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旁邊沒有別人,秦舒忍不住問道:“沈老,您去海城做什麼?”
以元落黎的身份問這話,有八卦的嫌疑。
但她是秦舒。
她很瞭解沈老頭兒的性格,他在海城無親無故的,沒什麼事不會特意往那邊跑。
果不其然。
聽到她的問話,沈牧滄桑的臉龐上露出幾分緬懷之色。
“我在海城那邊有個小友,英年早逝。之前沒趕上送她最後一程,我既然人在海城隔壁,不管怎麼說,總得去看她一眼啊。”
秦舒緩緩動了動脣:“......您說的,是褚氏的那位秦小姐?”
沈牧沒說話,臉上黯淡的神色說明一切。
秦舒怔然。
她沒想到,沈老不止是欣賞自己的醫術,更是將自己當成了朋友。
看着他對自己的“逝世”,流露出的惋惜和痛心。
秦舒心裏既感動又慚愧。
若是沈老知道自己還活着,也就不必這麼難過了。
想到這裏,秦舒咬了咬牙,決定不再隱瞞。
她擡眸看向沈牧,神情不自覺地認真起來。
同時,一隻手伸向腕間的手錶,按下信號屏蔽功能鍵。
“沈老......”
剛一開口,這時候。
辛寶娥走了過來。
“院長,這是您要的東西。”
辛寶娥將一個手提包遞給了沈牧。
“好。”
沈牧接過,打開大概檢查了下,確定東西都在。
同時,辛寶娥的目光也隨之轉到秦舒身上,觀望地看着她。
有外人在場,秦舒只好把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她對沈牧淡淡一笑,說道:“沈老您早去早回,一路順風。”
沈牧灰白的眉毛一擡,“行吧,你們三個也要好好工作。”
說完,拎着手提包,身姿筆直的走向了停靠在一旁的車子,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不消一會兒,車子遠去的背影,就消失在了秦舒二人的視線裏。
辛寶娥轉身,說道:“元落黎,5號牀病人該換藥了,你去處理一下吧。我還得去給2號和3號牀的病人配藥。”
“嗯。”
秦舒不以爲然地應了一聲,往院裏走,同時關閉了手表的屏蔽功能。
沈牧一去海城,就足足去了兩天。
這兩天,在秦舒他們三人的積極治療下,衛生院裏的白鱗症患者迅速康復,現在留在院裏的患者已經不到十個人了。
這天早上,秦舒和康安在院子裏煎藥。
她習慣性地朝衛生院大門外看了一眼。
沈老到現在還沒回來。
她不由地皺了皺眉。
康安正好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裏,“元師妹,你是在擔心沈院長嗎?”
“沒,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沈老說是去友人的墳前探望,卻足足去了兩天。”
聽秦舒這麼一說,康安也放下手裏的活兒,思索起來:“是啊,這都第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