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說道:“在辛家給辛夫人鍼灸的時候,我故意說沒帶銀針,然後藉機檢查了辛寶娥使用的那套銀針。”
褚洲眸光微閃,好奇地問了出來,“她的銀針有缺失麼?”
秦舒搖搖頭,“沒有,只不過——”
她頓了頓,話裏透出幾許深意,在褚洲疑惑的目光下,說道:“平姨拿過來的那套銀針,是全新的。”
“全新?”褚洲微訝,很快地反應了過來。
如果辛寶娥一直是用這套銀針給辛夫人鍼灸的話,那銀針就不可能全新。
只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麼,或許,是辛寶娥重新換了一套新的銀針,還沒來得及用,正好被秦舒趕上了呢?
也或許,辛寶娥手裏有不止一套的銀針,恰好平姨拿了一套新的給她。
有太多的解釋和可能,並不能由此判斷柳昱風在褚老夫人病房裏發現的那根銀針,就是辛寶娥的。
但褚洲也很清楚,秦舒要是沒有足夠的依據,就不會把這件事歸爲她的“三個發現”之一。
褚洲略微思索之後,沒有貿然發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問道:“那你的另外兩個發現是什麼?”
秦舒繼續講第二個跟辛寶娥相關的發現。
“辛夫人說辛寶娥去了學校修改論文,但她實際上卻在潘中裕的別墅裏。”
秦舒離開那裏之前,故意撥出的辛寶娥的號碼,樓上響起的鈴聲便驗證了她的猜想。
“潘中裕誤診辛夫人的病情,辛寶娥怎麼還會跟他有來往?而且,聽你的意思,辛夫人也被她矇在鼓裏?”褚洲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說完,不等褚洲發問,便把自己的第三個發現說了出來。
“最後一個疑點,是潘中裕算計老夫人出事的動機。”
談到這個,褚洲的神色陡然嚴肅。
秦舒臉上也多了一絲凝重之色,緩緩說道:“我用話試探了潘中裕,想確認他是不是因爲和我之間的私仇,纔對老夫人下手。但是從他的反應來看,他好像並不是因爲這個。”
“難道他還有別的什麼打算?”褚洲眼中疑色一閃而過。
“不清楚。”秦舒如實地回道。
聞言,褚洲抿着脣,沉默地思索起來。
潘中裕對老夫人下手,如果不是爲了報復秦舒,難道是......衝着褚氏來的?
但他只是國醫院的副院長,真有這樣的膽量敢來挑戰偌大的褚氏嗎?
而且,他爲什麼偏偏選擇對老夫人出手?
褚洲沉浸在思緒中的時候,秦舒也在腦海裏快速回憶着跟潘中裕交談的細節,試圖有新的突破。
過了一會兒,她似是想到什麼,心思一動,有些遲疑地開口道:“不過......”
褚洲下意識地將視線投了過來。
秦舒在他關注的目光下,好整以暇地說道:“潘中裕跟我談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拿他背後的勢力來向我施壓,我在想,也許策劃老夫人車禍一事的人並不是他,而是他背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