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熟悉的名字從他嘴裏吐出：
“韓夢。”
“是她？！”秦舒低呼出聲。
很快冷靜下來，面色有些凝重地確認道：“她不是死了麼，你確定是她？”
“沒死。”
褚臨沉輕呵了一聲，從手機郵箱裏翻出一個照片文件，打開後遞給秦舒。
一邊說道：“我的人查到了她在海城出沒的痕跡，她沒有死在海里，應該是被人救了。而且......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說到後面，他語氣幽然。
秦舒看了他一眼，接過手機，注意力落到了視頻裏。
她很快明白了褚臨沉所說的“不一樣”，是指什麼。
視頻拍攝的是人來人往的街角，在畫面中心，站着一個女人。
這是個瘦到極致的女人。
兩條竹竿似的長腿，從她衣襬下方露出來，彷彿輕而易舉就能折斷。
她籠在寬大的灰色風衣裏，帽子幾乎蓋住了她整個腦袋，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和幾絡長長的捲髮。
這時候，那女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然轉向鏡頭處。
在她揚頭的一瞬間，那張隱藏在帽子底下的臉猝不及防地展露出來。
是韓夢！
儘管只有不到一秒的時間，那女人便轉過頭，然後很快消失在了人潮裏。
但秦舒還是認出了她。
韓夢，那個殘忍、可怕、冷漠、奸詐的女人，還活着。
而且，她回來復仇了！
這也就解釋得通，那些黑衣人爲什麼這麼想要自己和褚臨沉的命了——韓夢，不會放過任何與她有仇的人。
當初的韓墨陽，不就是因爲她復仇而死的麼。
視頻隨着韓夢的身影消失也結束了。
秦舒深深吸了口氣，半晌，才緩過來。
她把手機遞還給褚臨沉，若有所思說道：“韓夢的腿......”
她一開口，褚臨沉就明白她的意思，主動接過了話：“嗯，她從小殘到大，韓家都沒本事把她治好，能讓她重新站起來的人，不簡單。”
說着，他頓了頓，眼中銳利的鋒芒一閃而過，這才嗓音低沉地繼續道：“韓家已經廢了，韓夢背後一定有更大的力量在支持她，否則，她不敢回來。”
秦舒聽得心裏一緊，下意識將手搭在了他手背上，有些不安地看着他，“那......”
“有我在，放心。”
褚臨沉遞給她一個篤定的眼神，“現在知道想對付我們的人是韓夢，事情就好辦多了。她是我的手下敗將，再來一次，我照樣收拾得了她！”
秦舒聞言，不由得失笑。
她輕咳了聲，恢復正色，謹慎道：“話雖這麼說，但還是不能小看她。再說，還有在背後幫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