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文明……用光盤的……有超空間通訊。”小白盯着小貓看了會，很快抓到要素，“用光盤是不是說明他們的科技比我們高不了多少？”
小貓聽到問題，直接搖頭：“我們都不怎麼用光盤了，難道比我們還落後，肯定不是光盤，只是長得像。”
土球上的光盤，藍光的數據密度就到頭了，一個盤纔多大點。便攜性更好容量更大的U盤，在容量增加的速度也強過光盤的技術發展。
小白身上失去力氣倒在沙發裏：“說得也是，算了，讓你工作室的人多盯着點，等拿到新文明的知識再說吧。”
兩人安靜了會，小貓用腳丫去拱小白：“過年好幾天了呢。”
“怎麼？嫌棄我了？”
“哎呀不是，現在外面那麼亂，你們這種大人物不是應該很忙嗎？”
平常年份，這個時間段應該是一天到晚重播各種晚會，各種回顧節目，只國際頻道在飯點前後會幹點正事。
而今年國家電視臺十幾個頻道，有一大堆分析各種局勢的。
一轉到國際頻道，不是這個武裝勢力暴走，就是那邊示威遊行，隨便跟幾天新聞，能感覺局勢肉眼可見的變壞。
亂象中，受影響最嚴重的就是金融業大忽悠們，因爲哪哪都看不出利好，看好未來的多頭已經死絕，大忽悠們手裏攥着一大堆高位股票不知道往哪送。
其次就是由此引發的實體產業動盪。
近一二十年，隨着金融玩家越來越多，吹牛講故事的春風也感染了實體業，很多實體產業年利潤幾乎沒有，就靠着各種金融工具把業績做漂亮。
這下大忽悠們集體跳樓，股價崩盤，牛吹得太大的企業隨股價下跌，都面臨着股權質押（股票壓給銀行借錢做生意）風險。
國內二級市場節後還沒開呢，就傳出一大堆準備破產清算和破產重組的消息。
小白的二重也受到一定影響，年前已經跌了好一陣了。
“是忙啊，你沒看我每天開會都要開幾次啊。具體的事情自然有人做，要是什麼都要我操心，早過勞死了。”
“你真的不急啊。”
“老孃早做了準備，那幫大忽悠可害不到我。”
二重自身揹負着衆多退休工人的特點，決定它的經營以求穩爲主，經營風險一直維持在低於行業平均值一大截的位置。
白卿去年年底前完成了二重的部分股權回購，然後一直沒動彈。
隨着前段時間民轉軍的文件下發，二重所在的市裏拿到一筆專項貸款，這筆貸款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年後對二重等幾家企業的股份進行回購。
也就是官方要增持重點民生企業和二重這類軍需生產商的股權比例。
白卿也通過自家渠道借來一筆錢，打算繼續增持二重股份，最近幾天的網絡會議，主要就是安排這方面的事，錢在最近幾天陸續到位，只等大忽悠們跑路。
在她眼裏最好的結果是股東只剩下自己和市裏，其他那些喜歡把股價一下搞上天一下踩到地底的，最好都滾遠點，迴歸股份制的本質。
股份制這個原本爲企業發展籌集資金的工具，自打區分開一級、二級市場，味道就變了。
比如投資機構直接來找企業談判股權認購，就屬於一級市場行爲，也是最基本的股權流動方式，價格由當前利潤和行業前景決定，講故事的成分不多。
後來二級市場冒出來，變成了金融大忽悠們割韭菜的天堂，賺錢的都是不斷增持減持的假股東和講故事大師，企業額外好處沒佔多少，天天挨韭菜罵。
看看金融業和實體產業的利潤率對比，就能明白錢都跑哪去了。
當然換個角度看，以二重此時的未來產品計劃和經營前景，在一級市場很難低價回購股份，二級市場的慌亂，使得近期有可能以低於每股淨資產的價格回購，對此白卿表示期待。
白卿做事也不藏着掖着，已經開出公告表示：企業經營穩定，預計未來盈利額會快速提高，請各持股人及股東不要受恐慌情緒影響。
愛信不信。
咱也不佔國家便宜，就以淨資產線爲標準，節後開盤砸多少收多少，了不起把家產抵押了。等怪獸多起來，房產難道比得上造炮彈？
其實還有個更利好二重的事，現在還沒有消息確認，但在白卿眼裏幾乎是明擺着的。
坦克！
