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臨沉問道，敏銳地順着秦舒的視線看過去。
那個地方是暗陵的入口，上一次被破壞後，已經重新修復如初，但裏面的東西卻無法復原。
秦舒看到其他人已經走遠，這才說道：“我記得你說過，你進去的時候裏面只有一具女屍躺在水晶棺裏？”
褚臨沉點點頭，“是的。”
見秦舒仍若有所思地皺着眉頭，褚臨沉問道：“你怎麼突然對這個好奇？”
“我只是想起宮守澤描述他妻子死後的異樣，和暗陵裏的那具女屍有相似之處。據他所說，當時是一個幽嵐族的人出現幫他安葬了屍體，連他都不知道葬在哪裏。你說會不會——”
褚臨沉頓時明白了秦舒的想法，卻搖頭道：“把那塊聖石拿掉後，屍體就迅速腐化，變成了一堆骨粉，現在裏面放的只是一個空棺。”
所以，就算秦舒想要求證，也無從查起。
秦舒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們永遠也無法知道那具女屍是誰了。”
褚臨沉想了想，“或許，還有一個人知道。”
秦舒神色移一動，“奶奶？”
“嗯。”
其實褚臨沉心裏也存着一個疑惑，奶奶這麼多年一直宣稱暗陵裏葬着的是爺爺和他那位紅顏知己，可當初他親自進入暗陵，裏面卻只有一位女性屍體，並沒有發現爺爺的遺體。
爺爺葬在哪裏？
之前因爲奶奶成了植物人，他沒辦法打聽這件事。
現在奶奶清醒過來，身體無恙，正好秦舒又提到了國主夫人遺體的事，或許，正好藉此機會問清楚爺爺遺體的下落。
秦舒點點頭，“好，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要是她老人家不想說你也別勉強。”
“我知道。”
兩人商量好，暮色降臨。
晚餐時間，褚家人熱熱鬧鬧的聚在一起。
今晚人多，擺了三桌。
白天一起祭祖的親戚也留下來用餐。
喫過飯後，親戚們陸續散去。
褚臨沉主動送老夫人回房休息。
褚老夫人眉開眼笑，“唷，今天你表嬸還在我跟前說，有了媳婦忘了娘，更別說孫子輩的了。氣得我當場給她罵了回去，讓她別拿自己家裏的敗家子跟我家阿沉比，我們阿沉孝順着嘞！”
“難怪表嬸從祖陵出來黑着臉就走了，晚飯都沒留下來喫，奶奶您罵得好。”
褚臨沉的話讓老夫人更高興。
祖孫倆有說有笑地離開了大廳。
秦舒看着兩人遠去的身影，收回目光。
她走到安若晴面前，看着她眉眼間的一抹疲憊，她陪巍巍玩了一天，帶娃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秦舒有些心疼，攙着她的手臂，“媽，我也送您回去休息吧。”
“嗯。”
巍巍湊上來，有樣學樣，“我也送外婆回去休息。”
一旁的柳唯露見狀，笑着打趣道：“親家母，你的這個外孫也孝順得很呢！”
安若晴忍不住笑道：“是啊，巍巍可是個好孩子。”
其他人不約而同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