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人卻是沒理。
不過他的話剛一落地,端正坐着的徐巖,卻是如同猛虎般竄起。
雙手成爪,掐着他的胳膊跟後頸,一膝蓋頂在他腰上,當場把他給摁跪在地,冷冷道:“你算什麼東西,敢跟陳先生這麼說話?還敢讓陳先生的朋友給你賠償?”
男人發出一聲慘叫,臉貼着冰涼的地磚,腦子徹底懵了,哀嚎道:“徐哥饒命!徐哥饒命啊!賠償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他眼看徐巖對陳蒼生的態度極其恭敬,心知自己這次可能是踢到了鐵板。
但徐巖竟然直接對他動手,卻是他沒想到的。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徐巖此時卻比他更慌。
在場這幫人,不知道陳蒼生是什麼人,可徐巖知道。
至少,要比他們知道得更多。
當初齊雲去給蘇老太太賀壽,扛着那塊牌匾的軍人裏,就有他一個。
徐巖是親眼見過,齊雲對待陳蒼生究竟是多麼的客氣。
以齊雲的身份來說,哪怕見到了將官,都只需行禮既可,不需要前倨後恭,低聲下氣。
徐巖不是蠢貨,哪怕齊雲沒明說,他就算是靠猜,都能猜出這個年輕人的身份!
除了四星將官,敕鎮一方的鎮守使,誰能讓堂堂大長官低眉順眼的裝孫子?
咕咚!
越是思考,徐巖就越是害怕,恐懼化成了憤怒,全都傾瀉到了這個蠢貨身上,恨不得直接扭斷他的胳膊!
“放開他。”就在這時,陳蒼生平靜開口道。
徐巖楞了一下,連忙鬆手,筆直得站到了一旁。
趴在地上的男人,依舊在哀嚎。
先前比他還囂張的妖豔女,則是縮起了脖子,大氣都不敢出。
至於席間其他人,此時哪裏還看不出來,眼前這位,是他們奉若上賓的‘徐哥’,都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所以,沒有人敢出聲,更別說是爲那個趴在地上的蠢貨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