二重的坦克生產比較奇怪，按公開資料只是個代工廠，甚至造出來的東西不會寫二重的編號，業務公示時，也只是放在“機械代工”裏。
而在對抗怪獸的路上，坦克的需求只會越來越高。
專門請去玩遊戲的老工程師座山雕也好，其他相關工程師也罷，沒人覺得稍微喫一喫外星科技就能突然從坦克跳到機甲。
實際就算有足夠的科技，考慮到生產複雜度、戰鬥面大小、有效容積、養護難度、鐵路運輸等等因素，機甲很難進入裝備生產的優先序列。
未來不管是出實用級電磁炮還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武器，除了固定炮臺外，坦克都會是第一優先的平臺。
所以只要掌握坦克底盤生產加工技術，不愁未來沒飯喫。
更何況白卿早早的就在二重設置機械蓄能研究實驗室，現在初步成果已經有了。
放在坦克上，機械蓄能是懸掛系統的一部分，雖然受材料限制，但是在工廠裏做的底盤負重測試結果表明，能提高坦克7%到10%的有效負載，燃油量的提升比例應該略低於負載提升，不過暫時條件不夠（超出營業範圍），還沒測出數值。
缺點不能無視，使用類紅寶石的蓄能結構，現有的材料抗疲勞強度還不夠，如果就直接這麼出場，可能要不了幾百公里就要換一套懸掛，當然這指的是非公路機動。
負責實驗室的姜遊表示，如果材料進一步增強的化，和現有懸掛結構的差距還會放大。
新材料的開發，白卿沒得到好消息，主要是她資本家的身份不適合接觸相關機密。但她相信那麼多大學和研究院的大佬都在跟進外星科技，遲早都會有成果出來。
另外，白卿讓總經理節後就安排工程師，對坦克產能擴張做個前期規劃，一些比較難弄的物料、製造工時偏長的設備，都可以先籌備着，等消息落地可以快點上馬。
兩人一邊聊一邊看電視，小貓把話題轉到閨蜜身上：
“有點想小佛了，我們要不要勸她住到內地來？”
小佛的遊戲名“佛曰2333”，真名沈靈佛，這法力十足的名字，一看就知道小時候差點就出家了，要不是她姥爺打到別人廟裏去把人要出來，早就該叫大師了。
不過這名字確實是厲害，夠唬人，就一直沒再改。
小白正在用腳趾大軍跟對面打架，聽了坐起身來：“等她自己開口吧，不然到時候又鬧彆扭。”
“哎，小佛就是太要強了。”
小佛家裏也小有資產，但也就和給小白打工的總經理差不多，不算住家，全家襯個兩、三千萬。
放到小佛自己身上，喫穿用度也就和中產們差不多，因爲女兒富養實際購買力比中產還強些，反而有時候還不如中產們講究，和小貓這種隨時透支幾百萬的敗家娘們完全不是同類生物。
作爲學生時代的閨蜜，小佛極力避免讓人覺得她是爲錢才和小貓好的，哪怕小貓並不在意這些，可這樣的相處模式使小佛和小貓不會顯得特別親密，基本也不會主動求她什麼事。
“中海是重點防區，少往海邊跑，一段時間內問題不大。如果局面真的不行了，到時候我去把她綁來。”
小白出個餿主意，小貓覺得不錯，咯咯直笑。
笑了陣，小貓提道：“小佛的基地又有六級了，今天她說已經造出紅寶石和獵空了，我想去幫忙。”
“多你一個也沒用啊，要真想幫忙的話，建議你跟章魚說說，調一個大隊穿梭機去駐紮一段時間。”
幾個駕駛員沒什麼用，但如果是一個大隊的八級機甲，對於六級基地而言就是一股極其強大的助力，只要不碰上特別糟糕的情況比如大蟲子路過，安穩升到七級問題不大。
“會不會不好，你不是才找他要了實驗室嗎？”
小白摸摸臉：“唔……是有點那啥。”
以往接觸的經驗告訴她們，章魚完全不在乎錢或晶體，哪怕收錢辦事，也只是幫忙而不是爲了賺錢。
不能因爲別人肯幫忙，就總是用錢去侮辱別人。
所以付租金租賃一個大隊這種話，小白也沒說出來。
想了想說：“應該有工作室做類似業務吧。”
小貓搖頭：“我覺得我們花錢帶機甲去，小佛會把我們趕出來。”
“……你對。”
“所以還是直接人過去算了，把工作室幾個小姐姐叫上，章魚指揮官也不差我們幾個人。”
“好吧，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