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有二十幾平米,正前方有塊黑板,房間兩側放着很多桌椅板凳,這裏原來應該是間教室,整幢灰黑建築應該是座小學。
教室後門旁有張桌子,一個身穿德軍軍服的金髮美女面無表情的坐在桌前,身前有臺打字機,應該是記錄審訊內容的。
教室中央位置放着一排椅子,他們幾人被衝鋒槍頂着坐在了椅子上,隨即被雙手反綁在了椅子上。接着戴眼鏡的黨衛隊軍官拿着一個檔案袋站到了講臺上,陸飛看到這一幕不由笑了。
他突然很齣戲,有種回到初中被突擊測驗的錯覺。
黨衛隊軍官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身上,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他露出自以爲很燦爛的微笑,語氣溫和的用俄語道:“看來這位弗拉基米爾上尉心情很愉快啊。
今天把你們幾個請來,是因爲你們5人是KV2班組的,需要你們教帝國的坦克兵如何駕駛和修理KV2重坦。只要你們表現好,就會被優待,給你們喫的喝的,甚至有機會被招收進帝國的軍隊,爲帝國服務哦。”
坦克組的兄弟們習慣性的一起看向了陸飛。
陸飛同樣笑的燦爛:“好實在的許諾,在你們鷹黨眼中我們都是灰色牲口,只要喫飽喝足就行了嘛。是不是還有一種可能?等我們教會你們坦克手,就會很行爲藝術的被一個個吊死在維亞濟馬的森林裏吧,過河拆橋的事你們可常幹。
還有機會爲你們服務?說的好像爲小鬍子效命是種榮光一般。難道你忘了這是蘇維埃的土地,我們可是斯拉夫人,韃靼人,格魯吉亞人,還有100多種我也記不住名稱的民族,就不一一說了,免得水字數。”
黨衛隊軍官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走下了講臺,穿的長皮靴發出咵咵的聲響,幾步來到了坐在中間椅子上的陸飛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把他從椅子上拎了起來。
“這位眼鏡大叔,有話好好說,爲什麼要薅我的衣領,皮夾克很貴的。”陸飛毫不在乎的笑着說道,一臉的憊懶。
黨衛軍軍官一聲冷笑,劈手就給了陸飛一巴掌!
“嘭!”猝不及防的陸飛連椅子帶人被打翻在地,臉上立刻多了一個手印。
陸飛右胳膊和右腿着地,人倒也沒事,可他兩世爲人第一次被人扇了大嘴巴子!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他頓時熱血上頭,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不可抑制。
陸飛姿勢羞恥的連椅子倒在地上,背後的右手突然多了把匕首,兩手一用力,右手往上一拎,草草捆綁的繩子已被切斷。
他手指繼續捏住繩子,不讓在場的鷹黨看出來。
而黨衛軍眼睛軍官露出了高高在上蔑視的笑容,擡起穿皮靴的右腳,踩在了陸飛的臉上!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討價還價,現在打你是給你清醒一下,知道自己的處境,如果還想做蘇聯英雄,那就只能被吊死了。”
陸飛眼珠咕嚕嚕一轉,假作惶恐,帶着哭音道:“嗚嗚嗚,對不起,長官我錯了,我只是想要更好的待遇。我會按照您的吩咐辦,並說服我的組員一起教授KV2操作技巧。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上有80歲的老孃,下有8歲的女兒啊,嗚嗚嗚!”
“這就對了嘛,把他扶起來。”黨衛軍軍官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滿臉的得意。覺得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了上級交代的任務,可以快點離開這個苦寒之地了。
兩個德軍把衝鋒槍掛在胸口,一人伸出一隻手,把連椅子一起側躺在地上的陸飛拉了起來。
就在此時,陸飛哭喪的臉上雙眼微眯,瞳孔之中寒光灼灼!
陸飛順勢站起,雙手忽然脫困,兩把匕首突兀在手,雙手斜斜往上奮力一插。
兩把匕首從他身旁兩個德軍士兵的下巴刺入,直插大腦!
面對突發事件,黨衛隊軍官反應不慢,右手立刻去掏腰間手槍,怎奈陸飛殺人無數,近身搏鬥堪稱兇殘,怎會給他機會?
“嘭!”陸飛雙手放開匕首,一記兇狠的左直拳閃電般轟在了黨衛軍軍官右臉眼窩上,竟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暈眩癱軟。
教室後門桌旁的德軍制服美女,眼見突變陡生驚愕的站了起來,剛要發出尖叫,忽然發現嘴裏多了把匕首!
德軍制服美女面露驚恐,想伸手去拔刀,雙眼一黑,身體一軟,癱倒而亡。
原來陸飛早已注意身後的動靜,德軍打字員剛一起身,便飛刀出手取了她性命。
瞬間的大逆轉驚呆了坦克組的小夥伴們,原本臉上還掛着痛苦和不屑表情,一羣糙爺們一時間瞠目結舌,臉部表情劇烈的變化着,都快神經性面癱了。
“都別說話,我先把你們解救出來。”陸飛從兩個德軍衝鋒槍手的下巴上拔下了匕首,剛想把血刺呼啦的匕首在他們身上蹭乾淨,心念一動,先走到4個組員身後,割斷了綁縛他們的繩索。
坦克組的小夥伴們興奮不已的站起來,維克多和葉戈爾馬上撿起了地上的MP40,陸飛示意他們把黨衛軍的軍官拎起來,綁在椅子上。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只能殺出去了,現在都聽我的命令!維克多、葉戈爾,你們和兩個德軍士兵身形差不多,換上他們的衣服。瓦列裏在房間裏找找還有沒有武器,伊萬,到門邊聽聽外面的動靜,快!”
“好的,車長,都聽你的。”維克多崇拜的看着陸飛道。
“好的,少尉,你太厲害了,跟鷹黨幹到底!”瓦列裏點頭不已。
“沒說的,我們的命都是您救的,您就吩咐吧。”伊萬滿眼的亮光。
“我腦子笨,不會說話。您說幹啥就幹啥,對了,車長,你怎麼有這麼多把匕首沒被?1?3國人搜出來?”葉戈爾憨憨的問道。
“我戰前曾經做過魔術師的嘛,最會變東西了,來不及扯這些閒話了,我去審訊那個黨衛軍的軍官。”陸飛隨意解釋了一下,便扯開了話題。
站在軍官面前,陸飛啪啪兩個耳光打醒了他,撿起地上被他打掉的眼鏡戴在了軍官的鼻樑上,“溫柔”的輕聲道:
“你也看到了,我這個人最好說話了。你打我一個耳光,我還你兩個,恩怨全消。我們都是軍人,各爲其國,現在我要問你這個村子和整個維亞濟馬地區的戰況,請認真配合點。”