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宅。
衛何向褚臨沉彙報着調查情況。
“現在基本查清楚了，在酒水裏下藥，是韓墨陽安排人做的。”
褚臨沉靠在牀頭，雙眸如深沉的夜色讓人難以捉摸。
“別的呢？”
衛何微微猶疑，繼續道：“那輛大衆車是掛的假牌，查不到任何交易信息，至於那三個人，有兩個是坐過牢的亡命之徒，還有一個是在逃犯。所以他們纔敢當街行兇。”
“這三人在事發的前幾天，都在韓氏經營的地盤活動過，這兩件事，或許都是韓墨陽做的。”
“他只是韓氏的一條狗。”褚臨沉冷冷道。
他若有所思，半晌，開口道：“韓墨陽做事求穩，不會用這麼冒險的手段，我倒是想到一個人......”
“您說的不會是......韓氏本家的那位大小姐？”
“查過她沒有？”褚臨沉眸光凌厲。
“這......還沒。”
褚臨沉吐出一個字：“查。”
“是。”
衛何應聲，然後請示道：“褚少，沒別的事兒我就先走了。”
“等等。”
褚臨沉突然把他喊住。
“褚少？”
褚臨沉幽幽問道：“秦舒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唔、和預想的差不多，除了記者外，還有不少人都在向她打聽您的情況。”
衛何說着，見自家少爺眉頭微微一皺，語調一轉，“不過您放心，秦小姐應對得很好，一點兒都沒露餡。”
褚臨沉低笑了下，“果然不能小看了這個女人。”
衛何從他語氣裏聽出一絲誇讚意味，怔了怔，“褚少你......是在誇秦小姐嗎？”
“明白。”衛何點頭，轉身看到王藝琳端着東西進來，喊了一句“藝琳小姐”，大步離開。
王藝琳看了眼他離去的背影。
剛纔聽到褚臨沉和衛何居然在討論秦舒，而且褚臨沉對她的評價還不錯？
她有些嫉恨地咬了咬牙，回過頭看向褚臨沉時，臉上已經重新帶起溫柔的笑容。
“臨沉，我給你燉了湯，對傷口恢復有好處的。”
看到她進來，褚臨沉說道：“這種事情交給傭人去做就行，何必你自己動手。”
“我答應奶奶她們要照顧好你的，當然想多爲你做點事情。來，嚐嚐我給你燉的湯，我熬了好幾個小時呢，味道應該很不錯。”
說着，王藝琳盛了碗湯，殷勤道：“我餵你喝。”
“我自己來。”褚臨沉不太習慣，從她手裏接過碗勺。
“味道怎麼樣？”王藝琳期待地看着他。
褚臨沉實話實說，“還行。”
王藝琳驚喜不已，以褚少高貴苛刻的味蕾，能得到他這樣的評價，已經算很高了。
她喜滋滋地說道：“那以後我天天熬給你喝。”
褚臨沉隨意地應了一聲，卻下意識想起秦舒熬的雞湯，那才真是又香又濃。
“臨沉。”王藝琳輕聲喊道。
褚臨沉怔了下，頃刻回過神來，拋掉腦子裏那莫名其妙的想法。
王藝琳微微遲疑，問道：“你之前說接任儀式結束就跟秦舒離婚，現在出了這種事，還離嗎？”
“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