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只是撿回來的一條小狗。”
他冰冷的氣息撲灑在她臉上。
韓夢連連點頭,“是、我是您的小狗、是小狗......”
屈辱又如何?比這更屈辱的事情她也經歷過。
只要能達成自己心裏的目標,成爲那最終的勝利者,什麼自尊、羞恥心,她早就不要了。
燕景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滿意,脣角的笑意越深。
他鬆開她的下巴,雙手從她腋下穿過,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韓夢的雙腿軟綿綿地在空中晃盪,用不上半分力氣。
她被放回儀器臺。
“你是最聽話的小狗,也是我最滿意的作品,我實在捨不得就這麼毀了你......不過,要是下次你不按照我的吩咐辦事,任性妄爲,我就沒有第二次機會給你了。”
燕景緩緩說着,把剛纔拔掉的幾根導管重新插入她的大腿。
他擡手拂去她眼角的淚痕,動作溫柔,仿若情人。
冰冷淡漠的臉龐,卻莫名的殘忍滲人。
......
醫院病房裏。
懸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正在播報潘中裕被趕出國醫院的新聞。
辛寶娥靠坐在牀頭上,目光緊盯着電視,神色有些複雜。
潘中裕果然出事了。
幸好,自己提前跟他斷絕了關係,沒有被他牽連。
不過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這個新聞報道出來之後,意味着潘中裕從今以後不僅一無所有,而且要在監牢裏度過幾年,即便將來出獄,也沒有翻身之地了。
可是,他會就這麼認命嗎?
辛寶娥只擔心潘中裕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連累自己。
辛寶娥心裏正盤算着,病房門被打開了。
她以爲是護士來換藥的,下意識地說道:“今天不是換過......”
話音戛然而止。
她訝異地看着出現在自己病房裏的潘中裕,眉頭一點點地擰了起來。
眼看着潘中裕反手將房門一鎖,大步朝自己走過來,辛寶娥終於反應過來。
她沒有慌亂,眼中露出防備之色,卻維持着臉上的沉靜,“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來這裏做什麼?”
潘中裕一進來就注意到了電視里正在播放關於自己的新聞,他惱怒地抓過一旁的遙控器,將電視關掉。
然後狠狠地瞪向辛寶娥,咬着牙,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恨,“你早知道你爸會有針對我的動作,也料定我鬥不過他們,所以纔跟我撇清了關係,是不是?”
辛寶娥覺得他現在追究這個未免有些好笑。
但她臉上卻沒顯露出來,而是無奈地搖頭說道:“不是。如果不是一開始被你動搖和裹挾,我早就不會再跟你聯繫了。”
潘中裕緊盯着她,似乎在衡量她這句話的真假。
最後,他選擇相信她說的。
沒有辦法,他現在已是燕家的棄子,從事發到現在,他試着聯絡燕家那邊求助,卻沒有得到絲毫迴應。
如燕老爺所說,這事兒他自己扛不住,對燕家來說就沒有利用價值了,自然不會爲他再動用一兵一卒。
他是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檢察官,才跑出來的。
現在,只怕全城都在緝拿他。
他想到唯一可能幫助自己的,就只有辛寶娥。
畢竟,自己手裏握着她那不爲人知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