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蒼生說道:“我們不是債主,就是想來看看他現在的情況,順便看看有什麼能幫到忙的地方。”
這一次,門後許老二的母親沒再說話,隔了片刻後,她打開了門,扶着,眼神有些茫然道:“他,他現在已經認不得人了。”
這是一個看起來接近七十歲的老人,臉上佈滿了皺紋,一雙眼睛顯然是失明瞭,呆滯茫然。
陳蒼生扶了她一把,然後道:“沒關係,我們看看就走。”
王極眼疾手快,幫忙攙扶着老人,而陳蒼生則是快速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況。
這是個不到四十平米的單室,小廳裏乾乾淨淨,擺着一臺老式縫紉機。
還有一個小男孩,躲在廁所門後,偷偷朝這邊看。
陳蒼生對他笑了笑,走進屋裏,沒等開口,就聽到屋子裏傳來一聲慘叫!
“別......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到啊!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那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被王極扶着的老人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急道:“二強,二強你別怕,媽在這呢!”
扶着老人進了屋,就看到一個躺在牀上,嘴歪眼斜,雙手跟雙腿,都打着石膏的男人。
陳蒼生不置可否,只是眼神有些冰冷。
能把人給折騰成這樣,還不傷他性命,所謂的專業訓練是什麼,顯然就是一些折磨,審問的手法。
哪怕是意志堅定的專業人士,經歷折磨,最後往往都會選擇自我了斷。更別說是許老二這種普通人了。
被折磨成了一個瘋子,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這時候,老人摸索到了牀邊,不斷安撫許老二的情緒,同時抹着眼淚道:“都是我這個不中用的老東西,連累了二強!老天爺啊!你收了我這條老命吧,爲什麼非要報應在我兒子身上啊!”
她哭得捶胸頓足,外面的小男孩,卻是跑進來安慰道:“奶奶別哭,我以後會乖乖聽話的!”
老人哽咽了幾聲,摸了摸他的臉,隨後低聲道:“你們不是二強的朋友,對不對?”
王極不忍看眼前這一幕,別過了頭。
陳蒼生則是直接道:“我們確實不是您兒子的朋友,不過,這次我們過來,就是想了解一下,他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以及,還他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