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蒼生繼續問道：“是隻有這一家倒閉了？”
胖老頭搖了搖頭，說道：“可不止這一家，咱們這片郊區，所有的福利院，都在幾個月前倒閉了！”
“那原本福利院的孩子們，還有工作人員呢？”陳蒼生問道。
胖老頭道：“那就不知道了，我平時就在這附近溜達，幾個月以前，就沒見過多少孩子，不過，這些福利院倒是有個怪事兒。”
陳蒼生知道，這算是說到關鍵了，立刻問道：“什麼怪事兒？”
這次，是另一個老頭開口了，說道：“這些福利院倒閉以後，來過一羣西裝革履的人，跟那些工作人員簽了什麼合同，後來，那些工作人員就再也沒出現過，然後每個月，福利院都會開門幾天，有一些黑色大車開進開出，不知道在幹啥。”
“對對對！”胖老頭也附和道：“就是這事兒，而且，我之前還聽說，這些福利院大半夜會有慘叫聲傳出來，但是白天有人進去看，什麼都沒發現，開門那幾天，也是一切正常，就是裏面工作的，都換了一批人。”
這兩個老頭一唱一和，就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了。
其他幾個也收了錢的老頭，似乎不甘示弱，七嘴八舌道：“我還聽說，是這些福利院以前餓死過不少孩子，沒辦法，太窮了，後來好不容易有了一筆錢撥下來，這些福利院收容了不少孤兒棄嬰，結果幾個月之前，這筆撥款又突然沒了，連帶着新收留的孩子，跟着遭了罪，所以以前餓死在孤兒院的那些冤魂出來鬧事兒了！”
“那確實邪門！”
“嗨，許老二那人手腳不乾淨，完全就是自作自受，可能是偷東西被人收拾了，哪有你們說得那麼嚇人？”
聽着這幾個老頭你一言我一語，把事情說得越來越離奇，陳蒼生的表情卻是有些沉重，問道：“幾位大爺，那你們知不知道，後來接管福利院的那羣人，是什麼來頭？”
胖老頭抓起旁邊的保溫杯喝了口茶水，說道：“那我們就不知道了，說白了，這福利院的事兒，連市尊都不操心，我們這羣人跟着操什麼心？”
陳蒼生沒說話，只是在心裏嘆了口氣。
但，就在這時候，旁邊一個老頭忽然道：“我之前有一次倒是聽過那些黑車裏的人聊天，他們好像是什麼遠洋公司的人？”
遠洋公司？
陳蒼生聽到這裏，心裏微微一動，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客氣道：“多謝幾位大爺了。”
幾個老頭都搖頭擺手，表示不用謝。
畢竟收錢了啊！
等回到車裏以後，陳蒼生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說道：“查查金陵和周邊城市，有多少名字裏帶遠洋二字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