲什麼要跟他一起離開?”
“去公司啊!整好趕上你放假,跟着庭深去公司學點事情,別到時候真成了睜眼瞎。怎麼?庭深沒跟你說過?”
葉清秋皺眉,一臉的抗拒。
“沒有,他應該不同意,所以沒跟我說。”
葉劍雲笑了一聲,“你倒是挺會給他甩鍋。”
還他不同意。
“可他就是沒跟我說啊。”
葉劍雲看得出來她是真不知道,索性也沒有再提這件事。
“一會兒我跟你爺爺去醫院看絮兒,你要不要去?”
“不去。”葉清秋直接把腿收到沙發上,手肘撐着扶手,一副姿態優雅的倚靠坐姿,但一股子慵懶沒正形的勁兒也展現的淋漓盡致。
“那你中午自己一個人在家喫吧。”
“……”
剛回來就讓她自己一個人喫飯。
昨天晚上在餐桌上這父子倆就好幾次提到涼絮兒。
搞得一副他們在家一起圍着桌子喫頓飯,把涼絮兒一個人留在醫院,有多麼不合時宜,冷血無情。
一頓飯“愧疚”的喫完,這第二天馬上就要組團去醫院。
葉清秋無聲冷笑。
誰再說葉家對涼絮兒刻薄無情,看她不撕了他們的嘴。
厲庭深趕回來喫晚餐。
時間掌握的很準時。
喫完他先上了樓,葉清秋跟葉劍雲和爺爺在客廳坐了一會兒,上樓進臥室,厲庭深正坐在她的書桌旁忙。
她沒說話,徑自去了浴室,進去之後,轉身把浴室門反鎖了。
今天簡單衝了澡,出來時厲庭深還在忙,她上牀玩手機。
沒多久厲庭深似乎是忙完,站起身看到靠坐在牀上的她,走過去,手撫着她的額頭,俯身在她脣上輕啄了一下。
“我去洗澡,先別睡,等我,嗯?”
葉清秋掀眸懶懶看他,“你到底有多欲求不滿,接連幾天你沒完沒了……”
厲庭深眉梢微挑,俊美的臉上帶着一絲揶揄。
“我說了哪句話讓你覺得我今晚不會讓你休息?”
葉清秋嘴巴動了動,“……那你讓我等你做什麼?”
厲庭深輕笑,“厲太太,我們之間能聊的事情還有很多。”
葉清秋臉色有些紅,伸手推他,“那你趕緊去洗。”
厲庭深沒被她推開,反而是身子壓下來,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來,肆無忌憚的深入。
葉清秋被吻的差點喘不過氣來。
她擡手捶他的肩膀,嗚咽出聲,厲庭深才堪堪鬆開她。
“你是要吻死我嗎?”
這句話猝不及防地可愛到厲庭深,他低低笑了起來。
“吻死你倒是不捨得的,但是你剛剛誤會了我,厲太太,這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