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之宿主你把刀放下 >第十八章 替身、真假千金與帶球跑(十八)
    那種淹死的感覺消失了。

    祁嘉行眨眨眼,將視線從父親身上移開,落在門口的少女身上:“好的。”

    他緩慢地走到葉沉魚身邊,拉住了她的衣袖。

    葉沉魚:“……”這件衣服的袖子都要被拉變形了。

    她對愣在原地的保姆招了招手:“帶他回去睡覺。”

    保姆回過神來,慌忙過來拉起祁嘉行往外走,一面走一面忍不住看倒在地上的門板。

    有錢人家的門,這麼不結實的門嗎?

    倒在地上的花梨木門表示它有話要罵。

    系統“嘶”了一聲:【門根本沒鎖,你根本就是因爲在遊樂場裏被吵了一天心情不佳,故意撒氣吧。】

    【不是撒氣,這樣比較快。】

    葉沉魚淡定地從門上走下來,叮囑一步一回頭的保姆:“該睡覺的時候睡覺,該上課的時候上課,別讓人打斷他。”

    “尤其是不要讓他打斷。”葉沉魚指了指牀邊的祁景渙。如果要從這個世界找到一個腦子最不好使的人,非他莫屬。

    保姆這次飛快點頭,快步離開。出了門之後,她才忍不住唏噓,豪門啊,夫妻跟仇人似的。

    “你什麼意思?”祁景渙臉色鐵青,“嘉行是我的兒子,我有教導他的權利。”

    他想起今日管家稟告過來的行程,神情愈發地陰鬱:“難不成你還真想讓邊明軒來管,你……”

    葉沉魚驟然望過來,伸出食指在嘴脣中間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她很少對別人的行爲和言語做出反應,突然擡手讓祁景渙一怔,不知不覺就止住了話語。

    葉沉魚側耳聽了聽走廊的聲音,確認祁嘉行已經被帶回房間休息之後,走到了祁景渙身邊。

    祁家的裝修充分考慮了美觀與便捷,書房的落地窗剛好能看到後花園靜謐的夜景,跟坐在輪椅上的祁景渙相得益彰。

    於是葉沉魚將窗戶旁邊的祁景渙從輪椅上拎起來,另一隻手在窗戶上微微用力。潔淨明亮的玻璃從掌心處蔓延出細碎的裂紋,不到兩秒鐘的時間,玻璃窗應聲而碎。

    她利索地將人從碎掉的窗戶中丟了出去,讓他徹底融入了夜景。祁景渙只來得及發出短促的一聲,就徹底沒了聲息。

    【這纔是撒氣。】葉沉魚滿意地對系統說道。

    系統:【……】

    至少今天晚上,他可以保持安靜。葉沉魚拍拍手,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祁景渙這一安靜,直接安靜到了一週以後。因爲從三樓摔下去,腿上的舊傷遭到拉扯後惡化,而且好巧不巧,另一條腿也摔斷了,需要住院療養。

    【我仔細找了角度,】葉沉魚對系統說道,【果然摔斷了。】她現在已經能熟練地掌握打人的技術,不會失手將人打死了。

    系統:【……這就是你給我增加工作量的理由嗎?】它連夜黑進祁家的監控系統,纔給了7釐米厚的梨花木門和防彈玻璃一個破碎的理由。

    葉沉魚歪了歪頭,難得給了系統一個解釋:【不知道爲什麼,昨天看到他就想打他。】

    簡稱“手癢”。

    系統沉默下來,宿主對於惡意的敏銳得可怕,而且仔細想一想,如果昨天祁景渙沒找祁嘉行,它根本不用加這個班——以宿主的怠惰,根本不會想到剎車線是祁景渙授意割斷的。

    【我贊同你的觀點。】系統一邊清理着車禍錄像,一邊說道,【他腦子的確不好使。】祁景渙腦子好用的話,它根本不用加這麼多的班。

    一人一統在奇妙的地方達成了一致。

    祁景渙:你禮貌嗎?

    新來的傭人適時地將溫熱的茶水送上來,配上有些甜膩的綠茶酥剛好解膩。祁嘉行在葉沉魚身邊畫了一幅誰都看不懂的畫之後,準時去了書房上課。

    後花園的花叢沒有被祁景渙壓壞,依舊盛放。

    對於葉沉魚來說,一切都歲月靜好。

    錢陽匆匆從醫院趕回,正好看見葉沉魚對着盛放的繡球花品茶,喝的還是祁家所有藏品裏最好的茶。

    “……”他委婉地開口,“祁總還在醫院裏,您不打算去看望一下他,瞭解一下他的狀況嗎?”

    “不需要。”葉沉魚放下茶杯,認真答道,“他左邊小腿骨折,右腿傷口拉傷,臉上可能會有一些擦傷。”

    錢陽沒想到她的回答如此準確,不由在心中自嘲了自己一句多管閒事。看來在他上次的提醒之後,這位夫人已經找到了如何在祁家生存的方法。

    他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逝,客氣地寒暄道:“看來您很非常瞭解祁總的傷勢。”

    葉沉魚點頭:“畢竟是我打的。”

    錢陽微笑着附和:“畢竟是您……”等等,誰打的?

    【他怎麼不說話了?】

    系統的回答很委婉:【你如果不一開口就創死他的話,他應該很擅長說話。】

    葉沉魚沒找出自己說話的問題,不過她對這個散發着些許善意的溫和青年印象不錯,撿起了自己幾百年前學到的待客之道,示意讓傭人給他也到一杯茶。

    即便是在聽到祁氏股票開票就下跌了百分之五,錢陽也能冷靜彙報給祁明軍,並且採取緊急措施。然而在這杯茶麪前,他覺得自己的冷靜岌岌可危。

    什麼叫“畢竟是我打的”啊,他當初的暗示沒有這個意思吧?!

    “您是說……不,您不用說了。”錢陽及時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這次過來是因爲祁老先生的要求,因爲這段時間的輿論、以及祁總連續受傷,祁氏的股票受到了一些波動。幾位董事對於祁總的能力提出了一些質疑,祁老先生想請您與小少爺隨同祁總參加這周的家宴,安撫一下幾位董事。”

    “家宴?”葉沉魚對這個詞語不太熟悉,語氣疑惑。

    “這對小少爺來說是個好機會,畢竟他沒怎麼在這種宴會上露過面。”錢陽此時頭腦混沌,不該多嘴的提醒又脫口而出。

    葉沉魚不太懂現代世界的教育,但她從善如流:“好。”

    錢陽:“……”他爲什麼要多這個嘴,讓祁嘉行在祁明軍面前多刷刷存在感當然是好的。但讓把祁總打住院的祁夫人去參加家宴,真的不會出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